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比她的美貌更令我记忆深刻。
说这番话的时候,博让眼神中挥之不去的梦魇,令亚伯拉罕仿佛感同身受。
阿卡德城堡大厅之外就是宽大的训练场,此时还有不少希望成为正式骑士的侍从和见习骑士在训练,他们看见身穿带有白底红十字徽记的圣殿骑士团总团长博让骑上了战马,顿时为即将到来的精彩决斗欢呼起来。
欢呼没能持续多久,因为另一名骑士让他们差点儿没把眼睛掉地上:一位没有任何铠甲,身穿红色锦绣服装的东方女子
天,我不是在做梦吧有人揉了揉眼睛。
楚风和两位皇后在众人簇拥下走出了大厅。雪瑶不屑的撇了撇嘴,对楚风道:我看刚才那个什么骑士团长,就一号大傻瓜,决斗简直就是弱智,当年拔都不台旭烈兀西征,打得他们落花流水,他们怎么不去决斗啊
楚风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我看博让非但不傻,还很聪明呢。
在刚才那种情况下,博让如果听到亨利叫破大汉皇帝的身份就退避三舍,甚而转成谄媚阿谀,那么既在所有十字军贵族面前留下了恶劣的印象,对大汉皇帝而言他也不过是个前倨后恭的小人,也许皇帝转头就把他的名字忘掉了。
但明知皇帝不会和自己决斗,博让依然固执的提出来,至少在贵族们心目中留下了有点傻,但不畏,不愧号称公正者的想法,而借以引起大汉皇帝的注意,不也很划算吗
只不过他没有料到的是,楚风会真的让陈淑桢和他决斗。
为什么要让陈姐姐出战呢雪瑶还是有些不明白,按楚风的分析,其实博让已经有心做大汉的从龙之士了。他故做姿态其实就和那些酸腐的文人士子故意上表,危言耸听的指摘朝政弊病,甚至抬棺建言,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名字简在帝心的行为,没有什么区别嘛。
楚风嘿然一笑,因为,嗯其实我不喜欢被人算计。
雪瑶愣了愣,然后掩口吃吃的笑,心道这楚呆子还真是个睚眦必报的主儿啊。
另外一层楚风并没有说出来,他还想看看这个博让怎么应对陈淑桢的攻击,以及失败之后有什么反应。
骑在高大战马上的陈淑桢。身形渊渟岳峙,颇有千军万马中斩将夺旗的凛凛气慨,而当她将骑士侍从递上的长枪左右一摆,训练场上登时变得鸦雀无声。
上层贵族可以花天酒地,十字军骑士则随时要准备和人数五倍十倍的阿拉伯联军作战,武艺是一天都不能丢下的,哪怕一名最普通的骑士侍从也是尸山血海中走过几遭,自然识得货。
陈淑桢若无其事的将长枪左右摆动,卷起的呼呼风声就如龙吟虎啸,站在附近的骑士只觉得劲风扑面,锐利的枪风甚至刮得脸上生疼
有贵族妇女已经开始为可怜的博让祈祷了。
两位决斗者拉开大约五十米的距离,然后策马冲锋,咄咄的蹄声中相对而进的两匹战马很快就把距离拉到了十米,此时陈淑桢的眼睛像捕食的金雕那样锁定了对手,手中的长枪抖出几团枪花,在晚霞余晖映照之下绚烂无匹
博让完蛋了亨利哀叹起来,他很后悔没有提醒博让,这位皇后还有另外一重身份:统领十万大军力抗蒙古帝国最精锐的军队,阵斩头等把都鲁唆都,二等把都鲁无数的绝代女将
然而就在所有人认为博让已经一只脚踏进冥河的时候,只见斗大个明晃晃的东西飞上了半空。
天,博让扔掉了头盔有人惊呼起来。
骑士决斗脱下头盔扔出,就代表投降认输。
却见陈淑桢手中长枪如金龙探爪般划过长空,夺的一声穿透了头盔,去势不衰直射城堡石墙,一记沉闷的响声,将头盔牢牢钉在了石墙上,枪尖也不知刺进石缝中多深,只见那枪杆兀自螺旋状的嗡嗡颤动,经久不息。
这一枪,钉在了十字军最后堡垒阿卡德的石墙上,也钉在了所有十字军贵族的心头。
当大汉将穆斯塔法的舰队送进海底之后,也许你们应该到耶路撒冷来朝觐我了吧楚风大笑着,偕三位皇后离去。
当然他没忘了对面色苍白心有余悸的圣殿骑士团长说:圣殿骑士自诩教廷的宝剑,但我们中国有句话叫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哈哈哈我看好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