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百里莲奕有些不满,正想发作,钟离翔云继续道:“莲奕,皇位后面有一道屏风,一会成容会带你去那里。”话音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那里离情儿很近。”
纠结了一下,百里莲奕同意了,离情儿近就可以,好在这个人类世界的皇者还有点眼色,他要是说让他也跟着一起上朝,那就是把他放在了从属的位置上,他向来高高在上惯了,怎么可能忍受矮人一头,就算看在情儿的面子上不发作,他也会暗中做怪,把这仇报回来的。
他真的压抑太久了,和情儿在一起后,很少觉得无聊,心底作怪的因子潜藏了起来,悠然居那个地方的人太单纯,就算他想做怪,也实在找不到对象。
要是钟离翔云给了他这机会,他不把这皇宫折腾得翻个个儿,他就白姓了百里这个姓。
自从四位老臣进来后,大殿里便安静下来,聪明的人已经预感到了些什么,更是眼观鼻鼻观心的收敛起来,连呼吸都放轻了,恨不得隐起身形来让众人看不到他的存在。
半晌过后,成容尖细的声音响起,“皇上驾到。”
众臣下意识的下跪,恍然间才回过味来,悄悄的翻起眼皮看向那个身影,皇上这是……真的醒过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情儿扶着父亲从软榻上下来,移到皇位上坐定,拿出丝巾擦掉他额头上冒出的汗,果然,还是有些牵强了。
“平身。”
众臣低眉顺眼的站着,用眼角余光观察着高高在上的人,成容以前一直是站在皇上的左手边,今天站到了右手边,他原本的位置上放了张软椅,上面端坐着的,是最近皇城中最热门的人——安宁公主。
这是……
“一觉醒来,居然过去八天了,众位爱卿可还健康?”
“谢皇上惦记,臣安好。”声音很齐,就像提前演习过一般,情儿看得有趣,面纱下的嘴角勾起笑意。
“这几天时间倒也热闹,发生的事比一年发生的还要多,众位爱卿倒是说说,这些人这安的究竟是什么心啊!”
这话没人敢答,连那几个老臣都低眉敛眼的做入定状。
钟离翔云也没期待他们的答案,笑意盎然的点名:“韦太傅,你说说看。”
韦德之额上的汗大滴大滴的往下掉,双腿软了下去,“臣有罪,请皇上降罪。”
“哦?有罪?情儿,你怎么没告诉朕韦大傅和这些事有关系?”听着像是质问的话,却掩不住其中的笑意,情儿闭嘴不言,这里实际上真没她什么事,要不是担心父亲的身体,她压根不会再踏入这个地方。
韦德之这才知道安宁公主压根就没说他什么,他这是不打自招了,赶紧定了定心神,道:“启禀皇上,臣有罪,臣不该在公主初来那天与之为难,这些天安宁公主的所作所为老臣看在眼里,佩服在心里,老臣一直想和安宁公主认个罪,可是一直没找到机会,请皇上降罪。”
不愧是太傅,说的话就是漂亮,黑的都说成了灰的,说一半留一半的倒也挺能让人信服,情儿右手托腮,看着下边的人表演,不答腔。
大殿里安静得针落可闻,韦德之有些不安,膝盖处传来的疼痛让他摇摇欲坠。
钟离翔云终于开口,“韦爱卿平身,这事算是揭过去了,希望下不为例。”
“臣谢主隆恩,谢公主不罪之恩。”
情儿冷眼旁观,难怪有人说,玩政治的人都有着九头身,短短和一会儿便可窥见一斑。
“韦天不顾大局,不执行命令,连降三级,职务另行安排,皇城统领暂由厉锦泽兼任。”
“……”一道道命令颁下去,有心的人一听就知道,今天所有的命令都和这些天安宁公主的指令毫不相冲,安宁公主的受宠果然如传说中一般,根本无人可以比拟。
看父亲一直冒汗,情儿上前一步探了探脉,皱眉低声道:“父亲,您需要休息了。”
钟离翔云有些无奈,确实是到底线了,向成容使了个眼色,成容见状,正想宣布退朝,一直安静着太常卿突然出列,躬身道:“启禀皇上,老臣有事要奏。”
情儿皱眉,钟离翔云拍了拍她的手,道:“准奏。”
“启禀皇上,安宁公主已到婚嫁之龄,老臣斗胆,想为犬子保个媒。”
PS:鬼鬼真不是存心断在这里的,俺对着月亮发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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