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缰由着马慢悠悠地走,风渐渐小下来,树林里一片静谧。
“弓你拿着。”看到地上的一串痕迹,徐荣将挂在马背旁的弓取下来,递到了她的手里:“山里有野兔,一会儿看见了就射。”
萧若顺手接过了弓,开始左右四顾。
马再往前走了一会儿……不远处忽然有白影一闪——
萧若立马抬手架箭拉弓……
见她两手抬起,徐荣伸手扶在她腰间,免得她掉落……然而手刚扶上,她原本连贯流畅的动作忽然一滞,箭离开弦,偏得有些厉害,钉在不远处的一棵树干上,巍巍颤动着……
白影早就跑的没了影。
“这个……是……生病的原因。”
萧若无力地解释,同时心里暗暗将一切都归咎于他最后关头的捣乱
徐荣却浑然不觉,沉吟片刻,道:“初时还好,发力太虚,手腕偏了。”
“……”萧若虽然不甘,还是一声不吭,认了。
又过了片刻,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徐荣将她的手握住,就着她的手将弓弦拉满——
手上传来灼人的热度,一直烫到了脸上。
察觉到手紧了紧,像是在提醒,萧若忙将神思拉回来,看到一条灰影闪过,眉目一沉,目光凝聚到那一点,干脆利落地放了手……
这支箭合了两人之力,破空而出,又准又狠,带出森森的风声。
“嗖——”
那影子抖了抖,便不动了,雪地上洇开一朵殷红的花。
“射中了……”萧若喃喃着,松了口气。
徐荣在她耳边轻声问了一句:“刚才想什么了?”
“……”萧若面上更红,讪讪地道:“我在想野兔是烤着吃还是煮着吃好……”
……
接下来还遇到了两只野兔,一只有幸逃脱,一只再次殒命当场,打马而归的时候,马鞍上挂着两只兔子,一灰一白。
萧若提着这两只兔子看,一面和徐荣谈笑,马到华佗宅子附近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正从山下吃力地上来。
“将军,姑娘!”正在院子里劈柴的羊一看见两人,叫出声来。
“两位可回啦?”亳芍闻言,忙打开门扉,迎出来,看到萧若手中提的野兔,拊掌笑道:“今晚可算是有肉吃了!”
萧若假咳一声,正色地要和他讨论一下这两只兔子和诊金的问题——
“亳菊?!”亳芍忽地冲着山上上来的路叫出声来。
萧若转过头,见那人渐渐走近了,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女,穿着一件碧色棉袄,身后背着药匣,人还没到,看见亳芍已气喘吁吁地喊道:“先生回来了吗?”
亳芍诧然:“你不是跟着先生吗?”
亳菊瞬间愣了,呆立当场,“哇”地哭出声来:“我和先生走散了,以为他先回一步……”
亳芍忙安慰道:“不过是走散了,先生又不是不认得路……”
“你知道什么?”亳菊慢慢走近,嘤嘤泣道:“先生本已回来……半路中忽想起彭城有家人邀他那日去复诊,便谴我先回了……我没走多远,彭城忽然逃出许多人来……听说兖州来了军队,屠了几座城!人的尸体都把泗水堵住了……就要杀到彭城……山下王大叔说看见一人像是先生,已经出了城,我才赶回来……”顿了顿,浑身都颤抖起来:“若是王大叔看走了眼,先生现在还留在彭城……可怎生好?!”
亳菊一面说一面哭,身子抖如筛糠,面色已纸一般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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