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洋大海上纵横来去,过着刀口舔血生活的海盗,最懂得分散风险的道理。陈懿一拳砸到船舷,鲜血从拳头上流下。
庞大的舰队就这么完了,他心头的痛苦远过手上的痛楚,忍痛命令座船降下了帅旗,掉头向西南,随后,陈义座船升起了硕大的黑色帅旗。
从炮窗看着扬帆远去的敌船,炮长麻老五挠挠头,冲着传声筒大喊:请示舰长,有一艘敌船向西南方逃走,是否拦阻射击
侯德禄平静得有些冷酷的声音传出:不必理会。继续集火射击登陆之敌。
水师领军手上,盖着统帅部大印的作战令非常明确:尽最大努力,歼敌于海上,勿使敌登陆上岸。
又是两轮集火射击,打沉了开战以来的第五艘敌船。
兵船一艘接着一艘被琉球人送进海底,登陆的小艇又被敌船撞沉,陈义咬紧牙关下达了命令:不再用小艇上陆,所有大船马上冲滩搁浅,人员直接上岸
眉清目秀的亲兵小海豹,跪下哭道:二爷,不能啊现在是,搁浅上岸,等落了潮,咱们的船就再回不去了
陈义厌烦的从椅子上站起来,顺腿给了小海豹一脚,小海豹身手灵活,一把将他腿抱住,哭道:二爷,咱们五条船分散逃,现在回澎湖,还来得及,我不想死
只听铮的一声响,陈义手中鬼头刀落下,小海豹的人头飞起五尺多远,失去生命的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惊骇。
其他萌生退意的海盗,见状寒了心,再也不敢开口劝。按读书人的说法,二爷有那么点龙阳之癖断袖之好,拿粗人的话说。就是喜欢和男孩子玩玩那个调调,这小海豹面目清秀,平时深得二爷宠爱,现在却说杀就杀了,看来二爷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这时候再畏缩不前。岂不是拿自己小命开玩笑
用鼓声和海螺号把冲滩地命令传达到残存地船队。陈义座船对准了一处浅滩。直愣愣地冲了上去
在离潮线尚有五十米地地方。船底触到了海床。摩擦和船身带起地水流。把海床上地泥沙卷起。像铁犁翻开田土。从后面看。船身航迹上海水仿佛沸腾翻滚。
经过剧烈地颠簸。度终于被海底地摩擦力消耗干净。海船斜斜地停在了距离潮线三十来米地地方。船底深深地犁进了海底沙质土中。整个船坐在了海滩上。
此处水深不过两三米。海盗们拿着刀枪弓箭。扑通扑通跳下水。奋力朝海岸游去。
一艘艘兵船冲滩搁浅。海盗们争先恐后地游向海岸。快一步也许是生。慢一步绝对是死木船冲滩搁浅。再炮击船身就没有意义了。长达数里地海岸线上。上千海盗乱纷纷地游向海岸。
三十米地距离。以海盗高明地游泳身手。即使带着刀枪武器也用不了一分钟。敏号虎号地霰弹杀伤只来得及打上一两。就有海盗踏上了琉球地海岸。
钓鱼岛号赶了上来,侯德禄的声音在传声筒中响起:麻老五,给我把上岸的海盗送回老家
霰弹,向海岸延伸射击麻老五指挥炮手换上霰弹,向海岸齐射。
一霎时。十五颗霰弹,内装地六百枚一两重铅弹,呼啸着扑向海滩,死神的镰刀疯狂飞舞,收割着海盗的生命。人头攒动的海滩上,呼啦啦倒下了一片,殷红的鲜血汇聚成小溪,染红了海湾。
陈义非常狡猾,他跳进海中。没有对直朝海岸游。而是斜着身子随时观察琉球的炮船,让自己搁浅的座船和琉球炮船在一条直线上。利用座船船身挡住琉球人的大炮。此时见了海滩上的惨状,心胆俱碎之余,又为自己地先见之明而庆幸,命令亲兵们对着喽罗大声喊:散开,朝山脚跑
此处海滩左右两山夹峙,宽不过三四里,正前方是一处开阔地,一直延伸了七八里才有山脉森林,陈义想明白了,只有远离海岸,才能躲开炮船轰击,等集结了兄弟们,再从陆上攻打琉球,到时候把他们妻儿老小抓住当肉盾,倒要看看琉球人敢不敢开炮
刚才那轮霰弹的效果貌似不错,方圆十丈的海滩上倒下了至少三十名海盗,而且几乎变成了肉酱。
不过麻老五很不满意,各种各样的污言秽语从嘴里喷涌而出,刺激着炮手们的耳膜:你们这群猪,吃屎长大的猪,霰弹也打集火射击把人打成肉酱分散打,自由射击
汉军就是这样奇怪,生活中,低级士官可以和士兵嘻嘻哈哈开玩笑,高级军官也决不允许侮辱士兵或者指使士兵干私活朝廷军队中,让士兵替自己种田运货,司空见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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