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荣与吕布分道扬镳,带兵要回长安之时,长安已破,兵马唯剩不到三千人,只得退到长安以西郿城以东的沈岭。
韩睿探得西凉大军在长安站稳脚跟,立即派樊稠领两万兵马,过华阴,一路追截吕布残部,路上却几次派小队人马到青泥隘口,随时都有可能从此处返回长安……
徐荣派人查探,发现有一支军队正朝青泥隘口来……只有三千多人,以为是樊稠的先锋,有意先一步拿下青泥隘口,赶来了才发现那支军队并不是凉州军……他的手下大多认得萧若,一眼就看出来她和那匹小红马……
而凉州军早就在此设伏,就是冲着这支军队来的,她再不通过青泥隘口,待樊稠的大军从东面杀到……便腹背受敌,插翅难飞。
……
此时是初秋,天气仍旧燥热,武关所在的半山腰树木丛生,破武关用的是火计,烈焰已经渐渐地小了,只剩下残兵败将。
韩睿率兵折返,见徐荣正从关内出来,上前便道:“夫人已带兵过了青泥隘口,正……从小路往武关来。”
徐荣闻韩睿所言,朝青泥隘口的方向看了一眼,神色稍安,提着血迹未干的长枪,吩咐了一句:“你带五百人拦住她、让她往西走。”说完,又转身折回了关内。
“将军——”看出他准备驻扎青泥隘口的意图,韩睿忙道:“刚才哨兵探得……小队人马往南追吕布,樊稠正带了大军朝青泥隘口来!此地不宜久留………”
听到这句话,徐荣的脚步只停了一下,淡淡道:“让她走,樊稠我拦着。”说着继续往关内走去。
见他走进满是征尘和浓烟中的武关,要说出口的话都停在了嘴边,韩睿目光明灭不定,长叹了一口气……吕布逃了,长安陷落,凉州军诛杀了王允……
此刻樊稠郭汜带兵追杀他们,变成了陛下下的令,诏书上写的清楚,剿灭反贼。
几日以前还在为朝廷而战,转眼之间便沦为了反贼……想到此处,韩睿不禁苦笑……将军命都豁出去了,搏来的就是这样一纸讨贼的诏书。
……
同样的消息不久后也传到了萧若那儿,安插在后的探子兵飞驰而来,赶上了大军,上气不接下气地道:“姑娘……两万凉州军,从……从……函谷关,朝这儿来了!”
萧若一怔,拉住马缰,面有讶色,忙问:“大概还有多久能到?”
“半日。”
萧若望了火光冲天的武关一眼,拉着马缰的手僵住,瞬间不知是该进还是该退。
一边的羊一颤声说了一句:“要不要小的现在去告诉将军……让他和咱们一起撤退?”
羊一话音刚落,前方道路上忽想起一阵马蹄声,一队人马正沿着山间的路驰来,看清楚当先一个人的长相,羊一大喜:“是韩副将!”
萧若闻言,也抬起头来,只见那支军队转眼前便奔到了眼前,勒马停在了前方几十米远处,韩睿朝着萧若抱了抱拳:“夫人,请往西走。”
萧若看他的样子,面色微变:“将军不走?”
韩睿摇摇头:“武关已夺,夫人从子午谷走,当不会再遇伏兵。”
“他想守青泥隘口不成?”萧若诧然——带着两千多人去挡两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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