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华不由得浑身打了一个寒噤,杀人盈野流血漂橹还说皇上乃仁厚之君
老弟确实想叉了,骆醒忠摇着头道:皇上是郑大官人的救命恩人,这事列位都知道吧当年山越人莽岳部落,屠杀了之前到琉球的汉人移民,又抓走了郑子准备活吃,皇上领军出战,一战而灭莽岳,妇女老朽襁褓婴儿,一个不留,莽岳部从此再无遗族
是啊,都说皇上仁厚,他只是对自己人仁厚,对敌人,可是比谁都凶残愚弟身在法部,随行往占城等处视察矿山苦役监狱,虐待那些土人囚犯的恐怖惨毒,真真赛过修罗地狱许多处坑道狭窄不起身子,只能爬在里面,人跟蛇虫鼠蚁为伍;谁要偷奸耍滑,监工皮鞭抽下去,一鞭一道血痕,矿井中闷热潮湿,不得医治,伤口初时流黄水,后来慢慢溃烂,即成脓血后生出蛆虫王峻时候,想起了初见时自己的惊讶和恐惧,直到现在,每次回忆都像经历了一场恶梦。\
妇女们怎么听得这些话一个个面色煞白,心口烦恶想吐,于孟华赶紧打个圆场:苦役专门惩治外国外族的罪犯,咱们大汉公民,只除非犯了汉奸强杀人等重罪,否则至多监禁,并无苦役之刑。
听了这些,几位娘子的脸色才好了起来,如此说来,皇帝的政策,到底是个什么若说他是仁厚之君,有时候似乎又比桀纣还要残酷;若说他残忍暴虐,这琉球城的安定祥和,百姓安居乐业,甚至允许别人在报纸上指摘朝廷政务得失,又算怎么回事
是外儒内法,儒表法里于孟华不是很自信了出来,皇上对外大肆宣传新儒学,编写四解五经新编,弘扬儒学,对内施政重律法,处处以立法为先,似乎和各朝外儒内法,是一条路子。
不对不对,于贤弟不对王峻立刻反驳道:儒表,以纲常护社稷,法里,以律法治万民。然而今日之新儒,谓讲的是民贵社稷次之君最轻,百姓民族高于国家,国家社稷高于君王,设若君王不利于国家民族,则臣民不必效忠以此而论,非护君,乃虚君也
法家之法,商君书上讲民弱则国国强则民弱,故有道之国务在弱民,今日之律法,讲皇帝犯法与民同罪,讲茅屋虽破主人无请而君王勿入,是强民而非弱民,与法家大相径庭。儒非旧儒法非旧法,儒表法里,从何谈起
那么,是不是内圣外王内诸夏外诸夷呢骆醒忠又提出了儒家最传统的观点,古人讲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皇上设学校修身立婚姻自主以齐家贸易财货致力工农以治国以王霸之道平天下
这次轮到于孟华反驳了,他摇着脑袋道:非也非也,内圣即有圣人之才德,外王即对外施行王道。今上所定制度,处处以利益为诱惑,鼓励举报厚赏重罚,商贾工匠贪求利益而位列高官,并无半点德治地说法;对南洋高丽倭国,或者掠夺资源,倾销商品,仍然讲的是个利字,况且一旦遇到土人反抗,动辄以大军弹压,族灭连坐抽签杀,碾刑斩五马分尸各种刑法惨毒无比,明明是行的霸道,哪儿有半分王道
众人讨论半天莫衷一是。儒家法家墨家名家阴阳家纵横家诸子百家全猜了一遍。每家都有那么几处相似地。却又有更多矛盾不合地地方。拿哪一家。都套不到楚风地头上。
骆醒忠最后无奈地愚兄到琉球。比各位都早。可好几年了。都看不懂皇上地施政手腕。至于效果嘛。归根结底只有八个字。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于孟华等人讨论地时候。楚风已经寻了块高地。在草坪上坐了下来。
喂。呆子。你倒是。你施政是个什么手段。把大汉这么个国家。管地井井有条我义父在琉球时。都一再夸你。说你地才能。千古以来绝无仅有呢雪瑶大腿轻摆。用膝盖碰了碰楚风。
呵呵。陈宜中这么夸我楚风嘿然一笑。总不能说都是后世最常。任谁都知道吧只好转移话题:哦。那你义父己
呢
治世奸雄,乱世能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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