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火佐攻者明,但发火在天之燥时,起火有风气之日……”徐荣在她耳边轻声地道:“以后用火攻,放火要看准天时,起火要选好有利的时机,切莫又像昨晚那样,给敌人可趁之机。”
听他正色数落教训,萧若不由得嘴角弯起,低低笑出声来。
徐荣神色无奈地低下头看她一眼,见她清眸流转,似笑非笑地盯着自己,手轻轻在她额头敲了一记,淡淡道:“你既然要行军打仗就要知道军法如山,不可再贪功冒进。”说完,手放了开。
“嗯……”乖巧地顺口答应着,答应完了却发觉不大对劲……怎么封他当校尉反而管到自己的头上去了?
怔了一下,想再说什么,却不敢激怒他……只得暗暗祈求不要回到郿城,发现军权已经被人掏了个空……
发现自己手臂一放开,萧若的脚步便有些踉跄,好容易才站稳,徐荣皱眉,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
萧若抬起头来,静静盯着他。
他面色立马沉了下来:“你昨晚淋雨了?”
“唔……”萧若含糊地应了一句,企图蒙混过去。
脚下一轻,已经被抱起来,不过一会儿,背就挨到了榻上的锦垫。
“躺一会儿,我叫大夫来。”
“嗯。”萧若应了,听到脚步声走远……放下了心,倦意立即袭来,不过一会儿,就沉沉进入了梦乡……
……
正睡得迷迷糊糊,好像有谁把手扣在了她的手腕上……
良久良久……
耳边有人叹气,她微微蹙眉,想睁开眼来,却觉得眼皮像有千斤重……脑袋也昏昏沉沉,额头上越发烫,头像是要裂开一样疼。
身体好像再次被抱起来,她下意识抱住那人的脖子,熟悉的味道窜入鼻息,淡淡的,温和而安心。
从竹榻上转移到了里间的床上……
不一会儿,额上传来了一阵凉意……瞬间舒服了很多,很快又睡着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床边的灯幽幽亮着,羊一正端着一碗药走过来,见她醒了,脸上立马带上笑意:“小的还在想怎么叫姑娘起呢,姑娘自己就起了。”
萧若目光有些茫然,四顾了一圈。
羊一了然,忙道:“现在是换夜哨的时候,将军去大营了,才去。”说着将手中的药碗递给她:“姑娘快些喝吧,昨晚淋雨又染了风寒……又有顽疾,再不好生将养几日怎么了得。”
萧若接过药碗,闻到里面的味道,微微一皱眉,嘀咕道:“怎么越来越难闻了……”
羊一只呵呵地笑,看样子是要监视着她好好喝下去才肯罢休。
萧若只得将碗端到嘴边,闭着眼一口气饮尽了,递还给羊一。
羊一这次竟然破天荒地没有受到迁怒,大感诧异,忍不住问:“今早那么一会儿的时间,姑娘是怎么哄好将军的?”
萧若面色有些不自然,避而不答,将目光转到了一边,忽看到一个小小的黑影在羊一背后探头探脑……
“这是那个小孩?‘
羊一忙将身后的小女孩拖出来,对她温和又严肃地说;“还不快拜见姑娘!”
小女孩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她,脸已经被洗干净的,眼眸乌黑,睫毛纤长,依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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