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有一座水师营,就在那里,上面点的是红纸糊的灯笼,船只整齐。这水师营粮饷都归那里所管。
那位巡江太岁实在厉害!”倭侯爷问够多时,手起刀剑落,把王二结果了性命。自己浮着水,到了大竹子山的山口以外。
但见靠东边是水师营,上挂着红号灯。顾焕章见下面水内下着拦江网,营门上有值宿该班之兵丁,都是弓上弦,刀出鞘,巡查得甚是严密。自己一沉,钻入水中,用太阿剑削断拦江网,伏身进了粮台的水师营寨,在各处寻找了一遍,直找到中军那只大战船上。见里面灯光隐隐,听见有人说:“高成,你可把王天宠剥了皮啦?”内中有人说:“剥了皮啦!把死尸扔在深山之内,大概今夜必叫狼虎吃了。”顾焕章一听此言,魂飞失色,五内皆崩,心中说:“哎呀!这件事情可要了吾的命啦!
吾那王贤弟,乃是我一个知己朋友,他要死在这里,吾焉能独生?吾定要与贼人见个高低。如要是刺杀了这个巡江太岁,好给我知己的朋友报仇雪恨!”想罢,飞身上船,伸手把船板门儿推开,进到舱内。见两个人对坐吃酒,一个三十之内的年岁,一个二旬有余的年岁,都是头戴分水鲨鱼皮帽,日月莲子箍,水衣水靠,一名叫高成,一名叫李杰。顾焕章摆太阿剑,照定高成就是一剑。高成一闪身躲开,忙拉佩刀相迎。那个贼人李杰连忙跑出外边去鸣锣聚众。这锣声一响,那水师营的兵丁,与那八卦连环堡战船上各处鸣锣,金鼓大作。倭候爷知道身入险地,心说:“这件事不好,怕是贼人众多,一人难敌四手!”
自己剑花一变,先把高成挥为两段,钻出船舱,跳入水内。此时各处传锣,响成一片。可着大竹子山各处连营全都知道了,点起灯球火把,照耀如同白昼一般。大小战将喊成一片,齐声嚷拿,连水鬼贼兵全部跳入水中,在各处巡查,但并不见有奸细刺客。此时顾焕章早已逃回本营。天有三鼓之时,到了自己帐房之内。有亲随人等伺候,献上茶说:“侯爷回来了?可曾访问着王义士的信息了么?”顾焕章长叹一声,说:“哎!吾那义弟大概是死了。我平生一世,就是这个知己的朋友,要死在贼人之手,吾必要替我师弟报仇雪恨,绝不能叫吾师弟白死在贼人之手!”这一夜无话。次日天明,人报:“王天宠的首级悬挂水师营高杆之上。”
且说穆将军升坐大帐,聚齐了众将,共议退贼之策。穆帅说:“众位将军,本帅自奉旨以来,南征北战,所到之处,上赖皇上的洪福,下有众将的威勇,战无不胜,攻无不龋今至云南,在此处我兵不惯水战;他那里又有妖人白练祖,果然厉害,屡次失机败阵。不知你等众位将军有何高见,自管献策上来。只要立功平贼,本帅定有保举!”那下面众将全束手无策,尽皆不语。只见守备贺飞雄上来说道:“大帅休要忧虑!此事须请一个人来,方为万全之策。”穆将军问:“哪一个人呢?”
贺飞雄说:“就是那清虚居士赵玄真。那日取了定源山,也未得面禀将军,他与末将说,他去朝南海普陀山,如回来之日必到大营,面见老将军。末将直拦他也拦不住因此今日要禀明大帅,要拿这个妖人,必须等候此人,才可以成功。”穆将军说:“要等他回来,那可就必须多耽时日。我想这妖人也不过用些微末的邪术,今日你等把前日所演的那激筒兵调齐了,派虬首龙杨永安与海底蛟杨永太二人管带。如再与他交兵之时,那妖道白练祖要出来,你等调动激筒兵,可千万要用黑狗血打他。如要把妖道拿住,算你等头功。杨老义士精通水性,可以管带那些激筒兵。派翻江太岁李英为前敌先锋,统带着精通水性之兵五千。派胡忠孝为前敌接应,派过海银龙白胜祖为救应。”穆将军同顾焕章、马梦太、马成龙等众将,浩浩荡荡的大队人马,金鼓大作,杀出了大清营,要与贼人决一死战。不知胜败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