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到黄天霸等客店里去,不一会已到。黄天霸就叫店小二,快腾出一顺五间,大家皆住在这一进内。殷勇兄弟喜之不尽,因又向黄天霸问道:“方才叔父所说,不为打擂而来,是奉大人之命,有要紧的公干。到底是为着什么事呢?请说明一回,好使小侄得知;如有须用小侄之处,小侄还可相助一臂之力!”黄天霸见问,因将蔡天化如何是彩花大盗,奸辱良家妇女;如何两次露名留柬;如何捉拿不住,如何在拿复逃;如何准备擂台,欲招诱蔡天化到此,合力拿捉的话,说了一遍。殷勇道:“但有一件,小侄还不明白,蔡天化既已如此,何以见得他一定来此呢?”黄天霸道:“贤侄有所不知,这蔡天化非比那泛泛强盗,他却具着一身的刀枪不入的本领,因此自逞其能,偏要在众人前显显自己的武艺。不瞒侄儿说,就是愚叔等这一班,皆不是他的对手;所以特地请出万家叔父,前来帮同拿捉。贤侄如无事,且稍待几时,自见分晓的。”殷勇道:“小侄好在是奉父亲之命到此,就耽搁一月半月,也不要紧。回去只要将这件事与父亲说明了,父亲他也决不见怪。如果蔡天化果真前来,小侄虽无大用,也还可以稍助一臂之力。”黄天霸道:“如此更好了。”说罢,殷勇等退出,又去朱光祖那里谈了一会,又到各人房里周旋了一回,然后才与贺人杰闲谈起来。贺人杰此时也学了两句世务,因向殷勇说道:“小弟自从去年与二哥一别,不觉又是一年了。
岳父、岳母想都康健,大哥可在家吗?大嫂等还安好?”殷勇道:“老人家与哥嫂等均好的。现在贤弟在淮安,想还住在黄叔父那里了。”贺人杰道:“去年已将家母接来,一起住在黄叔父那里。”殷勇道:“实在不晓得,倒少礼了。”贺人杰道:“来去匆促,也未顺道去岳父那里请安。”殷勇又谦让了一回。贺人杰又问殷刚道:“三哥今庚十几岁了?”殷刚道:“小弟与兄同年,也是十九。”贺人杰道:“几时生日?”殷刚道:“僭长两月。”贺人杰又问殷强,殷强答道:“小弟今年十七。”彼此郎舅闲谈起来,真个是情投意合,不似那年在殷家堡争斗的时节,彼此恨不能都要性命的一般。殷勇又问道:“这里还少两个人,张氏与郝氏二位婶母不在这里吗?”贺人杰道:“他二位老人家,一来为大人跟前没人防护,二来不久都要添小兄弟了,因此未来。”殷勇道:“原来如此。”彼此正谈得高兴,忽见店小二进来请吃晚饭,四个人便出用晚膳去。用过晚膳,彼此又略谈了一会,就各去安歇。
次日一早起来,梳洗已毕,大家用了早点,便一齐出门,仍去看打擂台。不一时已到擂场,大家就在原处那个茶棚内坐下。见有人在台上交手,未及数合,忽将那人丢下台来。接着又有一人上来,也是不到数合,又打落下去。接连有五六个人皆是如此。曹德彪便在台上喊道:“若再有如这样不中用的,尽可不必上来罢!免得有累本台主的拳足。”话犹未了,只见正南上人丛中挤出一人,大声喝道:“台上的听着!你有多大的本领,胆敢口出大言?俺来送你的狗命!”哪里晓得还是如此,上去不过三五合,仍旧被丢下台。曹德彪哈哈大笑道:“我道是个真有本领的,原来还是个不中用的小子!”笑声未毕,忽见台上又跳上一人。毕竟此人是谁?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