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威风凛凛,相貌堂堂,口中大骂说:“贼人好大胆!我来也!拿获你这叛贼!”铁锤将卜龙大怒,说:“你这个匹夫,好大胆!焉敢破口伤人,我来拿你!”王绪祖拧枪就刺,卜龙用锤相迎。二人在战场之上,杀了一个棋逢对手,不分上下。王绪祖是江苏有名的豪杰,自己一想,说:“我今天要赢不了这个贼人,我万不能善罢甘休!”想罢,用枪照着贼人面门一刺,贼人用锤相迎,王绪祖望后一撤,卜龙的锤就迎空了。王绪祖趁势一枪,正刺在贼人前胸,只听“哎哟”一声,红光崩冒,鲜血直流,登时贼人死尸栽于马下。
贼队中一声喊说:“好一个小辈!休要伤我家会总,我来也!”两员步将齐声呐喊,直奔王绪祖而来。头前的那个也是三角白绫巾,鬓边双插白鹅翎儿,蓝绸子箭袖袍,大红绸子底灰,薄底快靴,手中举棍,就往下打。后边那个人也是这样的打扮,手中使一口双手岱的大刀,齐声说:“王绪祖休得逞能,何荣来也!”后边那个自通名说:“我乃管队会总何祥是也!”这两个是跟着卜龙带队大头领,今天要给卜龙报仇雪恨。王副将未走三合,一枪一个,俱皆刺死于马下,登时身死。后队有郝大龙与郝大虎,二人带兵赶到,听说卜龙阵亡身死;二人催马前来,把队伍扎住,自出了本队,说:“哪个前来?敢与会总爷较量!”
王绪祖一瞧,见又有六千大队,为首的两个贼头目:头一个坐骑一匹青马,身高八尺,面如晚霞;头戴三角白绫巾,银抹额,迎门茨菇叶,鬓边双插白鹅翎儿,身穿紫缎箭袖袍,品蓝绸子底衣,薄底快靴。第二个坐骑黄骠驹,鞍鞒鲜明,也是头戴白绫巾,鬓插白鹅翎儿,粉红缎箭袖袍,薄底快靴;面如姜黄,长眉大眼,手使三尖两刃刀。头一个手使月牙开山斧。二人催马,扑奔王绪祖而来。王大人杀得性起,挥枪杀奔过去,口中大骂说:“你这一干叛国贼,往哪里走?我结果你的性命!”
座下马横冲坚撞,手中枪上下翻飞。郝大龙难以招架,郝大虎刀法迟慢。两边是战鼓齐鸣,杀声一片。贼的后队安天寿已到此处,带着无数贼将,齐声喊杀,日色无光。王绪祖又战败了两个贼将。成龙吩咐鸣金收军。王大人回归本队说:“大帅,为何鸣金?我正要拿获贼人。”马成龙说:“这就是大人你的奇功。我叫张广太出去,到那里把贼人拿获就是。你先歇歇就是。”遂派张广太前去,务要把贼人拿住张三大人一催马,直奔两军阵,破口大骂:“贼人哪个过来动手?”郝大彪是步将,手持铁棍,一声喊说:“好一个张广太!你望会总爷,休逞英雄!”抡棍就打,广太用手中枪急架相还,二人在战场之上动手。贼队中又出来一员贼将,年约二十多岁,头戴三角白绫巾,双插白鹅翎儿,身穿青缎蟒箭袖袍,薄底快靴,腰系英雄带;面似茄皮,黄眉圆眼,抡手中大砍刀,照广太砍来。张三大人一见,急用枪架开。三人大战多时,不分胜败。本来张三大人不是马上的战将,焉能敌得了这两员贼将?
自己方要败回去,只见张忠抡手中的金背刀过来,说:“贼将休要以多为胜,我来也!”飞也似直扑使大砍刀的来,叫:“贼将通名!”那个贼人说:“我乃前军统领会总杨文治是也。你是何人?”张忠自通名姓,二人动手。郝大龙在那里与广太动手。贼帅金眼魔王安天寿一催座下的花斑豹,即抡手中五鸣月牙方便铲,至阵前说:“清营你等为首的马成龙,急速前来!
会总爷常常听说你是有名的英雄,今天出来与我较量,便是英雄。”
山东马在马上一瞧,心中想道:“贼人的势大,江苏的兵少,我须得见机而作。我马成龙今天死在这里,我也不能叫贼人藐视我无能。”想罢,自己下马,换好了衣服,摘了帽子,还是身穿山东茧绸裤褂,高腰袜子,山东皂鞋,小辫挽个鬏儿,手持大环金丝宝刀。大众一瞧,像个挑水的山东人,又像个老米碓坊的掌柜的。自己吩咐擂鼓,只听一片声喧。山东马今天是想开了,死在阵前,不死阵后。来到安天寿的马前,成龙心中说:“今天数万贼众来抢江苏,我受侯爷重托,必须要与贼人拚命!我要死去,就全不管了。”又想:“贼人众多,几千官兵如何能敌得住?”他想罢,只听安天寿说:“来者可是马成龙?会总爷正要拿你!”山东马说:“不错!”你是何人?”
安天寿说:“会总爷姓安,名天寿,乃是平北大帅、太平公的便是。看你趁早投降,免得受死,不失封侯之位。”成龙说:“你这个东西,真乃大胆!待我结果于你。”抡刀就砍。此时从贼队中杀出无数贼将,口中大喊,齐要拿成龙。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