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茯苓被吓了一跳:“娘亲病了?”扭头去看木佩兰,却见她脸色红润,竟比上次见面时更丰满娇美了几分,神采奕奕,哪有半分生病的模样?
白常山笑得嘴巴几乎裂到耳后,道:“苓儿,你很快就要有弟弟妹妹了!”
白茯苓愣了一下,上上下下把娘亲看了一遍,最后视线落在她的腹部位置,惊奇又不信,她娘竟然怀孕了?!难怪他们会愿意拖延到中秋节才来看她,想必是娘亲那时刚刚有孕,需要静养不宜赶路的缘故。
“你们好厉害啊!”白茯苓无厘头地赞叹道,顿时把爹娘两个夸得又羞又囧。
木佩兰伸指戳了一下她的眉心,嗔道:“女孩子家,怎么说话的?”
白丑皮比较厚,反应过来后揽过妻子嘿嘿笑道:“苓儿说得没错,莫非你夫君我不厉害?”
木佩兰被这两父女弄得好气又好笑,只叹自己脸皮不如他们厚。
白茯苓看着父母欢喜的样子,心里感触万千,既是开怀轻松又有几分淡淡的萧瑟。
林平子曾说白氏夫妇命中注定有女无子,要白头人送黑头人,无人养老送终,后来他们夫妇解去鬼面蛊蛊毒,面相大有改变,可白茯苓心里总觉得父母年纪不小了,根本没想到他们其实也只是三十多四十岁的人,仍有生育的能力,在现代社会,许多事业女性这个年纪才生第一胎呢!
所以她才决定“亲自上阵”,替父母留下一个孙儿,在她死后代替她陪伴孝顺双亲与爷爷。结果现在白忙乎了一场,惹了一身麻烦,爹娘竟然不声不响,自己就解决了问题。
她真是挺没用的……白茯苓鄙视了一下执行能力低下的自己,抛开低落的情绪拉了爹娘爷爷一起欢欢喜喜吃了一顿团圆饭。
木佩兰有身孕不能喝酒,白丑与她同住,怕自己的酒气会熏到她,也不敢多喝,倒是白常山与白茯苓两爷孙心情舒畅喝了个烂醉。
白常山想到木佩兰肚子里又有一个孙儿,虽然还不知是男是女,但总算白家开枝散叶有望了,开心是不必多说,白茯苓是觉得压在心上的沉重大石瞬间去了一半,自然也放松了许多。
一老一少喝得醉醺醺地还坚称自己没醉,站起来要比赛走直线,白丑与木佩兰看着这两个家伙东歪西倒动作滑稽地乱走一气,笑得几乎直不起腰。
一场欢宴直到亥时方散,白丑送白常山回房休息,木佩兰让白果与白芍扶着白茯苓回房间。
白茯苓简单梳洗过后被送到床上,已经醉得睁不开眼睛。
木佩兰喂她喝了碗醒酒汤,坐在床边想看着她睡了才离开。
她还从没见过白茯苓喝醉酒的,因为白茯苓三岁病愈后便异常聪明灵慧,什么事都自有一番主张,两夫妻只有这么个好不容易保下来的女儿,也从不去约束她什么,只是她极少喝酒,更从不会放任自己喝醉。
刚才大家开心还不觉得什么,现在静下来,木佩兰便开始觉得女儿的举动有些不寻常。
低头见女儿眉头轻皱,似乎在睡梦中都还感到不适,不由得有几分心疼,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她的额头,希望能为她分担些难过。
那边白丑安置好白常山,过来接妻子回去,见白茯苓睡着,怕吵醒她不敢出声,静悄悄走到木佩兰身边。
白茯苓在木佩兰掌下无意识蹭了蹭,含含糊糊道:“弟弟要乖乖的……听我话……”
木佩兰与白丑相视一笑,白丑心中暗喜,他不介意木佩兰生男生女,但如果能够生下一个男孩,对于父亲白常山而言,将会是最大的安慰。他们夫妻心中都隐隐觉得女儿的来历不平凡,既然她无意识中开口说那是弟弟,那木佩兰肚里的多半就是个男孩儿。
只是他们开心不了多久,就被白茯苓后面一句话吓得脸色惨白。
“以后我死了……替我照顾陪伴爹娘……”
木佩兰大惊,一下子坐直身子,不小心碰到一边的矮案,衣袖将案上装醒酒汤的瓷碗扫落地上,发出“呯”一声脆响,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听来凄厉非常。
白丑连忙扶住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去安慰妻子,默默伸手抚拍她的肩背,努力帮她平静下来。
白果、白芍在外边听到声音,敲门进来将地上的碎瓷清理干净,房间里的气氛压抑得吓人,两女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屏息静气飞快把东西收拾后,惴惴不安退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木佩兰平静下来,握住丈夫的手凄然道:“她、她一直知道,那老和尚说的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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