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惑的同时,从那被围着人群向山脚下看去,只见一个齐腰处被压在山下的人,正双手撑着地,头高高的抬起。他的身侧chā着一柄剑,神韵静寂。他们三人不知道这些人都来了多久,但是明白他们都和自己一样,是想来寻宝的。但是等了许久,却没有任何一人敢动手,不是顾忌彼此,而是根本就不敢向那压在山下之人出手,至少在这三人心中都是这么想的。就那样僵持着,几天后,突然有一个女子驾云而来。这女子看上去柔柔弱弱,手托一个秀气的yu瓶,瓶中chā有一枝新嫩yu滴的柳条。她一出现,按落云头落下地来,那些本来都傲气无比,彼此根本不将别的人放在眼里的人,竟是一个个快速退开让出一条通道来。女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便轻移脚步,自分开的道路中间走过。来到被压在山下的南落面前蹲了下来,双手抱膝,那chā着柳条的yu瓶被随意的放在一边。这些围在这里想要自南
落身上得到宝贝的人,或许还要从她身上穿的那杏黄道袍来猜测出她的身份,南落却在她自天际一出便已经认出她来了,她便是曾与南落共坐一牢的慈航。她只是刚一蹲下,南落便笑着说道:“你都已经是天地间的高人,是名闻天下的yu虚宫弟子了,怎么还是这个姿势,双手抱膝,不应该出现在你身上了。”她并没有回答,而是凝视着南落,良久之后才说道:“我是什么高人,无论法力多高,有的都只是一颗平凡的人心,至少我是这样,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现在不会,将来也不会。其实,洪荒中大数人也是如此,但他们都不承认,都觉得自己有着一颗超凡脱俗的心。”南落微微一笑,说道:“你悟了,你入道之期不远了。”接着又说道:“你这个时候来这里,不会只是光来看我的吧!”“我是来看看能不能治好琉璃的,顺便也看下你,毕竟我在这天地间认识的人不多,死一个就少一个了。”她就那样坐在地上,双手抱着膝,尖尖的下巴顶在膝盖上,以一种莫名忧伤的语气缓缓的说着。“他去了太极宫。”南落微笑着说道。慈航微微一顿,有些意外,随即便高兴的笑道:“原来是去了那里,那就好了,他的伤定然能够治好的,或许,先天神通也能恢复。”
南落浅笑,笑容清淡,根本就不似一个被压在山下的人该有的表情。在那些人眼中,南落与慈航就像是一对久别多年的老朋友,看着他们两人的谈笑,没有一个人敢打扰,也不知是慑于慈航那yu虚弟子的身份,还是因为别的原因。“你什么时候能出来呢?”慈航问道,问的无比的自然,毫无突兀感。“呵呵,你觉得呢,你觉得我还能再出来吗?”南落同样的笑着回答着。“在来这里之前我不敢确定,但是来了这里之后,我就敢确定你一定能出来了。”慈航仰起头,看向山顶,只见那被黑云笼罩着的地方,正有一个三足鼎的印记若隐若现。她又说道:“在外面看这山,一切都是那么的明了,没有一丝的隐晦与阻碍,可是到了这里才发现,原来这里已经自成一方空间了,你是怎么做到的呢?”南落同样抬头看了看天空,神情飘渺说道:“当你到了一定境界后,你就会知道,心,才是诸般事物发展的源泉,随心而动,诸般妙法应运而生,一切都会是那样的自然。”慈航皱眉沉思,良久之后却是摇了摇头,叹息道:“你所说的我无法理解,难道那是圣境。”“呵呵,融合诸般大道而成一,
是为圣,这是帝俊定义的,但我却觉得应该还有一条心道,心意无穷,圣也在心中。”南落微眯着眼睛,凝神着天空缓缓说道。慈航走了,走时并没有将这些想要杀人夺宝的人怎么样,只是临走之时淡淡的说道:“他无论怎样的落魄狼狈,也不是你们所能打主意的,不久的将来,你们一定会后悔今天的行为,今天你们想要杀人夺宝,他日必将自食恶果。”众人心惊,一时慑于慈航身份不敢辩驳,但仍然不愿散去。不过,其中有些却是悄悄隐退,也不知是真的退走了,还是隐在一边,等着捡那鱼翁之利。慈航回头看着那被大山压着的南落,看着他那淡淡的笑容,心中突然涌出一句话:“剑蕴鞘中轻视利,彼时剑动惊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