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蒙古兵飞快的跑出大汗营帐,从腰间取出一只巨大的号角,呜呜呜的吹动起来,一时间满营皆惊。
大汗点将的号令,从吹号开始,若是铁木真屈起十根手指,还有人没到的。无论是大汉之子还是大将勇士,一律定斩不饶。各个营寨里的蒙古贵胄大将疯狂的冲出,一匹匹烈马奔驰的方向便是铁木真所在的金帐。
铁木真脸色铁青,手指刚刚屈到第七根,所有百夫长以上的将领全部到了金帐。数百人将金帐里挤得满满的。许多将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大汗为什么突然使用紧急点将的号令。这样的号令向来都是大战爆发的前奏,可是没有听说金兵再度进入草原,草原上的各个部族被铁木真征服的差不多了,也没有足够的势力能够和铁木真相抗衡。
看到大将都能及时到达,铁木真的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冲着守在门口的卫兵招了招手。几名蒙古士兵抬着一块巨大的木板走了进来。一看那块木板,所有蒙古将领都立刻变了脸色,木板上骇然放置着两具血迹斑斑的骸骨。
这还不算是让蒙古人最为震惊的,随后一人低着头走了进来,他的下颌上一点胡须也没有,在脸上还被人用刀子画下一只大乌龟。许多蒙古将领忍不住开口咒骂起来,蒙古人对自己的胡须十分在乎,等闲被人随便碰一碰都要发火,更别说居然被人弄的干干净净,还在脸上刻下了一只大乌龟。
铁木真缓缓抬起手臂,金帐里几乎一瞬间安静下来。被人画了大乌龟的巴彦图里,跪在地上,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去花剌子模出使,质问摩诃末为何对我蒙古商队不公。摩诃末将我的两名随从丢进虎笼,被老虎吃了个干净。又烧了我的胡子,在我脸上画下一只乌龟。我丢了大汗的脸,丢了蒙古人的脸。”
“摩诃末如此不把我们蒙古人放在眼里……哼!”铁木真冷哼一声,反手握在腰刀上,霍然拔刀出鞘,刀锋掠过巴彦图里,将他脸上皮肉削去一块,却是将那只画在他脸上的乌龟削去。
巴彦图里满脸是血,痛的肩头一个劲的颤抖,却始终咬牙不叫疼,朝着铁木真重重的磕了两个头,大叫道:“多谢大汗消我耻辱。”
“本也不是你的错。”铁木真收刀入鞘,看着金帐外的草地上长出的新芽,淡淡的说道:“木华黎,西征花剌子模,你看有几成胜算?”
木华黎听到大汗叫自己的名字,快步从众将中走出,大声说道:“蒙古必胜。”
铁木真微笑着拍了拍木华黎的肩头:“假若是别人这么说,我一定觉得他在拍马屁。但是你说就不同了,那你便告诉这里所有人,为什么蒙古会必胜。”
木华黎转过身来,面对着数百蒙古将领,高声说道:“如今已经开春,大地解冻,去年冬天没有雪灾,我们蒙古兵储备充足,可以支持大战。此乃其一!”
“其二,去年大胜金兵,缴获物资奴隶无数,经过半年的休整,蒙古兵的求战欲望正是最强的时候。而花剌子模正是因为国土面积大,和周围国家时常打仗,所以处处都要派兵把守。他们能够集中在一起的兵力,最多也不可能超过二十万人。以我们蒙古人的勇武,区区二十万花剌子模军马,我只要五个万人队就能把他们打的落花流水!”
“其三,草原一统在大汗的旗下,金国暂时无力北犯草原。这正是我们腾出手来消灭花剌子模的好时机。”木华黎顿了顿,回头看了看铁木真,声音放小了些:“只可惜,错过了进攻西夏的机会。”
“谁说错过了进攻西夏的机会?”铁木真伸出大手,举起三根手指:“休整一个冬天之后,我仔细计算过。现在蒙古人可以动员的总兵力,差不多有十五万之多。我们蒙古人,一个可以顶三个花剌子模战士,十五万不亚于他五十万大军。”
“摩诃末这个狗王,侮辱我蒙古勇士,若是我不去攻打他,以后蒙古人还有脸抬头做人吗?”铁木真冷冰冰的说道:“我自带十万大军西征。赤老温!”
赤老温立刻快步走上前来,炽热的目光望着铁木真。
“你为先锋,带两个万人队,逢山开路遇水搭桥。一路西进,所过之处,投降者可不杀,胆敢抵抗者,屠城!”铁木真声严厉色的下达了命令。
赤老温这个杀人狂立刻拍着胸脯应承下来。许多蒙古将领羡慕的看着赤老温,身为前锋军,虽然仗要打的很辛苦,但好处也是最多的。蒙古人以军功论赏,打得仗多,俘虏的奴隶,缴获的物资就多,将来分到的好处就是最多的。本来有人想出来跟赤老温抢这个前锋的职务,却看到铁木真摇了摇头,便知趣的停下了脚步。
“博尔术带两个万人队随后支援。我自带六个万人队居为中军。”铁木真傲然说道:“我要砍下摩诃末狗王的狗头,做成酒杯。”
许多蒙古将领都觉得很诧异,作为铁木真最为信任的将领,居然木华黎这次没有分到前锋,连后卫都没资格担任。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没想到,铁木真随后便拍了拍木华黎的肩头,笑道:“有个很重要的任务交托给你,你敢不敢去做。”
“我是大汗的猎犬,就算大汗叫我和猛虎搏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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