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谓吃尽了苦头。
铁达陀哈哈大笑道:“小娃娃,看你还有什么办法弄爷爷。”孙大圣恼羞成怒,一口唾沫啐去,结果却让铁达陀躲了过去。孙大圣忽然笑道:“知道你家孙爷爷最擅长什么吗?”却见他扯开裤子,露出了小鸡鸡,照着铁达陀脸上尿去。
臊味扑面而来,铁达陀张嘴欲骂,结果正好吃了口尿。他激怒之下振臂一挥,便将孙大圣娇小的身体甩出,落入了三丈外的灌木丛中,再无声息。公孙婷心头一慌,喃喃道:“这孩子体质瘦弱,那里经得起如此一摔,八成是死了。”她不由悲痛道:“小乞丐,你救了姐姐,可姐姐却连累你送了性命。此仇不报,姐姐誓不为人。”悲生怒,怒生力。公孙婷猛地一震身子,飞起另一只脚踢在铁达陀脸颊上。
何志宇大叫道:“快解开我的穴道。”柴馨兀自发呆,被这一叫惊醒了过来,于是急忙伸手去解何志宇的穴道。那形若枯槁的喇嘛怪叫一声,探手便往柴馨肩头拍落。眼看柴馨便要受制,突然从斜里飞来一粒石子,夹着嗤嗤劲风,击在其腕上通里穴。那梵僧手臂巨麻,连抬起来的力气也没有,不由吃惊道:“是谁如此大胆,敢伤你家普舍爷爷?”他话音甫落,却见一人随声而来。
只见来人头束纶巾,手摇鹅毛羽扇,身穿淡蓝长衫,仪表隽朗,气度从容,口中朗朗道:“龙游四海我威扬,盖世才情亦堪当。书剑挥就天下名,平生笑傲问穹苍。”何志宇三人一见来者,顿时大喜过往,齐声抱拳道:“东方前辈别来无恙。”
来者正是东方威扬。那日他摆脱熊天霸之后,一直在寻找江永清等少年。奈何众人被打散,每每寻到蛛丝马迹,却总是慢了一步。这日他来到西林寺歇脚,发现这三个梵僧行踪诡异,是以一直暗中留意。适才几人恶斗,东方威扬本待出手相助,却让苦海先插了一脚。跟着苦海又和江寒玉发生纠葛,东方威扬觉得不便出面,因此捱到此刻方才露面救援。
鸠摩净见东方威扬出手不凡,功力精湛,却也不敢小觑,于是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老先生好高明的手段,小僧鸠摩净这厢有礼了。”东方威扬面含微笑,彬彬有礼道:“大师宝相庄严,不知为何要为难这几个孩子?”
这句话单刀直入,叫鸠摩净一时无从回答,只好打个哈哈,不住转动脑子寻思对策。他也是机智之辈,忽然计上心头,于是微笑道:“先生此言差矣!小僧三人只不过和两位姑娘一见如故,想交个朋友,又怎会为难她们。先生既然如此说,那小僧三人自当给两位女孩陪个不是。”他言语间,向普舍和铁达托瞟了一眼。
普舍会意,当即走向公孙婷作揖道:“小僧出手太……”他说话时身子突然前探,一把抓住公孙婷的脉门,跟着封了其意舍穴,拦腰抱起转身便跑。
铁达陀为人迟钝,兀自未觉。他被公孙婷踢了一脚,正在恼怒间,于是叫道:“二师兄,你抓她干嘛?待我跟她打一架,一掌劈了便是。”普舍头也不回道:“你他娘少犯浑,还不快去抓那姑娘走人。”铁达陀不依不饶,追上去叫道:“无论如何,你先放下那姑娘,待我跟她打过再杀不迟。”两人说的都是梵语,东方威扬等虽然听不懂,但也瞧得出公孙婷落入人手,必然危险异常。
“哪里走。”东方威扬抄起几粒石子,扬手便朝普舍打去。鸠摩净如鬼魅般一晃而至,只是一挥僧袍,便卷走了所有的石子。东方威扬见这三个喇嘛竟敢在自己面前掳人,不由勃然大怒,须发无风自动,当即施展出自创绝学“蓬莱飘渺拳”一路强攻而去。这飘渺拳顾名思义,必是虚多实少,变幻飘忽不定,令人难以琢磨的武功。
鸠摩净摸不透对方拳法,被攻了个措手不及,一时尽落下风,只得展开“瑜伽柔身术”小心应付。只见其整个人宛若无骨般,每每在间不容发时,避开了东方威扬的拳风。
东方威扬颇有些心不在焉,边战边问柴馨道:“那琵琶现在如何?”柴馨如实道:“听公孙婷说,被人夺去了。具体情况如何,她比我们更了解。”
东方威扬急忙佯攻两招,迫退了鸠摩净,随即道:“我去救公孙姑娘,你们快去找苦海大师。”他话未说完,人已在十丈开外,再一晃身子,便没了踪影。柴馨只得应道:“是,晚辈遵命。”
鸠摩净发足追上东方威扬,笑道:“老先生拳法高明,何必急着走呢?咱们再切磋切磋如何?”只见他手臂一阵乱响,陡然伸长了一尺,照东方威扬肩头拍落。
东方威扬见对方尚在自己身后四尺之外,谁知一伸手便到了自己肩头三寸处,心下不由一凛,忙缩肘翻腕一扣,掩住肩胛的同时,反扣向鸠摩净来腕。鸠摩净哈哈一笑,长手一改方向,又去拿东方威扬后颈。东方威扬冷哼一声,只是将头一偏便躲过了来招。
鸠摩净心知东方威扬功夫卓绝,不是三两招便能分出胜负的,于是不再纠缠,只加快步伐,飞身朝两位师弟逃走的方向追赶而去。东方威扬不依不饶,跟着追了下去。两人边走边斗,转眼便消失在丘陵之后。
河滩再次归于一片宁静,何志宇长长吁了口气,喃喃道:“都走了,你还不解开我的穴道。”柴馨惊魂未甫,一时忘了替何志宇解开穴道,此刻听见这话,方才歉疚道:“对……对不起,刚才太乱,我……我糊涂了。”说着便在何志宇腰间和腋窝下推拿了几把,助其解开了穴道。
何志宇一得解脱,满脸立刻堆起阴霾,竟一把捏住柴馨咽喉,厉声道:“我想要得到的东西,谁也别想从我手上抢去。你不识好歹,居然从中作梗,还真以为老子喜欢你吗?啊!既然你那么想做我的女人,何不现在就以身相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