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到兵器房内取了一把单刀,他却不上屋,竟由大门赶了出去。计全、贺人杰二人上了屋面,马虎鸾在前跑,计、贺二人在后追。正赶之间,却好花熊又提刀出来,三人合在一处,并力追赶。
马虎鸾是脚不贴地,舍命猛奔,一直奔庄口而去。不一刻出了庄口,只因心急,不辨脚下有物,忽被石块一绊,登时跌倒在地。贺人杰一见,好生欢喜,因即大踏步赶上前去,满拟一锤即要伤他的性命。哪知才赶到面前,马虎鸾已从地下站起来,一见贺人杰赶到,而且手舞铜锤直往下打,此时却不能再不招架,于是赶着举起那口宝剑,更不搭话,两人就交起手来。
马虎鸾一面与人杰交手,一面留神防备计全、花熊二人前来助战。只见他遮拦隔架得手,还剑毫无破绽。人杰杀得兴起,也就飞舞铜锤奋力死战。二人正在杀得我要你死、你不许我活的时节,计全、花熊二人飞赶到,又复舞双刀如旋风般砍到。马虎鸾见来势凶恶,心中暗道:“若与他三人死战,我必不免予难,不如还是逃走”主意已定,望着贺人杰虚击一剑,复又撒腿便跑。人杰、计全、花熊三人,见他又逃脱,哪里肯舍,仍合力紧紧赶去。马虎鸾腿法轻快,不一刻已走下十余里,人杰等三人,再也赶他不上。又赶了一回,只见马虎鸾在前,终是可望而不可及,三人好生着急,只见花熊笑道:“该死的贼囚,跑入死路去了。”计全不知所以,因问道:“庄主何以说道他跑入死路?
实是不解,敢请详告。”花熊道:“前面有两条路:向西北一条路,是通京大路;东南一条路,就是殷家堡的后路。要走入此路,不过五六里宽阔地面,其余皆是九弯十八曲,路径不熟的人,万万不能进去。为什么呢?只殷家堡新近设了防备,凡遇有面生可疑之人,只要进了这条路,都要将他拿住,送到殷龙那里,细问一番。如果实非歹人,当即着人将他送出;若审出有什么不妥之处,他也不私设刑法,就随时送交地方官惩办。
这条路上,固然是九弯十八曲,却又一里一个分寨,每寨设五个人防备。不论他是何人,只要进去,断不能出来的;若是熟人,外有暗号,说出就没事了。咱所以说跑人死路去,就这缘故。咱们也可不必急急去,好在他已上了我们的牢笼,迟早终要将他捉住。而况有人给咱们代捉,咱们也可稍息气力了。小人与殷龙是姑表兄弟,只要他捉住了,咱们去他家要过来便了。”
计全听说他与殷龙有亲,便大喜道:“原来庄主与殷老英雄是至戚,某等实在不知,多多得罪。如此说来,咱们又是自家人了!”
花熊见计全如此说法,也不知所以然,因急问道:“莫非长官与殷兄长有什么瓜葛么?”计全道:“在下与殷老英雄并无瓜葛。我这位贺贤侄,却是殷老英雄的驸马。前者殷家堡误劫饷银,后来奉大人之命征讨殷家堡,彼此相持有一个多月,还是朱光祖听见这个消息,由他出来和解。后殷老英雄请朱光祖作伐,将赛花小姐匹配我们这位贺贤侄。如此说来,庄主还是我们贺贤侄的表叔岳了。真是奇遇。”花熊听说,更是乐不可支。毕竟马虎鸾如何被擒,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