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海滩的方向,一面巨大的金底苍龙旗迎风招展,被战火硝烟弄得残破不堪的金底苍龙旗遥相呼应。
援兵来了,党项奴去死
皇上来救咱们了,揭阳保住了
杀党项奴
城头的守军,士气突然猛涨了一百倍,而侥幸没有死在枪炮之下,登上城头肉搏的西夏武士,顿时觉得手中的狼牙棒似乎有千钧重,挥动起来,再也不如刚才那么灵便。
顶住,冲进城,咱们就有救了李恒让卫兵对着城头狂呼,费听捷利更是脱掉上衣露出肌肉筋节的上身,亲自擂响了战鼓。
无奈大势已去。
杀汉军的刺刀,毫不留情的把手脚软的党项武士刺个透心凉。
刷战刀劈落,党项武士的六阳魁,就带着血泉飞上了半空。
终于,有人从城上跳了回去,然后是第二个第三个
哈呵马和乔慕岳。都累得直不起身子。用兵刃杵着地。支撑着身体不至于倒下。而城头上地士兵。和他俩地状况相比都好不了多少。
马伤势毕竟轻得多。看着越来越近地那面金底苍龙旗。他努力从喉咙里憋出一声:我大汉必胜
我大汉必胜城上城下地汉军士兵。都放声大呼。而退下城地党项武士。早已没有了平夏铁鹞子地骄横。甚至有不少人。在这响彻天地地喊声中瑟瑟抖。
大汉四年五月十五。大汉尽国中民船。汉军金刚师第一师自惠州船运揭阳以南登陆。击李恒于城下。
千载之后史书有载:运兵之事。国中商民踊跃捐输。得郑氏洪氏祝氏之助最多。
这两师兵马。都是惠州城下地得胜之师。又在船上睡了大觉。休息得浑身皮痒痒只想好好打一场;李恒地探马赤军。却是从博罗奔袭揭阳。骑在马上连续奔驰了三天。只在揭阳城下休息了一晚上就连日苦战。双方一逸一劳。战斗力差距一下子就拉大了。而且知道惠州被攻克后路断绝。党项武士地士气。也不可避免地开始下降。战局地展。已没有悬念
对于党项人来说,揭阳城南的海滩,成为了地狱杀场。除去城墙下地三千具尸体,剩下的一万七千探马赤军,带伤的又有了好几千,真正能战斗的,不过一万出头;和他们对阵的汉军,则过了两万,更有海阳潮阳两城守军倾城而出,总兵力达到他们的两倍。
李恒进退不得,被困在了这片狭小的地域,背后的惠州已经失了,前面的揭阳打不进去,吕师夔怕还没过东江,赣南塔出两浙范文虎,距离更有千里之遥。
天色已近黄昏,晚霞映照在海面上,像散碎的黄金随波逐流,疲惫不堪地探马赤军们,终于有空大口的呼吸几下带着海腥味的空气,因为从中午开始无休无止的炮击终于停了下来。
少主,突围吧费听捷利跪在李恒脚下苦苦哀求:咱们打不赢的,敌人的枪多炮多,这里地势狭窄马儿又跑不开,他们迟迟没有动总攻,就是在慢慢磨咱们,磨到咱们顶不住了,就要一击致命啊
李恒的脸色铁青,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看上去红通通的,煞是吓人。他桀桀笑着,疯狂的挥动手臂,似乎这样就能驱散心头地恐惧:突围,我们能到哪儿去投奔塔出那个从来就看不起我的蒙古人,还是在吕大都督麾下去受白眼咱们现在还有一万七千兵,慢慢打回去还好,要是一路往回跑,汉贼也有骑兵,跟在后面放枪,从揭阳到广州千里之遥,怕还没走到一半,就被人家衔尾追击给全杀光了
不,能回去费听捷利站起来,斩钉截铁的说:少主带一个完整的万人队突围,我带着剩下的七千人留在这里,把南蛮子死死的拖住,只要少主跑出去三五十里,以咱们河曲马的马力以鹞子们精绝的骑术,南蛮子就再也追不上了,少主从博罗东面东江上游水浅处过江,他那炮船到不了,再北上找塔出大帅
一来你我虽然异姓情同手足,何忍你留在此间送死二来丧师失地,我有何颜面去见塔出李恒的嘴角浮现一丝苦笑,当初为了争夺江西右丞这封疆大吏的宝座,早就和塔出撕破脸了,现在去,不是活脱脱地给人奚落吗
费听捷利眼角滚落两颗黄豆大的浊泪,抱着李恒哭道:少主待老臣,真真是没得话说,老臣除了以死相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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