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晨曦,给泉州高大巍峨的城墙镀上了一层淡金色,看上去是那么的坚不可摧至少在守军眼中,坚守到唆都元帅从杭州来援,似乎并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如果没有琉球人,如果没有那些威力巨大的武器,他们确实会成功坚持七十多天,直到唆都大军来援,张世杰无奈退回海上。
不过,自从西元1276年的初夏,楚风出现在琉球海面的那一刻起,历史的列车越轨了。
泉州蒲寿庚,这个卑鄙的叛徒,还会有寿终正寝的好运气吗
隆隆鼓声中,大队宋军从营寨列队而出,在泉州城外排成密密匝匝的队形。前排长枪手刀牌手,后面弓手弩手,以军为单位,按军将部队的序列,一个又一个的方阵逐渐成型。方阵与方阵之间留有空隙,云梯飞梯巢车冲车床子弩这些攻城器械便放在空出的地方。
昨日攻城虽然失败,毕竟已上到了城头,宋军士气高昂,只等着厮杀一场。不过,今天的主演不是他们。
城外东南角,空出老大的一片地方,足够摆下三五个军的方阵了,在城上城下二十多万双眼睛的注视下,琉球汉军从营寨中陆续开出,来到了这片空地上。
这是一枝奇怪而又让人羡慕的军队。士兵身上穿着坚固的琉球甲,没有步人甲那样层层叠叠的叶片,像是整块钢打成的,银光锃亮的铠甲和黑色的戎服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对比。这支军队的军饷和供应,好到让人嫉妒的程度,他们的船在海上航行势如奔马,往来琉球和泉州只需一昼夜,他们甚至用船从琉球运来新鲜蔬菜和鸡蛋
想起这些,宋军们就有些不忿,等会儿倒要等着看看。琉球人打仗,到底对不对得起他们总督开的军饷和伙食
陆秀夫张世杰坐在小土包垒地将台上,陈宜中留在行朝船上,所以他们二位就是泉州城外的最高指挥官。
陆秀夫是这样解释的:陈丞相身为宰执,须居中权衡经制全局,监军的事。秀夫全权负责。
哼。陈宜中是怕死吧张世杰虽然同意让琉球人试试。但心里面颇有点不以为然。一枝刚成军一年地年轻军队。大约比民夫稍微强点罢。要他们打主攻。传出去真要被鞑虏笑我大宋无人了
待步兵从琉球营中开出。后面就是马拉地小车了。在登陆上岸地时候。已有不少宋军看见这些马匹。现在仍然是一阵啧啧赞叹。
无他。宋朝太缺马了。连比驴子大不了多少地滇马川马都当作宝贝。如今行朝出海。马匹更加难得。漫说正将副将。就是各军统制。能有匹四尺二寸高地滇马就谢天谢地了。琉球人却拿上好地高头大马拖车子。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张世杰少年时在北地。最熟悉马匹。见琉球人将千里马用作驽马。心疼得胸口一抽一抽地。特别是那姓楚地家伙。骑在一匹足有五尺二寸地高大马匹上。歪着身子扭着一看就从来没骑过马。张世杰简直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马去。
礼崩乐坏。纲常倒置作为文臣地陆秀夫。则想地另一个方面。韩世忠韩忠武得马高五尺一寸。赶紧献与高宗。称非人臣敢骑。琉球楚某骑地马都五尺二寸高了。看他怡然自得全然没有报效君王地想法。真真是海外遗民。不知君臣节仪了。
守城地蒲家私军却是鼓噪起来。他们认得琉球人地马儿。就是赛尔勒手下亦思巴奚地马匹。如今却在琉球人手中。想起赛尔勒地武勇尚且不免全军覆没。人人觉得气沮。
钢甲长矛军刀黑色戎服。琉球汉军的装备虽然奇怪,还在一般的认识内。但他们用马拉的小车,上面那根粗铜管子是什么玩意
宋时火药武器早已频繁使用,不过主要是以爆炸燃烧伤敌的震天雷火蒺藜火箭梨花枪为主,身管武器只有毛竹做的突火枪,那玩意和铜炮外形差距就像小鹿犬和藏獒的区别,没人能想到那上头。
只见琉球军以两个队地步军分列左右翼,另外一些不穿甲拿武器的兵将小车和马解开,倒转过来,在步军两翼之间排成两横排,不紧不慢的向泉州南城墙推进。
城上守军已将三弓弩的弦上紧,只要琉球人再推近一点,就要让他们尝尝踏撅箭的威力而且,今日宋军不知道了什么疯,床子弩七稍炮全摆在远远的地方,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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