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黑衣人的建议甘遂不是没想过,不过一想到醉红楼那些女人一个个都是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货色就倒了胃口。其他他接触过的那些所谓世家女侠、江湖佳丽,长得不怎么样(跟白茯苓比),还特别喜欢装模作样、自作聪明,看见她们就跟看见些会跑会动的木头没差别。
只有白茯苓,他每次靠近她就觉得心跳加速,全身上下每分每寸都是期待欢喜,恨不得把她绑在身边一刻也不离开。她模样、她的声音、她的气味、甚至她的各种坏脾气都让他觉得动心,从他第一眼看到她起,他就知道这就是他想要的女人。
起初他以为她只是个娇滴滴的千金小姐,结果转眼就发现原来是只披了羊皮的泼辣小狐狸,他不觉得失望,反而更加喜欢。
看她好几次被他气得蹦蹦跳吱吱叫,很快又恢复冷静想要把他推开,他就知道,这个女子很不好掌握,她内心深处十分冷静甚至是冷漠,除了她的几个亲人,根本不曾让任何人进驻入她的心中,包括他,即使她看起来似乎对他很有兴趣,不过也仅此而已。
白茯苓的背景很不单纯,她身边的人一个比一个厉害,尤其她的父母似乎与秋风阁、千晓楼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两个组织至今他的人都未能打进去,尤其是后者,手段甚至更胜过老头子引以为荣的青衣卫,就在他犹豫不定是不是要花心思将他们一家控制在手上之时,她出其不意咬了他一口……
他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那时的心情,是震惊?是不信?是害怕?还是雀跃?
从来没有人能够靠得他如此之近,更没有人能够轻易对他“突袭成功”,因为就算是他身边最得信任的人,他也依然不自觉地保持着戒心。
但是这些白茯苓都做到了,他不由自主地放任她与他无比亲近,这还可以解释为因为她不懂武功、因为她身上没有杀气,所以他未作防备。但是当她咬了他一口之后,他震惊地发现,自己竟然下意识地没有任何反击行为。
白茯苓的动作并不快,就算只有那么一点距离,他也可以从容地闪开,但是他没有。
在不知不觉间,他的身体已经先他一步认同了她,撤去了对她的一切防备。这样他如何不震惊,如何不害怕?
是彻底解决这个“安全隐患”,还是将她收服,让她完全成为他的?他没有任何犹豫地选择了后者,他从不会压抑内心的欲望——他喜欢她,想将她永远留在身边!
白茯苓那突然的一口,让他在瞬间明白了这个事实,接下来就不必再考虑其他,专心把她的人、她的心虏获就好。
多甜美有趣的挑战啊!
甘遂因为白茯苓的不合作而挑起的不快很快平复了下去,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
在京城有老头子从中作梗,还有杨珩、陆英两个麻烦人物,要对白茯苓下手多有不便,只要让她离开京城,最好离开她的父母,那就好办得多。
因为毛家那些余孽,白茯苓的离京行程被一拖再拖,别说白茯苓,就是他也已经耐心耗尽,让陆英去消灭那些烦人的苍蝇,不是为了给他送功劳,只是要让他亲自动手确定战果,然后也好安心地让白茯苓离开京城。
接下来,他就可以好好收拾这只狡猾娇蛮的小狐狸了。
白茯苓晚上没睡好,早上缩在被窝里硬是赖到中午才起床,也没叫白果、红曲她们进来伺候,一个人对着镜子先检查伤势,然后自行穿衣梳洗。
幸好昨夜甘遂口下留情,并没有真的出力狠咬,大部分痕迹到了现在已经消褪,个别还在的也并不明显,初春天气寒冷衣物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再加上长发垂下,所有“伤痕”都能遮掩得住。
用微凉的清水擦擦脸,确定自己的样子看不出来一点不妥,白茯苓才出门去见人。
所有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一家人在国公府用过午饭,便上车往白府而去。丫鬟仆妇与内管事统统跟去,男的随从就只带了白阿五、白阿十两人。
这日还未到十五,不必上朝,虽然因为大皇子造反朝里乱作一团,白常山等大臣都要“加班”,但今日乃是儿子一家搬回白府的大日子,白常山特地告了假,从早晨起来就不断派人到国公府去催促,等见他们一家终于来了,绷了半天的脸当即松了下来,春风满面,看谁都格外顺眼。
白家因为内院没有女主人也没有旁的女眷,所以剩下的都是些上了年纪的嬷嬷、媳妇之类,家里的仆人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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