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湘并没有生气,只是双眼望向了天空,似乎是有所沉思。
卞菊花抬头看向赵湘,见到她的脸上双眸深处竟然有一丝淡淡地泪光,原来赵湘刚才转身之际,果真是流过眼泪。
卞菊花心中更加好奇,忖思:“师父表面上看来是声色俱厉,可见她的内心一定很伤心,她以前一定是很喜欢我的那个未曾蒙面的师姐刘月儿,只是不知何故,这师姐为何要来反对师父。我以后即便是学好了武艺,见到了她,是否就真的是那个痛下杀手来杀她?她毕竟是我的师姐,可是她忤逆了师父,也是犯有重责,难道这当中就没有调和的可能吗?”
卞菊花如此这般傻傻地想着,心中又是犹豫起来,忖思着:“师父今天将这样重大的责任交付到我的手中,师父到底是要做什么呢?”
赵湘这时突然转头看过来,说道:“这些全是拜你那狡猾聪明的师姐所赐。你说你师姐这人怎么样了?哼,不过还好,我已经找到了她的软肋,这次没有十足的把握,也该是有八成的把握。只是,还有一个人,师父可能不是他的对手。师父如果没有回来,一定是遭到了不测,你今后可是要为我复仇,知道吗?”
卞菊花在一旁心中忖思:“师父说到的难道就是那个名叫谷长春的男人吗?”卞菊花摇头说道:“师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弟子还等师父今后回来传授弟子武艺呢。”
赵湘低下头去,又是将脸上的面罩给戴上了,重新露出了两只眼睛,恢复到原来的那般模样,道:“我会尽力,至于后面的情况,我倒是没有把握。你放心,我交到你手中的那本武谱可是包涵了许多的盖世武学,里面还有我从峨眉派中借来的武艺,记载在了那书册的后面,你可以细细的学习。”
听着这番话,好像是生死别离的场景,卞菊花双眼之中突然也闪现出了两滴眼泪,脸上全是莫名的悲哀凄容,师父虽然一心在隐瞒着她的身世,但终究传授过自己的武艺,二人当中的关系有些微妙,现在看来,倒真是有些像是母女关系。
赵湘抬头看了一眼卞菊花,眼中也是变得有些模糊,似乎是烟雾蒙蔽了双眼,眼泪止不住就要嗖嗖的落了下来。
她看出了卞菊花心中的伤悲,也低下头去,自己的心中莫名间受到了这种悲景的感染,转过头去。
这时,那卞菊花突然一头栽倒在了赵湘的身上,紧紧地将她抱住,哭泣出声,口中只是叫嚷道:“师父,师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弟子离不开师父。”
当这卞菊花将身子扑在赵湘的身上的时候,赵湘身子突然就是一阵惊颤,片刻之后才是回过神思来,伸出了右手,本是想要来轻轻地抚摸卞菊花的后背,哪知道她的右手正是举在了半空之中,最终还是生硬地停留在了半空之中,仍旧是用那一种不冷不热的语气说道:“不要哭了,你已经是一派掌门,岂能仍旧像以前那样流泪哭鼻子。你已经长大了,不再是小孩了,要学会面对人世间不能自己逆转的残酷事实,知道吗?”
卞菊花使劲地摇着头,只是说道:“不要,不要,我不要当掌门,我不要长大。师父,你不要去好不好,我以后和你一道去,怎么样?”
这是卞菊花的真心之话,要知道这时的卞菊花,听到了师父最后的一句话,脑海之中就想起了自己那惨死在魔教屠刀之下的父母双亲,眼下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师父,怎么可以让她狠心地离开自己呢。
那人世间自己不能逆转乾坤的残酷事实,自己已经经历过一次,可再也不愿意经历过这样的事情了,当即还将赵湘抱得更紧了。
赵湘并不知道她的凄凉身世,只是看见她生性活泼,加之当初又是顾忌到了自己复仇清理门户之事,见到卞菊花很有诚心来学习武艺,加之平时见到此女子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方面,当即就招她为本门的弟子,后来实在是没有找到中意的门人,也只有将自己后事与这本门的前程一并交到了卞菊花的手中。
赵湘道:“菊花,你一定是要将本门的镇派之宝好好保管,知道吗?”
卞菊花抬头问道:“镇派之宝?那是什么?”赵湘道:“就是你怀中的这本武谱,我派向来弟子稀少,招收弟子很是严格,以后,你学有所成的时候,招收你的弟子的时候,一定是要好好遵守着祖师爷的遗言,切不可让本门神器落入那些奸恶无耻的鼠辈手中,知道吗?”
卞菊花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没有答应,只是傻傻地抬头看着面前的师父。赵湘又是继续说道:“你现在年纪还小,这些事情,你以后就会慢慢懂得的了。”
卞菊花突然地说道:“师父,弟子拜在恩师足下,本来只是想要一心来学武为死去的父母复仇,没有想来当什么掌门,更没有想到能够得到师父如此的垂爱,师父,你不要走好不好?”
赵湘听到她说到自己习武竟会是来报仇的,当即还是愣了一愣,不过片刻之后,她就当是没有听见,只是微微地叹了一口气,道:“不要哭了,你学好了上面的武艺,什么仇都可以报了。好了,师父现在就要走了,你还是回到峨眉山上去,趁着空闲的时候就来习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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