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静趴在阳台上看着齐苒和任兰上了汽车,转弯离去,那憋在她心里的那口气才出来。“你怎么又回来了?不对!我是说你怎么又出去了?也不对!你去哪里了……哎!你知道吗?你刚进来的前几分钟,警察来过了。就差那么一点,太悬了!”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惊喜,害怕,庆幸诸多情绪纠缠。
秦湛笑了笑,说道:“我去书店了!”将手里提着一个小包裹放在地上。这两天的电视不白看,从那嗷嗷乱叫的购物频道的最新型的光能手机中他发现,要想走进人而成为人,也许就要了解人所创造的一切符号:历史、科技、文化……等等,再次的化为人!看书是捷径!也许吧!
他在人中超脱,必要回到人中!当然了,他堪破本心障后,对于世界的认知再次不同,这个世界不再是自我的无有不同的世界了,而是一个充斥着无数的色彩的玄妙神秘的世界。不管是天上的星辰太阳,还是地上的极微细尘,都蕴含着无穷的奥妙未知,这些神秘未知的一切的一切的给了他吸引力,探索未知!探索,也许就是人的根本吧。
“你去书店干什么?嗨,别管你去干什么了,总之这几天我一定要送你走。”薛静看着秦湛那微微一笑的又恢复无表情的脸说道:“太危险了!”这与警察擦肩而过的惊险,太刺激了。而且这个家伙,今天怎么有了笑容?平时说话都是木木的表情。
秦湛说道:“我不是杀手,也不是黑社会,我只是手艺人。”说话间把手里的塑料袋打开,拿出一块鸡蛋大小的木块和一把漆黑的小刀,劈削砍切,木屑纷纷而下。
那块脏兮兮的小木块,在薛静那越瞪越大的大眼睛中,翻转变化着。“哇!”惊异的出声,手心里捧着一只栩栩如生的小兔子,憨头憨脑的小兔子,那木纹纠结成的眼睛似是在傻傻的望着她。可能是由于她是属兔的吧,她对兔子有着莫名的欢喜,小手轻轻的摩挲着小兔子的光滑细腻。
哇!再次叫道,此时茶几上已经摆放了七个各色形态的动物,秦湛手中的小刀还在不停的刻动着,一个小老虎的形态慢慢的出现。“你真的是手艺人?不,是雕刻艺术家?”爱不释手,拿起一个,舍不得放下,再拿起一个,茶几上的七八个小动物被她全部抓在手里。
“是!”秦湛答道,将手里的小老虎也放进薛静的小手中。“我一会出去摆摊!”十块钱一个应该没有问题,总的来说这门手艺的收入还是不错的。
这个家伙真是一个‘手艺人’,而不是那什么‘具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成员’,更加不是什么杀手,看了一眼专注雕刻的秦湛,不过这家伙的脸很冷酷啊!那个刺激的‘杀手的邂逅’破灭了,失落?也许有,但更强烈的是豁然开朗的轻松,不必再为那提心吊胆,不必再彷徨惊惧,她现在才发现普通人真好!
薛静问道:“摆摊?去哪里摆摊?”手中的小雕刻就像活的一样,腻着她的手心。把它们都卖掉吗?心里不舍。
“外面大街上。”秦湛说道。
薛静说道:“不行!”语气甚是肯定
秦湛看向她,问道:“为什么?”这摆摊的活计他以前干过,怎么不行?
“敢在大街上摆摊,你找死么?”薛静说道:“看来你这‘手艺人’,真是没有被城管打过,在大街上摆摊那是影响市容,会被打得很惨的。摆摊交钱,抗拒打残!这是我亲耳听那些打人的城管说的。你不能去摆摊!”城管打人或者叫‘执法’,她经常见到,那些在街边摆摊的小贩们,被城管追的就像兔子一样的东躲西藏。前些日子,还看见一群城管将一个卖西瓜的小贩,打得进了医院。摆摊?她不会允许。
秦湛将最后一个木雕小猪放在了茶几上,说道:“干活吃饭而已!”
“他们可不这么想,你是不是想找一份工作?”薛静问道:“我一直没有问你,你是哪里人?父母呢?”她一直认为秦湛是‘道上’的‘杀手’,所以有些话就没有敢问,如今知晓了他是货真价实的‘手艺人’了,也没了那些忌讳。
“我是哪里人?”秦湛顿了下道:“太白山吧……父母很早以前就去世了。”眨眼之间,离他迈出山谷之时已是过了二十余年。
薛静报歉的说道:“对不起!”她不知道太白山在什么地方,但她知道他是个孤儿。
秦湛摇了摇头,事事因果早在选择之初早已确定,没有什么对不起的。
“你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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