羊牧野苦笑道:“小月姑娘,有句话我一直想告诉你。我不是坏人,也不想当坏人。我这次和影儿前来长白山,只为救我的母亲,并无他图。请你告诉我,我母亲还在寒月宫吗?”
江心月心头一酸,随即跌坐在地,放声大哭起来。羊牧野一见江心月落魄,便已猜出寒月宫有变,于是道:“不打紧,要是你有难处,只要我兄妹帮得上忙,一定义不容辞。”江心月抹着眼泪道:“你真的愿意帮我?”
羊牧野正色道:“帮你也就是帮我自己。想来寒月宫定有变故,待咱们填饱肚子,你再细细道来如何?”江心月正在孤立无援,一筹莫展之际,闻言顿时大喜,爬起来道:“好啊!好啊!只要你帮我,我便不再恨你。”
一家小客栈的厢房里,刚刚洗过澡换了衣服的江心月,正在大口咀嚼着桌上的美味佳肴。其实这些饭菜,比起她在寒月宫里吃的,简直是平淡之极。但饥肠辘轳的她,现在却当成了美味佳肴。花弄影双手托起下巴,瞧着江心月道:“喂!你还没吃饱啊?”
江心月摇头道:“你急什么吗!又吃不了你几个大钱。”花弄影叫道:“喂喂喂!我和牧野哥哥两个人,一顿也不过吃几十个铜板,你这一顿却吃了我二两银子,还说没吃几个钱呐!”江心月咽下食物,毫不在乎地撅嘴道:“哼!谁让你们要盛情款待我的。就算没有你们,本小姐一样饿不死。”
花弄影一拍桌子,撒气道:“好你个江心月,真是不识好歹。”江心月也生气道:“花弄影,你别没事便惹我。”看着两个丫头磨掌擦拳,大眼瞪小眼的样子,羊牧野真是无可奈何。好在两人也只是斗斗嘴,花弄影首先翘起嘴巴道:“哼!我才不跟你这种娇小姐一般见识呢!”
江心月歪着头回敬道:“谁要和个没见过世面的野丫头一般见识了!”两人斗完嘴,索性谁也不理谁了。
末了,江心月总算是填饱了肚子,一抹嘴巴道:“终于把几天缺失的营养统统补回来了。”
羊牧野平静地问道:“小月姑娘,我娘她还好吗?”江心月眨了眨大眼睛,幽幽道:“首先我要申明一下,是你娘自己要留在寒月宫的,我娘和大师伯可没强留她哦!”羊牧野皱眉道:“我娘到底怎样了?”
江心月神色黯然道:“她被叶雪莹关在冰牢里,折磨得不成人样。我娘上次出关,给她换了间干净的牢房,至于现在就不得而知了。我甚至不知道我娘和大师伯,是不是也被姓叶的关进了冰牢,那可不是人呆的地方。”一想到母亲和师伯,江心月便是两眼一红,又埋头痛哭起来。
羊牧野赫然起身,愤怒道:“这就是你们所谓名门正派干的事吗?天理何在?良心何在?”花弄影急道:“牧野哥,这可如何是好啊!就凭咱们三个人的力量,根本救不出你娘她们。”
回到严峻的现实面前,羊牧野沉默了良久,最后还是斩钉截铁地道:“母亲生我养我,做儿女的纵然粉身碎骨,也不可不报。”他说着便对江心月道:“小月姑娘,你帮我救母亲,我也帮你救母亲,好不好?”
江心月擦掉泪水,红着眼睛颔首道:“好,不救出娘和师伯,小月誓不为人。”羊牧野伸出手来,坚定地道:“那就让我们做可以信赖的朋友吧!只有齐心协力,咱们才能战胜强敌。”瞧着羊牧野坚毅的目光,江心月忽然觉得信心百倍。从小在寒月宫长大,鲜少见到男人的她,第一次对男性有了种特别的感觉。
“嗯!从今往后咱们就是好朋友,生死与共,谁也不许背叛对方。”江心月伸出白皙细腻的手,紧紧握住羊牧野的手恳切道。花弄影也将手搭上来道:“虽然救的不是我娘,但总归都是娘,索性也算上我一个。”共同的困难和信念,瞬息之间,让三人达到了空前的理解和信任。
江心月一把搂住花弄影,笑嘻嘻道:“对了,这才叫不打不相识嘛!以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妹了。”花弄影撅起小嘴道:“凭什么我就是妹妹啊!我帮你救娘,因该你叫我姐姐才对。”江心月成心要糊弄花弄影,于是道:“那咱们就比比看谁的年纪大喽!先告诉我你的生辰八字?”
花弄影不知有诈,老实地说出了生辰。江心月见花弄影和自己相差不到一月,怕她不服,于是把自己的月份提高了三月,笑嘻嘻地说了出来。
花弄影不甘心道:“什么嘛!大我多少不好,偏偏就那么点。哼!一定有鬼。”江心月得意地抓着花弄影的双肩摇晃道:“妹妹,妹妹,你是妹妹哦!”气得花弄影把嘴翘得老高。羊牧野心知江心月耍滑,但见两人如此逗趣,索性也不做理会,只管在一旁思考如何救人。
三人闹得一阵,便各自歇去,一宿无话。
次日拂晓,三人早早离开了白头镇,穿梭在长白山的崇山峻岭之中。为了避开寒月宫的眼线,三人专走僻静小路,如此行得两日,总算见到了唯美壮丽,半山雪白的神女峰。在江心月这匹老马的带领下,三人避过几处哨卡,隐身于山脚下一片密林之中。
江心月指着百丈外一条马路道:“那就是通往寒月宫的唯一通道,一路上可谓关卡重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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