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苟仁呢?一定是阎王爷想他,请他喝酒去了。”
说着话,一阵狂笑,笑得铁炼当当作响。熊义的白脸红了红,说道:“苟仁兄弟他另有任务,不用你操什么心!
我告诉你,你没几天可活。知道为什么不让你马上死吗?实话告诉你吧,我们在等你的兄弟们来救你,主要是你的娘子。
谁不知道聊城侠女貌美如花,楚楚动人?我们可是慕名已久。等我们抓到她,让你亲眼看着我们是怎么样玩她的。等玩够了再公事公办,将你们夫妻两个一起杀了,你说好不好?”说罢,便嘿嘿嘿地淫笑起来。
说有多嚼心就有多顾心。赵青龙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跳起来,冲到栏杆前,双手抓着栏杆乱摇,铁炼急促作响。他向熊义狠吐一口痰,大骂道:“熊义,你个王八羔子,老子操你妈、操你奶奶!你敢碰我娘子,老子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熊义连忙躲远些,见他凶神恶煞的样子,吓了一跳,不敢向前。马忠微微一笑,说道:“熊兄,你忘了咱们来这里的目的吗?和他生什么气啊?他都是快死的人。”
熊义一拍大腿,恍然大悟地说:“可不是嘛。要不是马兄弟提醒我,我都忘了正事。”说着便指指牢房的锁头,吩咐大板牙道:“把锁头打开,把那个书呆子押到前院的大堂上。咱们得把他放放血,这家伙肯定是山贼的同党。”
一听他们要带走一朗子,赵青龙连忙闪到一边,说道:“原来是找这个书呆子的麻烦,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还以为要修理我。”他一瘸一拐地走向里面,到一朗子跟前,在他耳边说:“你千万别说你和我们是一伙的,不然死定了。”
一朗子会意地点点头,心想:谢谢赵大哥,这可是一个逃跑的好机会,只要他们防范松些,我就可以逃之夭夭。大板牙很俐落地打开锁头,拉开门,说道:“那个朱一朗,快出来,”一朗子看一眼小五和赵青龙。
赵青龙朝他关切地笑笑,那张黑瘦的脸上全是温情,令一朗子心里暖暖的。他心想:赵大哥,我若能脱身,一定会回来救你出去的,咱们相处时间虽短,但你是一个有血性、有情义的好汉,兄弟喜欢你这样的人。
他走出狱室,立刻有两个衙役上前,各扳住他一只手臂,使他双手往背后,一朗子轻微挣扎,叫道:“你们想干什么?我可是有功名的举人,你们不能这么对我,小心我上朝廷告你们。”
熊义阴笑道:“我们东厂从来不怕人家告。就算你不是山贼,真是举人,嘿嘿,落到我们东厂的手里,不死也得剥层皮。”说到后面,他的声音已经变得冷冰冰的,让人不寒而栗。
一朗子装作害怕似的身子颤了颤,心想:妈的,你们两个混蛋,敢威胁你大爷我。要不是我的无为功被锁死,哼,你们两个早就有自己的墓碑。在两个衙役的押解下,熊义在前,马忠等人在后,押着一朗子出牢房、走廊,走进后院。
在星光之下,一朗子一眼就认出就是白天打斗之处,也就是自己从天而降的地方,此刻,他也还能闻到这里的血腥之气,真不知道白天时,这里到底死了多少人。
此时,院子静静的,周围的院子、围墙黑鸦鸦的,后院门又换上大铁门,关得紧紧的。院中五步一岗、十步一哨的,还可以看见巡逻队在院里巡着。可以说,就是飞过一只鸟都能被发现,更别提进来一个人,除了人之外,后院里还跑动着几条狼狗。
是为加强戒备,生怕人有所疏忽,容易大意。一朗子看了,心想:想要从院子救人,真是难于上青天呢。赵青龙的夫人柳妍可别领人来啊,来了是自投罗网。要是落到他们手里,肯定比死还难受。
一个大美人,他们这群饿狼岂能放过?在天上的时候,就听师父和嫦娥说过,东厂的人比豺狼还可怕、比虎豹还凶恶。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计其数,他们的恶名可以和锦衣卫相比。这两大组织都是皇帝的忠实奴才,为什么朝廷能有效地控制天下?
和养了这帮狗腿子有直接关系。嫦娥姐姐不是让我下凡之后,为人间造福,多干点好事吗?只要时机成熟,一定将这两伙狗腿子斩尽杀绝、连根拔起。现在被人押着,一点逃跑的机会都没有。只要我一反抗,押我的人就会动手。他们不可怕。
但那两只朝廷的鹰犬他们要是知道我懂武,就惨了,肯定死无葬身之地。还是等待时机吧。机会一到,就是我逃跑之时。我的希望全在腾云驾雾之上,只要我施展起来,无人能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