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落的庵堂前依稀有几个人影,静悄悄的,却没有点着灯笼。四周更是静谧一片,月亮都隐了去,台阶上站立的人焦急的等待着,却没有人出声。这座庵堂虽离京城近,地处却偏僻避世,若不是庵内冉冉的檀香,几乎是没有生气。终于,远方隐隐约约的有东西在靠近,声响却很沉闷。到了跟前才发觉原来是一辆马车,马蹄似乎包了东西,是以速度虽快,却没有太大的动静。
同一时间,台阶上的人飞快的奔了下来,虽然激动,却没人出声,等马车上跳下来一个人影时,几乎是被拥着进了庵堂。一件简陋的香房内,灵漪取下了斗篷,看着眼前的人,饶是她平静着自己的心情,脸上却忍不住流露出雀跃的笑容。
“姐姐!”“小姐!”“灵姑娘!”
蕙兰、红袖、水一帆,慕容或、还有徐虎和砚台,几人热切的看着灵漪,每个人心中都有很多的话,却不知道从何说起。水一航最后走了进来,灵漪看向他
“都准备好了吗?”
水一航点了点头,红袖见状紧紧的抓住灵漪的衣袖,嘴里小声的说道
“小姐,不管你去那里,红袖都要跟着你!”
灵漪点点头,看了看担心的众人,故作轻松的说道
“大家别担心,我这不好好的?只怕秦贼做梦都没想到,最后还是他帮我出了城!”
捏在灵漪手中的,赫然是一块儿黑色令牌,慕容或眼睛一亮,似乎想到了令牌的出处:正是当初隐在天香酒馆——账房的所有物,水一航感叹出声
“仓促间,千岁设的局只能把灵漪送出宫,可是现在秦贼耳目众多,只能靠这块令牌脱困。事不宜迟,大家还是分头行动,免得打草惊蛇。”
灵漪看了眼众人,平静的说道
“一帆,你跟蕙兰还有砚台在此地等待我们的消息。虎娃,红袖,你们去准备好干粮和马车,慕容公子,可能要劳烦你陪我们走一趟了!”
慕容或笑了笑,神色间一片洒脱
“能为灵姑娘效力,慕容不胜荣幸!再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小姐但有吩咐,无所不从!”
水一航对上灵漪担心的神情,安慰的说道
“叛军虽然行进的快,然则整备行军当比不得我们昼夜行驶,何况慕容已经打点好一切,城内又有侯爷、千岁等人,不用担心!”
灵漪无奈的笑了笑,歉意的看着每个人
“连累大家跟着我受累了,此番去南诏危险重重、”
“灵姑娘!”水一帆打断了她的话,珍重的说道
“国家危难,时局如棋,是死是活早就不是我们个人能做主的。可是,秦贼谋逆,苦的还是百姓,灵姑娘,你放心的去吧,这里的一切交给我们了!”
“阿弥陀佛!”
门口,一个身着青衣的比丘尼走了进来,她面容平静,每每看到她,水一帆的神情就会变得不自然。没有阻隔,女尼走到了灵漪面前,双手合什道
“女施主心存慈悲,只望早日能平定纷扰,还百姓一个清朗世界!贫尼会为施主日念心经,定能如愿!”
女尼转身,灵漪正色回礼,房内众人黯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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