蔚蓝的天空飘荡着洁白云彩,寒冷的北风从漠北草原上呼啸而过。地上的枯草随风而抖,马儿懒懒的趴在马厩里晒太阳。
如此严寒的天气,几骑快马却在苍茫萧瑟的草原上狂奔,冲入营地之后,高举着号旗径直来到一座洁白宽敞的蒙古包前,为首一人翻身下马,拜倒在帐门口,高声叫道:“沐姑娘,江南有信送到。”
营帐门掀开,一个巧笑嫣兮的女孩子跳了出来,笑嘻嘻的丢了一袋暖好的酒给那个骑兵,轻声说道:“大冷天的,跑一次的也不容易。这是我家姑娘赏给你们的。”
那几个骑兵千恩万谢的交过信笺,拿了酒离开。
归尘蹦蹦跳跳的拿着信,送到正坐在火炉边取暖的沐谦心面前,叹道:“这天南地北的,写封信都不知道要多久才能送到,要看天时还要看运气。让我先开拆开看看里边写了些什么?”
沐谦心闪电般的伸出小手,劈手将信笺抢走,轻声说道:“小丫头,忘记我怎么告诉你的吗?偷看别人的信,是不道德的。”
信纸用的是临安最好的造纸坊出品的香笺,虽然已经过去了一段日子,依然还带着淡淡的香味。上边那些歪七扭八的字迹,显然是出自韩风的手笔。沐谦心忍不住轻声一笑,展开信笺读了下去。
“心心,好消息啊!官家昭告天下,表彰你弃暗投明,公开承认你的汉人身份。官家都如此表态了,将来你回来江南,谁还敢说三道四,就是和朝廷过不去。放心吧!我掐指一算,你看到信的时候,漠北应该还是冬天。这时候战事很少,听说你在漠北干的不错,帮铁木真安答打造了一个极有能力的军情处。大破乃蛮人就是你的手笔啊!看来,我要努力了,不然随时你这个锦衣卫副指挥使会替代了我。
近来我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要办,不在临安,信笺往来有所不便。所以,铁木真安答那边局势一旦明朗,你就快点回来帮我的忙吧。你快回来,我一人承受不来……你快回来,锦衣卫因你而精彩……不管怎么说,先亲个嘴吧!”
沐谦心‘扑哧’一笑,清斥道:“这个无赖。”
“看小姐的意思,可一点没把韩风当无赖呢!”归尘抱着一条羊毛毯子,躺在暖椅上,喃喃的说道:“所以说,本姑娘是不准备嫁人了。”
沐谦心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走到小桌子前,取出一张信纸,提笔回信,写完之后,想了想,又取出一块唇红,先放在唇间轻轻一合,随即拿起信纸,嘟起小嘴在洁白的信纸上印下个红红的唇印,笑眯眯的把信纸封好。
归尘看得目瞪口呆,惊呼道:“小姐,你是中了韩风的邪了吧?这……这……这……”
“你懂什么?”沐谦心笑着回了一句,收拾好了信笺,起身整理衣服:“走,跟我去见铁木真大汗去。”
归尘很不情愿的从暖暖的毯子里钻了出来,她没有发问。韩风还不是一个见色忘义的人,既然给沐谦心写了信笺,肯定会给铁木真也写一封。看江南的情况,重新整顿之后的锦衣卫所,韩风一个人未必忙得过来。沐谦心的回归是迟早的事儿,铁木真的进度越快,沐谦心回去的就越早。
两位少女一前一后朝铁木真的大帐走去,一路上遇到的蒙古兵都笑呵呵的冲她们打着招呼。这一对姑娘人长的漂亮,又极为能干,一手把铁木真手中的军情处从无到有建立起来,多次在草原作战中建立奇功。蒙古人崇拜英雄,尽管对女人有些不感冒,可是有本事的女人,依然能够赢得他们的敬佩。
卫士们传报之后,沐谦心带着归尘走进了铁木真的大帐,施礼坐下。
蒙古诸将大多都在铁木真的身边,正听着大汗的教训:“这大半年来,咱们乞颜部扩张的很快,兵力不断扩大。你们也要重新适应,以前你们带着几百人,几千人就能打仗。以后,你们每个人都可能独当一面,都可能带着上万人马作战……”
看到沐谦心走了进来,铁木真冲她微微一笑,问道:“韩风安答的信,你已经看过了?”
“看过了,所以,我是来和大汗说一声的。本来我是准备在大汗攻入呼伦贝尔草原,扫平王汗之后,再离开草原。不过,现在看起来,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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