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手,刀就撤掉了,冷笑道:“你少对我这么笑,好恶心。”一朗子一怔,说道:“我笑得很难看吗?”
心想:不会啊,我的女人们都喜欢我这长相、笑容,没道理她会有反感,难道凡间的人和天上的人在对“美”的看法上有差距吗?女子转过身,只让他看到背影。黑色的劲装清楚地把她的细腰和圆臀勾勒在一朗子的眼里。
嘿嘿,这女的腰臀挺吸引人的。圆屁股不算大,但紧绷绷、鼓溜溜的,弹性极好。女子哼道:“我师父说过,越是英俊的男人,越不是东西。越是对你笑,心里越肮脏。”
一朗子听了,大为丧气,苦着一张脸,说道:“你师父谁啊?也太偏激了吧?那话不对,你若信,一定一辈子嫁不出去。”此话一出,那些大汉都呵呵笑起来,女子猛地转过身来,娇叱一声:“小子找死!”拔剑就刺,气势汹汹。
一朗子连忙在地上滚动,只是被大网限制着,不太自由。女子连连挥剑,或刺、或斩、或削、或挑,出手极快,剑法娴熟,想是受过高手指点。
眼看一朗子躺在地上险象环生,狼狈不堪,就要丧命。一朗子赶紧叫道:“我是赵青龙的朋友。”女子一呆,停手收招。
周围的大汉们也都严肃了起来,收起看戏之心,一派肃然。一朗子站了起来,望着女子,说道:“请问,你是赵夫人柳妍吗?我有急事找她。”女子并未回剑入鞘。
而以剑尖指他,冷声说:“胡说八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凭什么说是赵青龙的朋友?”一朗子笑笑,很坦然地说:“我和他被关在同一个牢里,我是今天被抓的,亲眼看到青龙寨和官府中人拚杀。对了,你们三当家、四当家应该认识我,我可是因为青龙寨被人抓的。”
众人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女子审视一朗子几眼,说道:“去,叫李铁过来。哼,是骡是马,拉出来溜溜就知道。要是你敢说谎,我把你砍成十八块,扔到黄河喂鱼。”恶狠狠的语调和眼神,让一朗子想起他的娘子朵云。
不同的是,朵云已经成为自己床上的人,不敢随意发威。这女子凭什么威胁我呢?难不成她也想当我娘子吗?可以肯定的是,女子绝不是柳妍,那么她又是谁呢?
过一会,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瘦高个子走进来。一朗子一瞧,正是今天为首救人的山贼。一朗子心中一宽,说道:“三当家,你应该见过我,我今天在县衙后院,你见过我的,对吧?”
三当家李铁凝视一朗子半天,恍然道:“对、对,是见过你。我们和东厂、官府的畜生们拚命,你也在场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来路,听说你被抓去。其他被抓的兄弟都死了,可是他们没杀你,真是奇怪啊。
你是怎么出来的?”一听这话,一朗子想哭,心想:妈的,你这什么人?我叫你来,是想让你证明我是个好人,和东厂和官府没关系。
你倒好,这番话不但不能证明我的清白,还叫人起疑心。果然,女子的眼神更冷了,说道:“像你这种油腔滑调、不太可靠的人就应该杀掉,免得以后作恶害人。”说罢,手腕一抖,就要刺过去。
三当家阻止道:“怜香姑娘,不要乱杀人。他说被抓,和大当家关一起,想必知道一些事。我看,这事还是慎重点好。”
他的声音柔得像水,一点也不像当时在后院厮杀的硬汉。女子点点头,说道:“好吧,这件事确实不好办,咱们做不了主。等夫人来再说吧。”
之后便下令道:“将这个可恶的色狼押下去,好好看管。”一朗子听了就有气,心想:我又没非礼你,凭什么骂我是色狼呢。
有两个汉子连人带网地将他扛起来,往后堂走去。一朗子叫道:“我要见夫人,我有重要的事要说,如果夫人听不到,她会后悔一辈子的。”怜香姑娘哼道:“先关起来再说。”
一朗子又被关起来,是个小屋子,连窗子都没有,但有盏黯淡、无力的油灯,像人死前的眼睛。在一朗子的要求下,二人才将大网撤掉,没绑绳子,之后,便把门关好,锁头锁好。
在油灯的火焰晃动下,一朗子颓丧地往土炕上一躺。屋里有面土炕,上面铺着竹席,躺上去比牢里的干草舒服。一朗子舒展着四肢,俊脸尽是苦笑,心想:我是怎么搞的,刚下凡就这么坎坷和曲折,这就是我想返回的凡间吗?说来说去,把我害成这样的都是睿松。要不是他锁我的无为功,我怎会如此呢?可恶,这叫什么师父嘛!不过,他再差、再不是东西,也对我有救命、抚养之恩。俗话说得好“受人滴水之恩,必当涌泉相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