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服?”
萧若面上微有吃惊之色,转头去看司马徽,却见他微微一笑,道:“徽前几日让人赶制的……”说着,面上有些讪讪:“不过整个荥阳都是你的,此举是借花献佛。”
说话间门已经打开。
此时太守府里已经添了不少仆童侍婢,来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生的瘦弱,两丸乌溜溜的大眼睛十分惹眼,屏住呼吸垂着头,一副恭顺模样,手中托着一件殷红如火,流丽如水的衣衫。
萧若的目光立刻被那件衣服吸引了去。
司马徽看到她眼里又惊又喜的神色,心里一松,面上笑意加深,温言道:“现在荥阳也有了不少绣工,前几日也有当地豪族送来几匹绢,姑娘如果喜欢,可以多添几件衣裳。”顿了一顿,又道:“姑娘大婚,别人可以不请,豪强和名门望族,荥阳名士都要送请柬。”说着立起身来,将手中一张名单递了过去;“你过目一下。”
萧若接过那张纸,粗粗扫了扫上面的名字,心里明白过来,说到底现在是地方豪强割据拥兵的态势,要在荥阳站稳脚跟,光靠武力还不够,从长远出发,还得得到当地士族豪强的认可。
当下点了点头,感激地看了司马徽一眼:“谢谢,你费心了。”
司马徽眼里忽然闪过了一丝极细极细的异色,退了两步,看那侍女一眼,轻轻咳了咳:“服侍夫人试试吧。”说着低下头,对萧若颔首见礼:“徽先退下了。”
萧若面色有些疑惑,直到他走出去,关上了门,目光才收回来。
……
婚期定在的五月初六,也就是十天以后。
荥阳的事务有司马徽帮手,渐渐上了正轨,萧若空闲的时间也慢慢多了起来……只是一闲下来,想到正在逼近的婚期,不由得感到一阵不安……
就要和徐荣成亲了。
光是脑袋里掠过这个念头,就觉得一切恍如都是一梦中,府邸里多起来的艳红色,又是送请柬,又是修缮房屋,忙得进进出出的羊一,还有挂在一边红艳到了极处了嫁衣……都有些不大真实的感觉。
说不上来是哪儿不对,一面是如愿以偿的欢喜,另一面却是没来由地紧张和忐忑。
十天的时间,短暂又漫长……
她曾有一次深夜辗转难眠,披衣起身,瞒着羊一独自走到院子里看月亮的时候,听到脚步声,远远看到徐荣的身影,心里一紧张,下意识闪身躲到了树后。
守在附近的羊一一看见他的身影,立马迎了上去。
“睡下了?”
他的声音响起来,原本是熟悉不过的,此刻听在她耳里,心里莫名地一阵紧张——
明显是在问她。
“回将军,姑娘已睡下两个时辰了。”被瞒过了尚不自知的羊一讷讷地答。
听到这句话,萧若又往树后面缩了些。
徐荣抬头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沉默片刻,开口:“这几日睡得不安稳?”
羊一想了想,低声道:“昨晚将军来之后,姑娘半夜惊醒过一次,折腾到要天明时才睡着。”
听到二人的对话,萧若才知道这几天徐荣都深夜来过一趟,心里微微一颤。
此时月华正好,甲胃和刀兵在夜色里散发着冷锐的光,他侧脸轮廓很深,鼻梁挺直,眉头紧锁着,正和羊一说话……
萧若目光有些贪恋地久久停留他身上,心里的焦灼紧张渐渐淡去了,取而代之的是无边无际的甜蜜和宁静。
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意识到,她是想和眼前这个人在一起,不愿分开……
……
屯田已经初有成效,前几日有了夏收,加上司马徽和杨含两人一个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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