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便起身出了方厅,一路奔出山门,早见牌楼前面,远远来了一人,当头一位虽是高球,后面接着便是飞云子兄弟。此时如获至宝,不禁大声叫道:“云三哥,久违多日了,小弟接待来迟,尚祈宽恕。”云鹤见王朗出来,就高声答道:“云某前固要事在身,以致不辞而别,抚心自问,感愧万分,今日特来请罪!”王朗道:“三哥说哪里话来,从前诸多简慢,夙夜悚愧,自别尊颜,如失左臂。”说着,众人已到了寨口。王朗见黄成弟兄已到,也就周旋了数句,众人向里行来。
不到一刻,进了方厅,大家分宾坐下。王朗向飞云子问道:“三哥一向何处安身?”飞云子道:“某自别后,便往陇西山铁面阎王胡熊山上,时值家兄云龙、云虎皆在彼处,弟兄相遇,各道由来,多蒙胡大哥十分钟爱,将愚兄弟留在山中,过了数日。怎奈长安虽好,终非久恋之家,二位家兄欲回故里,故前月复回潼关。不期道路传闻,言说黄天霸攻打琅琊山,欲将齐星楼拆毁。因思此楼乃小弟所造,虽然机关震动,也须有精熟之人,方有效验。特恐寨主用人不当,误了大事,累及众人,那时反难对寨主。时值家兄有南行之志,因此邀同前来,同助一臂。”说着,便指云龙说了名号。
王朗听说是飞云子的兄长,慌忙起身说道:“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光临,未及远迎,抱罪之至!”说着,到了云龙面前,彼此行礼。云龙也就将路遇黄成的话,说了一遍。王朗自是欢喜,随即命厨下摆酒接风,众人入席坐下。王朗便将别后之事,细说一遍。飞云子接着说道:“小弟造下此楼,除却俺弟兄五人,别无一人可破。贺人杰与黄天霸连来两次,也算得个大胆包身,但不知受了重伤,随后曾否送命?”王朗道:“天霸来后,现已与施不全回转淮安。贺人杰二次前来,又闻为殷龙救了他性命。目下住在左近村镇,行踪无定,迁徙频闻。
小弟久想前去究他下落,先送了此人性命;又恐殷龙非无名之辈-,那时反误了大事。因此虽有此意,久久未行。若得大哥相助一臂之力,还虑这两人不成路鬼么?”飞云子听说贺人杰未曾送命,心下安慰了许多,当时也就唯唯称是。席散之后,已是天晚,早有那旧时的朋友前来会晤,迎来送往,曲尽周旋,无非为飞云子是好手,而且他哥哥初次前来,许多人未曾见过的,格外殷懃款待,彼此谈论,直至二鼓之后,方才安静。
王朗拣了一所清洁的房屋,请他弟兄居住。次日清早起来,云龙向飞云子道:“普润与万君召驰赴淮安,目下恐未到此,愚兄久闻殷龙的大名,意欲借此访一访,且可将我的细底,告之与他,命他安心等候,候淮安众人到此,便破此山,岂不是好?”飞云子道:“大哥所言虽是,但这山下村镇,非止一处,知他现在何处?此时东寻西找,设若漏了风声,反为不美。在小弟看来:不若在此权住数日,先为打探一番。知道住的地方,然后暗暗的前去,岂不完密?”云龙本来性急,不等飞云子说完,便道:“昨晚已经说明。”遂不听飞云子所言,便欲行去。
不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