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你们都把帐册拿出来,看看上半年…赚了多少银子…”孔桂从怀里拿出了帐册放在了桌上,潘多玉却是面有难色……
这三个月来潘多玉在如意坊里手气一直不好,前前后后输了一万多两银子都是从醉仙酒楼帐房上开销的。孔桂虽说是有些微词,可是潘多玉也是东家之一不好说些什么,没准是他拿银子是为了酒楼进货什么的。
一直到了端阳节前要分账之时,孔桂一核帐。帐头竟然短了一万多两银子,这可了不得了半年的辛苦钱就不明不白的没了,孔桂一想到潘家俩兄弟肯定在坑自己。心里的火都压在了嗓子眼了就等分帐之日与潘家兄弟摊帐。
潘多金看见自己兄弟脸上有难色,酒劲一上来就对着两个人骂道:“瞧你们的熊样,你小样的把帐册拿出来。”
孔桂冷笑道:“你们兄弟俩都把银子拿走了,现在又在我面前来做戏。”
“你说什么,你个小样把话给我说明白。”人喝酒喝高了那醉态是各不相同的,潘多金喝高了是骂人还会动手打人。
三大五粗的潘多金一把拽住孔桂,孔桂就整个人被他提了起来。两只眼睛充满血丝,酒气直喷的孔桂欲呕。孔桂没想到潘多金会恼羞成怒,顺手抓起桌上的酒壶往潘多金的后脑砸去,潘多金“嗷”的一声松开了孔桂。头上的血那是哗哗的往下流。
孔桂一看不好,脚底一抹油溜了。潘多玉被眼前所一刹那发生的事情惊住了。“哥,哥你这是怎么了?”
潘多金被这酒壶一砸,人倒是清醒了。瞪着一双牛眼看着潘多玉,手一摊开道:“你的帐册拿来。”
“哥,哥我错了,我…我把酒楼半年来赚的钱输了。”
“你,你去家里拿银子出来给孔老二。”
“哥,我身边没那么多银子啊,我要有银子也不会去动酒楼的银子了啊。”
潘多金捂着脑袋,一巴掌打在潘多玉的脸上。“你个混球,说输了多少银子。”
“输了一万四千两银子,噗。”这一巴掌不轻把潘多玉的牙都打下来了。
“回去让你媳妇寄二千两银子来,我这里还有些存银。改明儿就给孔老二送去。”
潘多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着闷酒,潘多玉心里恨啊。恨自己没本钱去翻本才会被自己大哥打了一巴掌。
船是被三个老板所包下的,孔桂这时候划着船停在渡口,上了岸匆匆离去,今天打那潘多金那一下已经让他吓坏了。心想要是再留下可不是那潘家那两兄弟的对手啊,银子没了可以再赚,命要是没了可犯不上。孔桂离开后,那船就随风顺着龙溪江而飘淌,船中的潘多金被自己的弟弟气的又喝多了。看见月光下龙溪江上水平如镜,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口中喃喃的说道:“好平的大路啊,路上摊满了银子,兄弟咱们捡银子去……,好多银子啊……。”潘多金脸上浮着怪笑,脚步蹒跚的往外走。
“卟通”一声潘多金掉进了江水中,这刚喝了酒的人水性再好也没办法,双手扑腾着江水,嘴里几口冷水一灌潘多金大喊着:“救命,救命……”
整条江上也没有个行船路人,潘多玉拿着船上的竹篙去救那潘多金。潘多金一抓竹篙奋力往上爬,这在这时候潘多玉的脑子里闪出了一个可怕的念头……
手一使劲把竹篙往水里一沉,那潘多金被竹篙一捅直入江底。潘多金挣扎着透出了水面,大口大口的喘着气,那潘多玉的竹篙又捅了下来,咕噜咕噜江面冒起了许多的气泡,潘多金几次的挣扎都被捅了下去再也无力了沉入江底……
江风一吹,潘多玉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大哥的尸体沉江可找不到了啊。一时间跳进了龙溪江可是却找不到潘多金的尸首,忙活了半天没想到到头来是鸡飞蛋打一场空。
第二天,孔桂看见了潘多玉问及其大哥潘多金的伤势。潘多玉叹了一口气,摇头道:“大哥头疼晕死过去好几次了,现在正由郎中瞧病呢。”孔桂没想到自己喝了酒闯下了如此的大祸,银子的事也不敢再提了。
潘多玉这些天也是没闲着,找了几家义庄可是就是没能找到潘多金的尸身,连个相象的人都没找到。
端阳节之日潘多玉刚忙完酒楼的事,本打算回家了。路过如意坊这些日子以来的赌瘾早已经是憋坏了,进去赌了几把无奈又输的只剩下一百两银子了。匆匆赶回醉仙酒楼来拿银子,却不想会遇上赶驴车的鲍小纪,一听鲍小纪说的,再看车上的那人,正是人要想打瞌睡,天上也会掉枕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