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回过神思来,当即飞动起了一根筷子,朝着当中的一只鸡腿点来。当即插在了鸡肉的当中。
余我生心想:“这老婆婆吃饭还真怪,喜欢用一根筷子。”
袁春宵低头细细地嚼着鸡肉,油渍顺着她的嘴角边淌了出来,看她的样子,吃得很是有滋有味。
范杰见袁春宵动筷子了,这才将身边的筷子拿在了手中,上前夹起了一筷子的肉丝,往自己嘴中送。
余我生人小个头矮,坐在凳椅上面吃不到桌子上面的菜肴,当即就站了起来,动手将一节肉丝夹住。
身旁的谷遗湘身子虽然比余我生高出了少许,但毕竟是女孩子,没有那样随便站起来的习惯。看着余我生的动作双眼直发愣。
余我生夹住一筷子的菜肴直接对谷遗湘道:“来,妹妹,你先吃。”
谷遗湘当即张大了嘴,余我生才将筷子上面的菜肴送到了她的嘴中,谷遗湘细细的嚼着美味,只觉得远比在峨眉山上吃到的任何东西都要美味百倍。当即笑道:“哥哥,这个很好吃,你也尝一尝。”
余我生听到她说好吃,这才动身夹起了第二筷子,送到自己嘴中,也是香泽四溢,满口的油水,让自己无比的回味。
余我生也连连点头道:“好吃,好吃。妹妹,你也站起来,多吃一点。”
范杰当下忍不住道:“小孩子,别这样没有吃相,你娘没有教过你们吗?”
余我生顺口说道:“娘是什么人?她为什么要教我这些?”
范杰当即一把将余我生按倒在凳椅上,对他道:“你看这店里的其他小孩子,哪一个是站起来吃的。你不是一直就在你娘的身边吗?怎么,这个她就没有教你?哼,挑不到菜肴,我可以放在你们的碗里面。”
范杰当即将每盘子的菜肴夹了一小点放在了余谷二人身前的空碗之中,让他们慢慢来吃。
范杰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到娘亲,余我生就满心怀疑了,扭转过头来,看着范杰,道:“你说娘是什么,你看那边那人好没有规矩,这么大了还要自己的娘亲为自己夹菜。我的娘亲还从来没有和我一起吃过一次饭呢。不过没有什么,她很忙,天天难得见到她一面。更加别说是要来教我这些了。”
范杰大吃一惊,停下了手中一只鸡腿,扭头看向余我生,道:“小娃娃,你说什么。你娘就这样忙?”
余我生点头道:“是的。”当下不想再谈论空灵子,低下头就使劲地往自己嘴里添菜。吃得煞是香甜。
范杰可是很有兴趣询问这件事,当下低下头来再一次继续问道:“你娘就是那个峨眉派的掌门人,她是忙了一点,但是也未免疏突了些。对了,小娃娃,你爹呢?奇怪,峨眉掌门人竟会有自己的儿子。”
余我生小时候也曾经在空灵子的空中听说过“爹”一个字,最后自己缠住涂凤娇问清楚了,原来爹就是比自己义父还要亲近的一个男子。
只是自己从来没有和娘好好接触过,见到空灵子就没有询问的胆量,心中自己瞎想:“婆婆说爹比义父还要亲,我可是谁也没有看见过,才没有心思来理睬到底谁更加亲近呢。”当即就将原初的心思抛下脑后,没有理睬。
余我生回头好奇地看向范杰,木讷地摇头道:“不懂,你说的话我听不懂。”
范杰当即也是一愣,道:“你连爹都不知道?”心中连连奇怪:“莫非这孩子天生愚钝,连人世间最基本的亲情都不知道?这阴煞鬼母老早说要将这孩子带到身边,我看她也看错了人。哼,老婆子一心是想将自己的盖世武艺找到一个可以传承下去的人,所以才会想到把这小孩带上,我就将计就计,在旁偷学,到时候看我还会不会受制于你。”
当下心中这般来想,顿时得意了少许,原来这范杰不是完全受制于阴煞鬼母,要知道阴煞鬼母武艺虽然了得,但也不能够事事防范周到。
而范杰趁着阴煞鬼母休息的时候,听见了她的梦中讫语,知道了老婆子是担心自己老命不久矣,急着找一个传承自己武艺的人。
范杰听到这一消息,如获至宝,当即不来理睬袁春宵的折磨,反而愿意跟随老婆子去江南。至于到了江南,这老婆子会不会察觉自己的意图,他倒是没有多想了。
余我生抬头答道:“涂婆婆说过,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是不是?”
他回答了这话,心中又有些不安,回头看向谷遗湘,谷遗湘停下口中美食,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道:“哥哥才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男人,哥哥是哥哥,爹是爹,不会是一个人的。”
她从小没有爹娘,在她的心中,只有对自己好的人才是好人,那些人自己没有看见过,自然是谈不上一个好字。
余我生被她的话说得有点糊涂,心中暗暗点头:“对呀,妹妹说的话才是对的。什么爹爹是最好的男人,好像我也没有听谁赞同过。”
范杰心中呵呵一笑,好像是证实了心中所想的余我生天生愚钝是自己眼光独首先发现的,一眼就看了出来,当下嘴巴故意朝着那上方位的袁春宵努了一努,示意二人看向老婆子。
老婆子正在吃着一节鸡腿,不过对于面前三人的对话,自己也听清了,当即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那根筷子,道:“天下间,唯独父母之情才是人间至爱,小娃娃,你们还小,现在不明白,等到你们长到十多岁的时候了,就会知道这个道理的。”
谷遗湘突然道:“可是,我没有爹娘,我怎么会知道呢?”
袁春宵道:“你不是没有爹娘,你的爹娘多半是死了,送上峨眉派的小女娃娃,大多都是孤儿,可怜可怜。”当下又拿起那节鸡腿吃了起来。
谷遗湘转头看向余我生,道:“哥哥,我是孤儿吗?”
余我生摇头道:“不是的,我不是有娘吗?我的娘就是你的娘,你不会是孤儿的。”
范杰在旁不乐意地撇嘴说道:“真是无稽之谈,哪里有将娘转让的道理。”
当下不再多言,拿起盘中的一节肉干,吃了起来,这范杰虽然生得魁梧,但是从来不饮酒,倒是让四周的客人看得好奇。(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