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太暗,尽管点了火把,还是分辨不清楚四面人马,几上敌军旌旗摇动,扰乱了视线,典韦只记得追上了徐荣,然后抡起铁戟刺过去,徐荣虚晃几招,开始往后退。
察觉到前方马蹄疾响,似乎又有大队人马前来,典韦沉声道:“敌军有伏!”顿了一顿,咬牙切齿地说出了一个字:“杀——”
两边皆不知道面前就是自家人,都道是中了敌军的埋伏,一时拼杀起来。
待飘在空中的旌旗渐渐落到地上,无人再挥动了,两军之间已经横尸一两百人。
副将看着杀红眼的典韦,愣了:“司马……怎是你?”
这句话响起来,正杀得兴起的两军纷纷住手,看着地上惨死的人,面面相觑,雕塑一般——
旌旗被风吹动,慢慢往下沉,最后一件也落到了地上……两边的人才看清楚,根本不是什么旌旗,都是衣袍!
典韦双目血红,咬着牙,拿着铁戟的手微微颤抖着……
铁戟上鲜血滴滴滑落……而方才亡命在这戟下的都是自己人……主公的兵马,他的袍泽!
一声怒吼回荡在回雁山麓间,双戟往下一掷,深深插入泥土,典韦目次欲裂,咬着牙,一字一顿道:“全军列阵,即刻随我出发,不手刃贼人,誓不罢休!”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
“报……”
又一个士兵从回雁山后骑马过来,人还未到,声已先至:“司马……我军粮草被劫!”
“……”典韦虎目愿瞪,一动也不动地盯着他,半晌才压制住怒火,勉强开口,哑声问:“被劫了多少?”
“三车……”来人答。
典韦闻言,松了一口气。
“司马……”那人话里已经带上了哭音:“可剩下的……都被贼人……一把火烧了!”
……
马队正在夜色里奔袭——
迟迟不见典韦的人追上来,祖朗有些诧异,一回头看见回雁峰后浓烟滚滚:“什么烧起来了?”
“哦……”羊一闻言,忙答:“敌军的粮草,姑娘吩咐,带不走的都烧了。”
……
“……”
祖朗愣了半晌,大笑出声:“本帅还未打过这般有趣的仗!”若不是现在不知道敌军大军在何方,逃命要紧,他倒真想回去看看那大将的脸色,顺道告诉他这计谋是一个女子出的。
要是那人知道,只怕恨不得刨一个坑把自己埋了。
想到此处,不由得转过头去看萧若一眼,见她正若有所地盯着粮车上的“曹”字看,御马上前去对徐荣压低声音道:“文良,娶这么个夫人,你不怕?”
听到他开口,徐荣面色便是一沉,皱眉思索片刻,点点头应了一声。
“还未完婚,怕夜长梦多。”
“……”祖朗无言呆愣半晌……见他已经走远,忙在马背上加了几鞭奔上去:“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
典韦没了粮草,只得暂时退兵。
马队朝着西走,一路上几乎都没有再遇到什么阻拦,只是曹操大军在后,随时可能成为威胁,因此他们也不敢放慢速度,除去必要的休整时间,都在朝着西方驱驰。
萧若大病初愈,一路来又是颠簸……根本无养病的时间,体力渐渐不支,从西过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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