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通亮的灯笼挂在大门前。钉着铜钉的红漆大门,看起来极有气势。两座石狮子傲然驻守在大门两侧,漠然的看着迎面而来的大队人马。
嘭嘭嘭!一人上前拉住门环,用力的砸响大门。这样的大户人家,当然不会马上开正门。一个小厮将小门拉开半条缝,探着脑袋出来看看外边到底是什么人在砸门。却没想到,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只大脚。
沉重的大脚踹上小门,顺便踢肿了小厮的脸。门房就像屁股底下被人塞了个火盆,猛然蹦了起来,厉声喝道:“哪里来的失心疯汉子,不知道这里是礼部史大人家?待我统统将你们拉到临安府大牢里去……”
他一边骂着一边从门房里朝大门走,却见那个被踢翻在地的小厮,一手捂着半张脸,而露出来的那半张脸,却写满了恐惧之意。闲着的那只手,战战兢兢的指着大门口,嘴唇发抖,似乎想要说什么又不敢说似的。
门房不明就里,骂骂咧咧的喝道:“难道见鬼了?”他探头一看,顿时把后半句咽进肚子里去。大门口,数十人明火执仗,一脸肃穆。让他感觉到可怕的,并非有几十人来这里示威,而是那几十个人都穿着清一色的锦衣卫服饰,一手按腰刀,一手拿着火把。
站在大门侧的那条瘦高汉子冷漠的说道:“锦衣卫前来捉拿史弥远。开门!”
门房低着头不敢说话,走到大门后缓缓将大门打开,却听见那个瘦高汉子转身对一人说道:“大人,请!”
两队锦衣卫火速冲入史府,封屋拿人。韩风一身官服,缓步踏入史家大院。静静的看着这个已经慌乱不堪的院落。到处都有男人的求饶声,女人的尖叫声。喊冤的、抵抗的,不一而足。韩风并没有发布任何一道命令,他对自己的部下有信心。没有人敢在都指挥使大人的眼皮子底下顺手牵羊,也没有人敢对史家大院里的女人怎么样。锦衣卫虽然很和睦也很和谐,但是并不代表没有纪律。
没有人能够从这里逃走。从韩风看完密信的那一刻开始,整个史家大院都在锦衣卫的监控之下。白天出去的人,都有人盯梢,负责抓捕。韩风只是很安静的站在大门口,目光顺着一个个被抓过来的人而游走。
“韩风,你公器私用,陷害忠良。”史弥远一身便服,外加一条把他捆得就像麻花一样的铁索。一名高大的锦衣卫伸脚在他腿上一踢,抵挡不住的史弥远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愤愤然的翻眼看着韩风。
“是不是陷害你,公器私用?待会儿,你就知道了。”韩风招了招手,锦衣卫立刻从门房里搬出一把椅子,让都指挥使大人舒舒服服的坐了下来。韩风缓缓的说道:“至于你,史大人,就先在这儿跪着吧。”
史弥远惊疑不定的看着韩风,杀了他也不相信,韩风前脚踏进临安,后脚就能抓住他的把柄。如果韩风有这么大本事的话,岂不是显得之前禁军、锦衣卫、捕快们太过于无能?可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一切都毁在曹振和他‘女儿’的一番话里呢?
韩风盯着史弥远,他心中在想什么,韩风很清楚。男人,千万不要有什么‘干女儿’。这些甘做‘干女儿’的女人,十个有九个都是脑残,最后一个还是变态。偏偏男人在女人面前除了自己的私房钱之外,根本守不住多少秘密。曹振也是男人,曹振也不能免俗,曹振更加不知道隔着一面墙,居然用一个茶杯就能偷听了。
史弥远看着韩风那淡定的眼神,就知道这次自己是跑不掉了。如果没有确凿的证据,韩风是不会亲自出动来捉拿自己的。看着满院子都是自己的家人被抓出来跪在地上,史弥远的心中忽然一阵悲凉。偌大的史家,难道这一次就难逃大劫?难道终究是要被满门抄斩的吗?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外又传来一阵喧哗,一队锦衣卫的官兵押着两个人走了进来。
韩风站起身来,微笑道:“和尚,干的不错嘛。”
无法嘿嘿一笑,摸着自己的光头说道:“小衲本来已经打定主意要超度他们了。没想到这两个家伙看起来挺强硬,死到临头的时候还是软了。倒是省了我不少功夫。”
史弥远看到自己的亲信和尚易一块被押进来,把心一横,厉声喝道:“韩风,你这算是什么意思?”
韩风转过身来,冷冷的看着史弥远,一步步朝他逼近,左右两边的锦衣卫纷纷让开道路,并且小心谨慎的看管着所有已经被抓起来的人,防止他们暴起发难。韩风说的很慢:“史大人,你千万不要告诉我,你不认识他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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