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你要有兴趣,也可以参加审稿,我们给你一些补助,啊,还是象征性的啦,编辑部的状况你也了解一些了。”
我顿了一下才说:“我考虑一下吧,现在教学任务很紧张的。”
“好,我等你消息——哎,对了,那个高雪清就不用交钱了。”
放下电话,佟校乐着问:“怎么,是不是你名声在外,有学校请你去讲课啊?”
我笑:“哪就混那么大腕儿了?是文化馆,他们要在学校里搞征文,撺掇我们参加。”
“这是好事,是我们打知名度的机会,参加!”佟校果断地说完,又补充道:“不过,毕业班就不要弄了。”
我一听,也就没好意思提高雪清的事:“不过他们还要什么编审费,挺腻歪人的。”
“那也是应该的嘛,等开了学,我跟下面的班主任说,让语文老师组织,作文好的都要参加,其他人自愿。我看你也忙,就让赵老师给他们把关。”
“成,等简章寄来了,我就直接送您这里来了?”
我要走,佟校又叫住我:“慢班的工作挺耗费精力,你要分清主次,也不要跟他们太耗时间,主要精力还要用在教学上,不能叫他们给乱了方寸。”
我说我第一步就先抓思想呢。
“什么思想?就是抓纪律,让他们塌实住就成了,别把老师气得连快班的课也没心思上就成了,那些馊饽饽,怎么弄也是喂猪积肥的货了。”
我说有一部分人还是很有希望的。
佟校说:“过一段再来一次考核,成绩好、表现好的就挪到快班去,你们班挪走的人越多,说明你的工作越有成就。”
我看佟校意气风发的样子,只能说“行”然后窝着一股无明火,别别扭扭地下了楼。
一进办公室,曾月红就怒冲冲对我说:“麦麦你们班学生要疯是吧?”
“怎么了?”
“你看看这个。”曾月红递过来一张纸,是从英语练习册上撕下来的,上面写了几行字:“曾老师的数学讲得不行,水平不行。讲课太快,我跟不上听。作业也太多,做不完。再不改进我就没法活了。好几个同学都这么说,不是我个别,是她真不行。”没有署名,日期是今天的。
“贴在你们班后黑板上的,我一溜达就看见了,你看这糨糊还潮的呢。我要不发现,影响多不好?好象我怎么着了呢。你得给我查查是谁!”
我撩她一眼,没说话。这是我让学生干的。我说大家对老师有什么意见和建议,要是不敢直接找老师谈,就写个条子贴在后黑板上,然后由班长统一交给我。
我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妥,没想到第一炮轰到曾月红头上,她就先翻了脸。看来这个抒发民意的“民主墙”还是潜在些问题的。这民主弄不好就搞成“民主的暴政”了,要是一不小心再掀起个“文化小革命”来,我可就罪过了。回头先让他们歇了吧,唉。
曾月红还在牢骚:“你说,就算他说的对,我能为了一两个人改变教学方式?我又不是给他搞家教呢,他还那么多毛病!一脑子屎,他能跟得上听讲?作业多?我不留作业他才高兴!刚才我在课上就说了,不管是谁,你还爱学不学!”
我笑道:“曾老师你也就在火头上说说,到时候学生学不好,第一个着急的还不是你?”
“麦麦你放心,那几个拉后腿儿的,我还真懒得跟他们浪费感情,上课不捣乱我就不理他,作业不写可不成,抄也得给我抄来,我就是要他们死不了活受罪。”
我听这话有些不可理喻了,就不跟她争论,只说:“行,回头我查查是谁,叫他们以后有意见直接找老师。”
“麦麦你甭惯他们那穷毛病,有什么意见?都由着他们的性子,就得跟那个陶丽似的,学腻了就放几天假合适!你看看人家苏胖子多艮?就得那么管学生,这老师和学生本来就是一对矛盾,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谁跟他们客气那算找倒霉呢。”
我说行啊,回头我挨个给他们戴上嚼子,再不老实就穿鼻,一人脚底下给他楔一橛子,都拴上。
曾月红说那就对了。
我心的话儿:瞧你那个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