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徐将军出阵,亦复此人功劳居多,岂得不与元帅贺喜么?”王元帅听了此言,实在不能明白,因道:“诸位仙师虽如此说,女将却是何人?尚清详细示知。”一尘子道:“此人却是余七之妹,名唤秀英,因仰慕元帅,欲来归顺。”王元帅道:“仙师此言差矣!余七现为本帅仇敌,岂有我之仇敌,而妹欲归顺者乎?本帅却甚不可解。”玄贞子道:“元帅有所不知,其中却有缘故,容贫道说出,元帅就坦然不疑了。”于是玄贞子即将如何与徐鸣皋有十世姻缘,如何一尘子前去盗那光明镜,暗中听见秀英思念鸣皋,如何一尘子劝其归降,余秀英如何要来求见,约期里应外合的话,说了一遍。王元帅这才明白,当下也就大喜道:“这总是我主洪福齐天,所以有这般奇事。但不知这余秀英何日前来?”一尘子道:“贫道临行也约定:三日后夜半三更,来见元帅。本当日间求见,只以耳目众多,恐有泄漏事情,所以待至夜静,较为妥当,这也是他谨慎之处。不过一件,破阵之后,设若徐鸣皋执意不从,还求元帅劝令鸣皋成其美满,不要辜负余秀英一片血诚。”王元帅道:“那个自然,本帅定与他作主便了,而况余秀英在先虽为叛逆之助,现在既有心归诚,又能助成大功,岂有令他大失所望之理呢!”玄贞子等人见王元帅满口应承,好生欢喜,当下即欲告退。王元帅又问道。“余秀英既已归诚,他又能相助成事,但不知非非阵何日可破呢?”玄贞子道:“尚须稍待半月,便可去破阵了。现在还有一件宝物不曾取来。贫道本拟欲待傀儡生来,使他前去取此宝物,今余秀英既来归诚,这件宝物便可令余秀英就近盗取了。”王元帅道:“究系何物?”玄贞子道:“此物名为温风扇,却在徐鸿儒那里。贫道也曾使一生子前往徐鸿儒山中去取,后打听得徐鸿儒已经带来;又因他阵内一尘子不便去得,所以要待傀儡生前来。今有余秀英到此,这温风扇便可易得了。惟请元帅于余秀英来见之时,先令他将光明镜交下,然后再令他盗取温风扇,即日送来。想秀英定不有负元帅的钧命。”王元帅听罢大喜。玄贞子道:“贫道明日还要使徐庆去往九龙山,将伍天熊夫妇调来,同去破阵。只因伍天熊妻子鲍三娘怀孕在身,贫道算来将临产,所以要将他调来,使他进阵冲锋;还要使他在产后进阵,这非非阵就便于破了。”王元帅道:“以后破阵之事,应如何施行之处,悉听仙师主裁便了。”玄贞子又谦了一回,这才退出大帐。次日,即命徐庆前往九龙山而去,趁此交代。一宿无话。
忽然次日一早,守营官拿进一封书信来,递与王元帅观看。王元帅接过拆开一看,原来是徐鸿儒打来的战书,约王元帅即日开战。王元帅知道他有邪术,不敢批准,当下即将玄贞子等人请来,大家商议。玄贞子等不一刻进入大帐,王元帅就将徐鸿儒打来的战书与玄贞子等看过。玄贞子说道:“元帅之意若何?”王元帅道:“本帅非不专主,只因昔日之政,是我为政;今日之政,便是诸位仙师为政了。还请诸位仙师商量,以定行止。”玄贞子道:“元帅若不批准,是见弱于他人。不苦就批准,约他即刻出战。元帅可一面传齐诸将,出全队以击之,先示威严,以挫锐气,亦是好事。贫道当暗助元帅便了。”王元帅答应,当下就将原书批准,交付来人带回。一面传令三军,即刻预备出队。因徐鸣皋陷在阵中,即令一枝梅为先锋。其余英雄如狄洪道、罗季芳、杨小舫、徐寿、周湘帆、王能、李武、卜大武、包行恭等人,皆为随营副将。
此令一下,即刻各军戎装起来。王元帅亦复戎服戎装。炮响三声,登时一队队出了大营,直望敌寨而去。真个是军容之美,如火如荼。不一会,前队已离贼营不远,一枝梅就令本部兵卒,一字儿摆成阵势。接着大队已到,也就将阵势摆开,只待两军开战。未知此战胜负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