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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古帝国心脏哈喇和林,已是一片忙忙乱乱,党项契丹族的锻奴们早已停止了工作,静静等待着生还是死的命运,没有人知道,忽必烈逃走之前会怎么处置他们。
皇宫的一处平台,忽必烈无限惆怅的看着这座蒙古帝国崛起的圣城,当年他在开平登基为蒙古大汗,后来又新建了巍峨壮丽的大都城,那时候他简直对这座僻处草原腹地的圣城不屑一顾,可现在,失去了大都,失去了东蒙古的上都,失去了开平,他忽然觉得,哈喇和林也是这么的美丽可贵。
偏偏他又要失去这里了
曾经,忽必烈年过六旬还能开硬弓骑烈马须乌青,但从大都战役之后短短的一年时间,他的头胡须全都变白了,不可一世的蒙古大汗露出了垂垂老态,先在的他。皮肤暗沉松弛,眼神浑浊无光,哪儿还有当年苍天之主的威风煞气
只怕是马可波罗见到他,一定会感叹奥林匹斯山上宙斯神在东方的投影,也变成了一个垂垂老朽的可怜虫吧
大汗,月儿鲁那颜玉昔帖木儿轻声的提醒他:出的准备已经做好了,现在您看
哦,这么快吗忽必烈有些意犹未尽的收回目光,忽然又现了什么,手指远处:城中的锻奴,怎么还没有处理
非但玉昔帖木儿有点儿吃惊,赵复更是暗暗摇头叹息,自己都已是行将末路,还不放过那些可怜的人儿吗
不能带走的,统统杀光忽必烈满脸病态的殷红,用力挥动着手臂:追随我脚步的,许他荣耀,留下等着汉人的,给他们尝尝弯刀的滋味
玉昔帖木儿去了,不一会儿,城中就响起了冲天的哭号声:
可怜的锻奴,辛辛苦苦给蒙古兵将打制兵器,他们制作的盔甲不止一次在战场上挽救了蒙古武士的生命,可现在,蒙古武士们穿着他们制造的铠甲,挥动他们锻造的兵器,砍向他们的脖子。
各族商人们出于财的希望,把货物运到哈喇和林,这个漠北草原的经济中心,前些日子不少蒙古贵官千户万户们囊中羞涩,说着好话赊欠帐目,可今天这些军官们把脸一番,就用鲜血结清了积欠的帐目当然是商人的鲜血。
那些党项契丹西域各族前来卖笑的胡姬,前些天还被军官们抱在怀中情深意浓,今天等待着她们的就是凶神恶煞,一双双青筋暴露的铁钳般大手,伸向了刚刚还和自己同床共寝的娇娘
当忽必烈离开哈喇和林的时候,城中燃起了冲天的大火。
哼,就让圣城在烈火中回归长生天的怀抱吧忽必烈的笑容有些抽搐,就像牙疼似的。
蒙古帝国崛起的圣城,就此成为了灰烬。
糟糕正在两百里外的张世杰揉揉眼睛,惊叫道:女婿女婿,你看看那边,是哈喇和林烧起来了
苏刘义举起望远镜,他的视力比最近患上老花眼的丈人好多了,只看了看便道:是哈喇和林方向,冲天大火
忽必烈这老王八蛋,居然跑路了张世杰一拍大腿,懊丧到了极点,打了一辈子仗,就盼着亲手抓住忽必烈,没成想还是让他给跑了这一跑,西面是漫漫万里黄沙,哪儿去捉他
却不料,仅仅半天之后,张世杰就得到了最满意的答案。
楚风拔剑西指,神情一如汉武击匈奴,又好似秦王扫:双手沾满我大汉百姓鲜血,欠下无数血债的忽必烈,一定不能让他跑喽,我命令汉军各部继续追击,不管天涯海角,捉不到忽必烈决不收兵
张世杰感动得老泪纵横,这皇帝真真是千百年少有的圣明天子啊这一瞬间,张世杰只觉得自己戎马倥偬所受的磨难,付出的汗水,全都有了回报。
不好意思,楚风心头默默的道:为了最光辉的目的,却不得不在黑暗中行走,不要怪我欺骗了你们,其实,我比你们更想报仇雪恨
趁众人不注意,陈淑桢在他耳边呵气如兰:楚兄,咱们把忽必烈逼到众叛亲离国破家亡妻离子散的绝境,再动手给他最后的惩罚,岂不比一刀杀了更加解气
楚风笑笑,女元帅可是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数日后,楚风率文武群臣,加上漠北漠南各部族的领,前呼后拥旌旗如云,登上了哈喇和林附近不远的不儿罕山腾格里峰,蒙古崛起的圣山。
长生天不儿罕山斡难河是蒙古牧人心目中最神圣的,追随着楚风脚步的蒙古各部领,自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不过如今大汉帝国以无可抗拒的姿态凌驾草原,曾经的黄金家族成为了昨日黄花,大汉的统治逐渐稳固
在漠南包克图一带,牧民们有了纠纷都不再找部族领调解而是去向汉官告状,牧人们不再信仰萨满巫师,有病都去临时医院,找通天圣女或者圣女的下属们治疗,孩子们不再射箭打猎满地乱滚,而是去小学校读书认字,种种现象都告诉这些领们:天变了。
天变了,是的,天变了,曾经成吉思汗昂天外登其巅的不儿罕山,被大汉皇帝天可汗踏在足下,紧随楚风身后的领们看着前面因为山势高度而显得高高在上的天可汗的背影,不由自主的兴起了顶礼膜拜的冲动。
随驾的大汉官吏,则是激动难以自已,陈宜中和年轻官员们呆在一起,自嘲的笑道:想不到我这个故宋奸臣,还有机会踏上蒙古圣山
总督哪儿是什么奸臣总督大人无愧故宋无愧汉,可谓俯仰天地无愧于心,功在南洋功在社稷,又岂是忠奸两个字便能说清的年轻的官员们纷纷义正词严的反驳,因为他们知道,反驳得越厉害,这位总督大人不但不会生气,还要青目有加呢。
张世杰自攻克大都踏足中蒙古草原之后,第三次老泪纵横,他扯着女婿苏刘义的衣襟,喃喃的道:不儿罕山,就是蒙古的狼居胥啊不曾想,这辈子老夫还有封狼居胥的一天
丈人的确有些老了啊,苏刘义搀扶着他,小心,这里不要绊倒了。
旁边的李鹤轩笑道:苏刘义苏大人过虑了,张世杰张军长乃是当世第一等的功夫,谁不知张世杰之枪威震天下这般武艺,岂会在上山之时被一块石头绊倒笑话笑话
苏刘义解释道:张大人如今老了,眼神有些儿昏花,所以我才叮嘱他小心脚下。
什么,张世杰患上了老花眼怪不得他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我,原来如此李鹤轩哑然失笑,为几天前以为被张世杰看破计划,自己都有点好笑了。
祀天是虞舜时期祭天的典礼。殷商时期,天神是帝,他是自然和下国的主宰。他的周围还有日月风雨等臣工使者。周代,天帝的形象被人格化,周王有天子的称谓。周王是作为天帝之子在人间统治人民的,他也要象侍奉父亲一样侍奉天帝。
楚风在不儿罕山,正是行的尧舜的礼法。
华夏先祖制订的祀天之礼法,第一次出现在蒙古草原腹地的不儿罕山腾格里峰之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