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后余生以来,廖学兵很少尝过被人刁难的滋味,在餐馆遇到恶意生事的顾客,他只要把片刀剁在顾客的面前,基本就没人敢说话了,而工商局、税务局那里由柳兰花操心,轮不到他受气。眼下这学校有唐家兄妹就读,冯咏一片热诚,可不能抹她的脸面,还是算了,爷爷忍常人所不能忍,脾气好着呢。
“这……要怎么做?还请卓主任指点一二。”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不过需要报上级研究审核。我们学校关爱学生,绝不能让他们受苦受累,他们正是发育期间,每天饮食必须卫生合格,所以招收的厨师必须要信得过才行。烹调职业技能等级证、健康证要有,没有不行。”
廖学兵啊了一声:“卓主任,您这么严格认真的态度令我佩服无比,可千万别累坏了肝啊、脾啊、胃啊,学生们等着你去关爱呢。咦,您气色不好,莫不是……”
卓平没好气的说:“不要东拉西扯,我连续半个月每天加班到凌晨,有点累是正常,不过想到茁壮成长的学生,我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廖学兵心道:“你脚步虚浮,手足无力,面部浮肿焦黄,双目暗淡无光,哪里是加班?分明是每晚酒局饭局放纵过度才成了这副鬼样,老子且唬你一唬。”
心中有了计较,直视卓平的眼睛,说:“主任,您的胃不好,是吧?”
“是啊是啊,人老了毛病就特别多……你怎么知道?”
廖学兵把香烟点燃,斜靠在椅子上姿势大模大样,偏偏语气却十分真诚,说:“主任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您处在总务主任的高位,每天交际应酬,迎来送往,不仅劳力,而且劳心,领导的宴席、同事的交流、后勤采购的周旋,饮食不规律,有时候一天不吃东西,有时候在酒席上暴饮暴食,食物又偏向油腻,酒又不得不喝,喝到醉为止,久而久之,胃就不大好了。”
卓平大为愕然:“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莫非你也当过主任?”
“主任说笑了,我不是厨师吗?见过有客人也像您一样。您是不是时常会有恶心、呕吐、厌食、腹部疼痛难忍的现象?”老廖火眼金睛,精于人情世故,猜事情十有九中,只是平时特别崇尚暴力,只喜欢用刀子说话而已,这时小小的卖弄了一下,立即让卓平有如逢知己之感。
“是啊,这鬼毛病缠我七八年了,去医院治疗老是断不了根,隔几个月就得复发,唉。”
廖学兵脸色微变:“啊,主任,这很危险,胃病加深以后还可能影响生理机能,比如脱发(这时卓平一摸头顶,心道:说的真没错呀!)、早衰、记忆力减退、失眠、健忘、内分泌失调、阳痿等等,要尽早治疗才行。”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最后一个“阳痿”深深触动着卓平的神经,他这几年工作繁忙,人事交际淘空了精力,与妻子温存之时总感觉力不从心,不到三分钟便一泻如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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