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嘲的笑了笑。是儿
女儿都说不定呢。再者。就算是个儿子。他想不想当子的皇帝。也未可知。
难道皇帝的位置。还有人不想坐吗多少人梦寐以求。甚至子弑父弑兄。臣子篡逆。都是为了它。难道你就真能不在乎陈淑桢诧异的看看楚风。这个嘴唇上剃的光光的。脸上带着青春气息的大男孩。似乎根本就没把帝位放在心上。
唐太宗李世民玄武门杀兄杀弟。宋太宗赵光义斧声烛影害了亲兄赵1胤。父子相残夫妻反目的更是充斥一部二十四史。楚风何尝不知道权力的诱人
口含天宪乾纲独断。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哪个不想肆意纵情的潇洒一辈子
可他怕。怕父子相传的封建皇朝陷入那不可避免的治乱交替。怕子孙们落到悲惨的境的。煤山上的一根绞索。吴三桂的弓弦。末代沙皇全家站在围墙下面对着苏维埃的行刑队。被送上断头台的路易十六这几乎是政体终结的宿命。
他更害怕。更害怕我们这个民族在不断的兴衰交替中。耗尽了生命力。以致被西伯利亚冰原上的蛮族窃据。野蛮战胜文明的悲剧。更胜过了一家一姓的悲剧。
楚风不懂历史。但他敬畏历史。
我是立宪皇帝。并非过去的皇帝。楚风细细的给陈淑桢解释。法家说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我搞的是皇帝犯法与民同罪。我和老百姓一样。受法律的管束。也受法律的保护。
皇帝犯法与民同罪陈淑桢睁大了眼睛。她自幼跟着状元父亲饱读诗书。自然明白这和王子犯法与民同罪的区别。这区别实在太大。完全是天渊之别
王子。实质上是指的贵族。法家的王子犯法与民同罪。本质是抑制贵族加强君权;而楚风说的皇帝犯法与民同罪。则完全是限制了皇权。把皇帝置于法律之下这比允许女人做官士农工商一体平等。更加叫人不可思议
如此说来。你这皇帝岂不是个空头的和宋初的寄禄官有什么区别
宋神宗前。文武大臣官位和职权分离。官位仅用以确定品级俸禄。和实际执掌的事权完全无关。这就叫寄禄官。楚风和赵筠研究古代政治。明白其中的意思。一想之下觉的陈淑桢正说到了点子上。于是微笑着点点头:对。这个皇帝和过去的皇帝比。就是个虚衔。至少。生杀予夺。我能生予。但不能杀夺了。
难道你就不怕别人篡权难道你就不留恋权位陈淑桢本是聪明人。说到这里基本上想通了。只是不敢相信。世上真有在权位的诱惑前保持清明的人。
权当保安司情报司和汉军警部是过家家的不过楚风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嘿嘿一笑。陈帅身为闽广总督。可留恋权位么
陈淑桢哂然。若是能早点卸下这副重担。她巴不的快些交卸了事。如何把自己看作桃花源中人。偏生别人就是热衷名利场的
说笑间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家瓷像店。见那些泥娃娃塑的可爱。陈淑桢童心大起。上前拿起一个胖娃娃。粉嘟嘟胖乎乎的。叫人见了心花儿开。
多少钱
五分银子。
楚风从衣袋里摸出枚十元铜币递给老板。这样的拿一对。说着就把对乖巧的泥娃娃递给陈淑桢:喏。也不知道你喜欢什么。送你对泥娃娃吧。
陈淑桢几乎呆住了。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这些年。都是她给将士们赏赐。给百姓们济。可谁送过她东西心说堂堂皇帝。给总督大人送对娃娃。传出去不知道要惊掉多少颗眼珠子。
老板掂着手上的铜币。他知道这叫铜船钱。十个兑一个银船钱。每个正好值一钱银子。两个泥娃娃最多的两分银子。却是大大的赚了一笔。
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军饷多的烧包的汉军。在勾搭咱漳州的漂亮妹子呢这样的大头可不能放过老板笑嘻嘻的指着另外一对神像道:相公。相公娘子。你们看这佑民天尊护民圣母。买一对回去。大吉大利
咦。却是奇了陈淑桢被那对神像吸引。连老板话中说错的相公娘子也无心反驳。
左边的佑民天尊。一身黑袍。眉眼间颇像楚风;右边的护民圣母。全身素白。粉面含威手按腰间剑柄。那神态举止。活脱脱的就是个翻版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