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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灏宸不动声色地捂着伤口,缓缓躺下。
见况,擦拭他额头的汗,担忧道:“是不是伤口撕开了?”
叶漪兰一跑出去,原本慕容灏宸想要叫住她别乱跑。可一动伤口愈加的疼。
刚走到门口便停下来,站在原地犹豫了许久,该不该出去。见门缓缓打开,一见到叶荀彧身旁的大夫,着急地拉着前去查看伤口:“大夫,我夫君伤口撕开了,快来看看。”
听闻,那一声夫君二字,暖在他心头。嘴角一笑,仿佛伤痛都随之而散。
“还请夫人回避。”大夫阻止叶漪兰与他一同前往,可她依然不肯放心他的伤口。
一醒来,就撞到伤口,瞧他那忍着疼痛与她说话,可见那伤口定是愈加严重。
叶荀彧知道她心里着急,拉住她想要跟去看的身子:“放心,皇上一定会会没事。”
那句在耳畔的话,只是无心一说,他却如此认真。
慕容灏宸,其实我真有想过离开你。可若离开了你,我的家人该如何?我不能如此自私,我只能陪在你身边,倒是让你受尽了伤,你可会怪我?
慕容灏宸含住了一片止痛药,疼痛感稍微地好转。闭上眼休憩了一会儿,缓缓开口:“我这伤口何时能痊愈?”
解开衣服时,鲜红的血早已溢出,摇头道:“公子的伤口太深了,若再动弹地话很难在一个月之内恢复。”
重新换上药后,整个人都舒缓了许多。眼下还有件非常棘手的事,他必须完成安排下去:“飞羽送大夫出去,给我叫荀彧进来。”
“少爷,主子有事商量。”飞羽见夫人一直担忧想要进去探望,毕竟皇上只吩咐了一人。作揖道:“还望夫人耐心在外等候片刻。”
“飞羽,我可否借用一下厨房?”他刚醒来定要吃些东西,昏迷了那么久,定是饿了,她决定亲自为他做饭。
“属下这就安排人陪夫人下去。”飞羽亲自送二人下去,叶荀彧确认屋内无人,才敢开口说道。
“皇上刚醒来不久,定是为了朝中的事找我详谈吧!”
慕容灏宸会心一笑,什么事都瞒不过他。渐渐嘴角的笑意淡淡抹去,眼眸变得极其的严肃:“昨晚发生的事情就连我都不曾预想过,倒是让我措手不及。朝中那些老臣们,若知晓我昨夜离宫,定会议论。受伤一事,不得让任何人知晓。”
昨晚的事是他始料未及的,并未想过会有此事发生。
有人想要刺杀他,在这宣都城中出了慕容灏隶与他母妃外绝无第二人。他实在想不出,还会有谁要赶尽杀绝。他的目的很明确,请君入瓮。
他似乎知道叶漪兰是他的软肋,才会用她来诱饵。
慕容灏宸有想过是慕容灏隶,但细细想来若私自回来定是死罪。依他的性格,定不是他。
又会是谁,能有这样的本事?
“皇上放心,我已让飞羽派人去皇宫通知,皇上离宫体恤民情。不知到时候皇上的身体……”
“两日的足够。”
叶荀彧私自替他做了决定,见他默许此事,但还是纸包不住火。两日的时间,根本不能让他能够安心地养伤。为此感到担忧:“可皇上这次与上次的受伤是不同程度,岂能草率。兰儿可是一直为你担忧。”
“她当真如此紧张?”他一激动,方才又惹得触碰伤口,强忍着痛,深呼吸了一番,正定自若道:“兰儿可是说了些什么?”
“兰儿并未说些什么,或许想说的都在皇上的耳边说了。”
他了解自己妹妹,她不会将自己所有心声全部展露无遗,何况在三个人的情况下。
她想说的,依附耳畔时,想必都全部告知他了。
慕容灏宸与她对视时,能细微地察觉到她眼中的红润。昨晚被刺入那一刻起,她是如此的害怕与无助。那副对自己紧张的模样,他很欣慰,仿佛所有困阻都能迎刃而解。
“荀彧朝中的事有你和飞羽二人把控,一有事,必定即使通知我。”
叶漪兰端着手中的饭菜进来,便听到他们二人在商讨朝中的事,特意不顾他的旨意,故意出现在他们二人面前。浅浅一笑:“我可有打扰你们?”
“那荀彧便告退了。”走到她身侧,轻声地在耳畔细语着。“兰儿,皇上已做了决定,多说也无用。”
叶荀彧回头看了一眼他们二人,无奈地摇着头便悄然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