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省了夫君的心,只要那个男人不是个不懂理的人,那回报与她的,也必是更多的尊重,没有相互许心的过程便直接成亲,她要的,也无非就是足够的尊重罢了。
那个男人足够优秀,未来也必定不是她一个人的,那么至少,她要在那个男人心里占据一席之地,让他在有心事的时候可以向她倾诉,在她面前,至少他可以不那么设防。
想通了这些,韩巧兰只觉得全身都轻松了,是的,她的人生要怎么过,取决于她自己。
看到母亲又悄悄抹掉眼泪,韩巧兰嘴角却带上了笑,“娘,您该相信女儿的,女儿会让自己生活得很好。”
韩夫人眼泪又流了出来,忙不迭的擦掉,勉强笑笑,“我就是有些舍不得,这么仓促就要出嫁了,我都还有好多东西没有准备好。”
“够好了,您没听爹说吗?送妆后都好几天了,皇城中还在议论韩府的嫁妆有多丰厚,娘,您准备的足够多了,要是我没记错的话,从我十二岁起,您便开始为我准备了。”
“还是有些少,再给我点时间,我会准备得更好。”说到底,韩夫人就是抱怨太仓促了,一开始还不许她和别人说自家女儿要嫁人,跟不能见人似的,想想就觉得委屈。
韩巧兰握住母亲的手不再说话,皇上为什么下那个封口令她至今都没想明白,难道是因为大皇子还没回?可是就算他没回也和他的新娘人选没有太大关系啊?!
她没有执意要打听清楚的想法,有些事知道了也只是给自己平添了烦恼,没必要。
“该说的娘昨晚已经和你说过了,以后做什么事都要好好想想,万不可冲动,娘这几天也见了大皇子几面,虽然地位尊了点,但是并没有那些浮夸之气,举手投足间倒是很有几分利落,嫁人后切不可再以自己为中心了,皇家规矩重,好在大皇子已经开府了,皇后又已不在,你不用经常去宫里。”
看了那几个忙碌的妇人一眼,韩夫人把声音压得更低,“兰儿,娘这几天专门去打听了下大皇子的事,当年皇后死时他就差点被追杀至死,在民间藏了两年才被皇上找着,进了军营后,在战场上也是几经生死,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大皇子府从开府至今连妾室都没有一个,不管以后如何,这方面来说,他很不错,给了你足够大的体面,以后就算他纳侧妃,你也绝不可和他闹意见,你是个聪明的孩子,知道怎么做对自己最好。”
韩巧兰想到昨晚娘亲和她说的那些,脸有些红,怎么说,她也是个未出阁的姑娘,那些话题于她来说是胆大了些,听到娘这么说,脸上红潮褪尽,低语道:“娘,我知道的,他是皇子,不可能只有我一个女人,就算他以后三宫六院,我都有心理准备,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戏文里才有的段子,我不会分不清现实的。”
韩夫人叹了口气,女儿看了太多书,懂得的也多,她就是担心她太过清傲,平白失了大皇子的心,听到她这么说也就放下心来。
“夫人,小姐,时间差不多了,大皇子应该快到了。”
妇人拿着喜帕过来提醒道。
韩夫人已经止住的眼睛又涌了上来,扶过女儿坐好,接过喜帕亲自盖到女儿头上,遮住女儿如花的容颜,“兰儿,你要好好的,有什么不懂的就差人回来问娘。”
母亲的脸阻隔在了红巾外头,入目的尽是一片大红,韩巧兰眼泪滑了下来,紧紧抓住母亲带着湿意的手,哽咽着声音道:“娘,我会经常回来看您的。”
“傻孩子,成了亲哪还能整天往娘家跑,只要知道你幸福,娘就放心了。”
“娘,我会的,我会的。”是的,她一定会努力让自己幸福的,一定。
此时,一身皇子正装的钟离夜骑着他那匹黑得无一丝杂色的战马出现在早就围满了人的韩府门前,身后跟着的是由钟离夜的亲信八人抬着的喜轿,原本这不是他们的活计,却硬是被他们讨了来,好歹又磨来了八个名额。
再后头跟着的,是随钟离夜在战场上立下诸多战功的年轻将领,一个个精神头十足,统一穿着崭新的将服,看着倒比身为新郎官的钟离夜更兴奋。
怎么能不兴奋,要知道他们这个位置可是打了好几架才抢来的,还有好多本事过硬,就因为长得差了点被刷下来的现在还躲角落里哭呢!他们无比庆幸父母给他们的脸还不算难看,也万分感谢敌人给他们下刀子时偏了那么一点。
“夫人,吉时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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