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夜未眠,夏凝音睁着眼睛看着窗外由黑转亮的天色,房子很安静,除了她有时会翻动身子外,听不到任何其他的声音。
因为门的隔音效果很好,她不知道司嵌寒昨天晚上出去后有没有回来过,她心底其实是不希望他回来的,如果他回来了,肯定少不了对她的一番讽刺,她的神经立即又得进入备战状态,双方都不好过。
但无论如何,日子还是的过下去的。
天刚刚亮,夏凝音就起床洗漱,接着写了辞职信,弄好后去到公司,距离上班时间还有半个小时左右,她将信封放在兰可的的位置上,又发了信息让兰可替她交辞职信给经理,就匆匆离开了公司,她怕遇到公司里的同事,那些难听的话语她承受不起。
一天都在司嵌寒的公寓中度过,天已经慢慢地暗下来,可是天还没完全暗下来,夏凝音起床,没有开灯,走出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
水刚进口,就听到大门被打开的声音,夏凝音轻微的呛了下,心又开始咕咚的乱跳,秀眉微蹙,觉得有些奇怪,司嵌寒为什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来不及思考,夏凝音的身体已经以雷速奔进厨房,竖起耳朵听司嵌寒的反应。
司嵌寒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凝音小心翼翼的吞口水,心跳的更猛烈了,尽量把自己的呼吸声压低,明知道跟司嵌寒碰面是难免的,也许是害怕吧,她不敢出声,躲得一时是一时吧,她不介意当缩头乌龟。
司嵌寒随手将公事包丢在一边,余光扫向夏凝音的房间,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夏凝音房间的门是虚掩着的,也就是说她肯定在家。
自沙发上站起来,不客气的推开夏凝音房间的门,大步踏进房间,瞄了眼,里面根本没有人,挑了下眉,司嵌寒的目光一向一边的浴室,心头有些失望,还是没人。
走出房间,拉住门把的手顿了下,视线落在暗黑的厨房,顿时嘴角翘了起来,打开灯,慵懒的向厨房走去。
脚步声越来越近,夏凝音闭上黑眼睛,吞吞口水,心跳加速,知道自己躲不了了。
司嵌寒走到厨房的门口处停了下来,没有走进厨房,高大的身躯靠在墙壁上,跟夏凝音只隔一墙的距离,有些讽刺的淡淡的问:“躲猫猫好玩么?”
不知为什么,夏凝音心跳比平时快乐很多,听到司嵌寒的声音没有放松下来,神经反而绷得更紧了,沉默了须臾,夏凝音才平静下来,慢慢的打开灯,走出厨房。
司嵌寒百无聊赖的玩着自己的手机,见到夏凝音笑了下“舍得出来了?我还想你想躲在里面多久呢。”
夏凝音低下头,皱了下眉,小手不安的教缠着,没有反驳。
司嵌寒的视线看似集中在手机屏幕上,其实余光一瞬不瞬的的落在夏凝音身上,眯起眼睛,专注的抓住她脸上的每一丝表情。
合上手机,司嵌寒率先走到客厅坐下,瞥了眼还站在远处不懂的夏凝音,淡淡的说:“过来。”
夏凝音一声不吭的走过去,在司嵌寒的对面坐下。
“等一下穿上这一套衣服,跟我去一趟宴会,把这两盒的首饰也戴上。”司嵌寒双腿交叠的坐着,腰杆笔直,抬起眼皮看着夏凝音,等待她的反应。
果然,夏凝音不负他所望的皱了下眉头,没有说话。
司嵌寒脸色有些阴寒,催促道:“动作快点,宴会就要开始了,我可不想因为你而耽误了。”
夏凝音是不想去那些宴会的,本想拒绝,可是现在她没有拒绝的权利,只得按照他的要求将衣服穿上,迟疑的走出客厅。
司嵌寒不经意的看着夏凝音走出来,身上的吻痕已经淡去,可能是羞怯的原因吧,皮肤有些粉红。
他确不得不承认蓝巍的眼光很好,实深蓝色很适合她,将她白希的皮肤衬托的更加水嫩,衣服线条简单流畅,没有一丝累赘。
银白色的半心型耳坏也很恰到好处的的将她衬托的活力四射,色泽亮丽的头发不必再多做处理,已经非常好看了。
就像她给人的感觉一样,率真而直接,简单而坦率,并不难猜。
可是他却疑惑了,她真的像她本人给人的感觉一样吗?说不定是她装出来的呢?
司嵌寒眯紧眼眸,毫不客气的上下的审视着坐立不安的夏凝音,好半天才站起来“走吧。”
被人大量的感觉很不好受,直到司嵌寒发话夏凝音才松了口气,小跑的跟上司嵌寒。
夏凝音不敢直视车镜里的自己,沉重透亮的首饰弄得她浑身不自在,吃一半克,夏凝音打破宁静:“司嵌寒,这些首饰太贵重了,我,我不能要。”
司嵌寒闻言,好笑的回头看了她一眼,薄唇微翘,字字带刺:“我没说要给你,只是借你戴一下而已,别自多多情的以为是送你的,你还不值得我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
夏凝音张了张嘴,小脸一下子变白了,又低下头来,她不怪司嵌寒把话说得难听,是她自己太自以为是,自作多情的误会了。
到达目的地,夏凝音应着司嵌寒的要求,僵硬的挽住司嵌寒的手臂走进去。
看着身边僵硬着身体,无措的挽着自己手臂的小女人,司嵌寒黑了一张俊脸,心底窜起一把无名之火:“你是木头吗?还是将自己是我的女人的事暴露在别人面前觉得委屈了?”
“我”夏凝音吞一把口水,她现在跟司嵌寒的关系搞得这么僵,又不知道该跟司嵌寒说什么,到时候如果有人问起他们的关系,她该怎么说?
“嗯?”夏凝音认真而急切的眼神取悦了司嵌寒,司嵌寒不由得放柔了声音。
“我觉得很紧张,我从来没有来过这些地方,而且”话说到一半,夏凝音又停下来看了眼司嵌寒的脸色,见到司嵌寒没有她想象的那么不悦,又接着说:“我,到时候若有人问起我的身份,我该怎么说?”
这个女人想得倒是挺周到的嘛,司嵌寒冷哼一声,鹰眸眯起,不答反问:“你说呢?”
“我,不知道。”夏凝音坦率的摇摇头。
眼看就要到门口了,司嵌寒也没那个时间逗她了,淡淡的说:“就说是我的助理吧。”
司嵌寒竟然没有再次刁难她,夏凝音睁大眼睛有些惊喜的看着司嵌寒,郑重的点点头“嗯,知道了。”
他们来得正是时候,时间不多不少,刚好八点整,里面的人潮有些拥挤,宾客差不多已经到齐了。
他们刚走进去就成为了全场的焦点,众人的目光都往他们身上瞄,夏凝音原本就有些不安,被这么多人看着,也有点窘迫懂得低下头,司嵌寒像是感应到夏凝音的无措一样,薄唇对她扬起了好看的弧度。
夏凝音抬头正好碰上了他眼底的柔情笑意,心不由得猛然挑动,看来司嵌寒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恨她,这么想着,小嘴也向着司嵌寒露出一个微笑。
司嵌寒效益加深,俊脸微微的靠近她的耳朵,灼热的气息喷在她敏感的脖颈里,夏凝音的头发挡住了外人的视线,靠近夏凝音脖子的男人眼神一下子就变了,柔情不再。
司嵌寒危险而戏谑的盯着她“,呵呵,配合的很好,演得不错啊,否则,以你刚才的僵硬程度,只会丢了我司嵌寒的脸!好像我强迫你来这里似的,要是不想来就别来!没人掐住你的喉咙强迫你,摆出这么难看的脸色给谁看啊?”
夏凝音身体一僵,身体颤抖了一下,情不自禁的停下来,错愕的回头看着司嵌寒,司嵌寒的脸自她的脖颈中抬起,温柔的冲她一笑,以只有他们两人能听得到的声音说:“别有摆出这幅脸色给我看啊,你刚才不是做得很好吗?我就需要那种感觉,我可不想别人误以为是我强迫你的。”
夏凝音苦想一下,咽了口苦涩的唾液,地下眼睑,别过头没有说话,也忽略掉了周遭的评头论足。
尖锐的话停在耳朵里,让夏凝音立刻清醒过来,是啊,他没有强迫她,是她自愿的穿上礼服,自愿的跟他上车来到这里的,但是她有的选择吗?就算她当时推迟了,他也能想出另一番话羞辱她吧,羞辱她才是他真正的目的吧。
呵呵,原来是做戏啊?司嵌寒态度的转变快的让她受宠若惊,她本来还有点摸不着头绪,还想借此次机会跟他解释清楚那件事呢,原来,又是她想太多了。
她怎么又这么轻易的就被表面的东西跟带走了心神了呢?司嵌寒说的没错,她的确挺爱自作多情的。
他们刚进去,一个年约50的中年男人脸上堆满笑容的走上来,对司嵌寒伸出手掌,客套的说:“哎呀,司总,欢迎欢迎,能到蓝某的小地方来,真是蓝某的荣幸啊。”
相对于蓝中时的客套,司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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