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泰山大人还在这儿呢什么花天酒地,传扬出去,只怕微臣家中难免有河东狮吼啊
养女失教,养女失教啊文天祥摇头叹息着,可眼尖的陈淑桢,分明现这位父执辈的嘴角,挂着幸福的笑意。
言不由衷啊,文伯伯可不傻,柳娘妹子所作所为,就算不是他老人家亲自传授,只怕也少不了背后撺掇,哼哼
谁不希望自己女儿能找到一个知疼着热的好夫婿,又能结夫妻白头到老
宝应县城不算宽的街道,被军人百姓挤得水泄不通,蓬头垢面的张珪,在重兵押解下来到了此地。
与其说是押解,不如说是在保护他,若不是汉军将士们左右遮拦,张珪这厮早被百姓们撕成了碎片。
他纵容麾下在淮扬之地烧杀y虐,百姓苦不堪言,个个恨之入骨,更别提押解他的汉军士兵了
譬如现在负责押解的姜良材,一家人就被张珪麾下的兵马杀了个干干净净,离开淮扬七年,辽东苦寒之地苦苦煎熬,回家却见娇妻幼子伏尸血泊之中,姜良材恨不得把张珪捉来寸寸活剐了,剐下肉来就着烧酒吞掉
可他不能这么做,罪恶需要得到正义的审判,而不是个人的私刑,张珪的仇,不是任何一个人可以报的,那样做实在太过自私,只有让他在万众瞩目下明正典刑,才能让流尽了血泪的淮扬百姓扬眉吐气,才能震慑大汉的敌人宵小鼠辈,才能让逝去的英灵们得到宁静
谢谢,谢谢你张珪对姜良材如是说,他害怕自己在见到楚风之前就被老百姓们打死,那么一世英名才真正付诸流水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不想你在上法场之前就送了命,那对你这个恶魔来说,实在太便宜了姜良材冷冷的回敬,他用自己的身体保护着张珪,唯恐他受到丁点伤害目的却是要让他完完整整的上法场,完完整整的受到惩罚
张珪苦笑,不过他还没有失去最后的希望。
皇帝,大汉皇帝来了百姓们遥遥看见伞盖,齐声欢呼起来,有年轻人记得大汉的新礼节,或学汉军军礼举拳于胸,或以常礼一揖到地,而老辈些的,则呼啦啦跪倒一大片,顶礼膜拜道:皇上保护我等百姓,又替咱拿住张珪,我淮扬百姓铭感五内,今生今世永不敢忘
唉呀,这么客气啊,你们交税,自然该受我大汉朝廷保护嘛楚风笑嘻嘻的,将前面几位老人一一扶起,又双手虚扶,示意百姓们起身。
皇帝,皇帝听我一言
什么人在此高叫楚风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讲囚车中五花大绑的张珪,张着嘴巴大喊大叫。
感觉到楚风犀利如刀剑的目光,身为阶下囚的张珪打了个寒噤,他厚着脸皮道:吾身兼伯颜丞相先父九拔都两家绝学,用兵如神。若皇帝能赦免我的罪过,而用张某为前驱,剪除北方群小,如探囊取物耳
张珪的话,没有错,譬如那位拥兵二十万的海都汗,就对伯颜危如蛇蝎,单凭张珪伯颜张弘范两家传人的身份,就能吓得他出一身冷汗。
帝王之尊,心怀天下,想必楚风必定不会以淮南区区百姓的性命为重,想必自己能逃出生天吧就算他不用我,结好北方军功世侯,千金买马骨的事情,何乐而不为
张珪觉得,自己有九成把握能逃出生天,毕竟为帝王者,无不手段狠辣毫无感情可言,自己是杀了淮南百姓,可又没杀皇帝的亲戚朋友,转身站到一条线上,这样的事情历朝历代都很正常。
可他想错了,楚风并不同意他的要求,这位大汉皇帝肃然道:杀一人如杀我父,y一人如y我母,张珪你血债累累,便是能取大元天下放于我掌心,也绝不饶恕你抓你给献我的探马赤军,手上也沾满了淮南百姓的鲜血,于败亡之际投降,迫于形势非本心也,俱不饶恕
张珪心若死灰,他身边方才还趾高气扬,自谓能得到赏赐的党项鹞子女真武士,全都瑟瑟抖,犹如秋风中即将枯萎的落叶。
半小时后,口中塞了麻桃全身五花大绑的张珪,以及探马赤军的几位主使者,全都倒挂在了百丈高的气球吊篮底下,身上沾满了臭鸡蛋烂菜叶。
楚风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