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么进来的!”
身后一声大喝,岳常子凭空出现。
李宏顿时着忙,有种做贼被逮住现行的感觉,支支吾吾不知说什么才好。
岳常子匆匆四周一看,俯身小心翼翼拈起几根兀自跳动的银针。细细一瞧,立时大惊失色:“你竟然破了第十代掌门师祖亲手布下的‘天极针’!你是怎么做到的?站在那里别动!”
他走到小屋前,双手连摆,一道道印诀从手里打出。小屋表层闪出奇怪的阵阵红光。摆弄好一阵,岳常子额头见汗才罢手,低声自言自语道:“古怪!禁制只有第一道发动了。居然放过了这小子。”
他转身喝道:“你是怎么知道这里的?又是怎么进来的?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李宏心想,反正月缺已经被自己修炼了,难道他想拿回去?索性豁出去。因大声道:“弟子迷路,无意中发现墙后有东西,走进来差点被那几根银针杀死,危急时刻‘月缺’救了我!”
“月缺!”岳常子简直可以用呆若木鸡来形容,他瞪视李宏,眼珠子几乎都要鼓出眼眶。
半晌他才回过味,“月缺居然自己出来了……它自己出来了……大事!快随我去见掌门!”一把扯住李宏,横拉倒曳就朝外面走。
李宏被拖到墙前面的时候,心底传来一丝不舍感,是月缺。它为什么不舍?李宏回头看去,小屋仍旧静静地矗立着,那里似乎还有什么东西……
眼前一黑接着一亮,李宏发现自己又回到甬道里,身后就是那堵进来的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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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暗沉沉的,灵虚子的脸看起来很平静,注目李宏不知想些什么。
岳常子大声道:“楚宏擅闯禁地,更要命的是他居然擅自修炼了月缺,胆大妄为至极,请掌门示下该如何处罚!”
灵虚子避而不答,反而道:“据你说他不能修炼那些法器灵器的原因已经找到,且说来听听。”
岳常子一怔,露出几分若有所思的神情。他答道:“我当时突然想起来以前也有此例。本门曾经有名弟子跟他情况一样,当时难煞那代的器殿长老,为了给他找一样合适的法宝,劳心劳力几月无功,试了各种炼器材料都跟这名弟子体质排斥。这位长老博闻强记,心生一念,再次试验就成功了。”
他说到这里顿了顿。李宏因跟自己有关,早就竖起耳朵细听,连灵虚子都听住了。
“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一般人生下来总会有自己偏重的五行,像我们九离门弟子基本全都偏火灵,故而只要不是阴水属性法宝基本都能修炼。但那名弟子却是五行全无,也就是说他生来不带五行。这样的体质千万个人里面没有一个,极为难得,听说……”他压低声音道:“听说魔宗之人最青睐这样体质的人。”
“但那名弟子先被我们九离门收入门墙,自是跟魔宗那些妖人无干。”岳常子声音又大了起来:“那长老用了一法,他用金木水火土五样珍贵材料打成一把性质极为平衡的飞剑,每样材料均等,所刻阵法相同,五行连环。竟然真的成功了!那名弟子可以用。”
李宏心头巨震,莫非……
岳常子说到这里已经不带任何怒气,看着李宏道:“当年那段炼器秘辛只有这器殿长老一人知道,他没有告诉任何人,写成笔记,只有每代器殿长老才能阅读,老夫当年有幸读过。说起来那名弟子其实跟楚宏颇有渊源,这人……”他顿住话头,有些犹豫该不该继续往下说。
但是李宏已经猜了出来,不顾一切的问道:“是不是三千年前修炼《六灵咸仪诀》的那位前辈?”
岳常子缓缓点头,忽而朝灵虚子拱手道:“虽说我很气愤这小子擅闯禁地,但据他所说乃是感觉到月缺的召唤。这是机缘,也许月缺合该出世。请掌门看在此情上从轻发落。”
李宏见岳常子居然为自己求情,顿时对他心生好感,希冀地看向灵虚子。
灵虚子默默捻着胡须,半晌才道:“一饮一啄,莫非前定。罢了,也许月缺真的该出世了。就烦长老告诉楚宏月缺的来历。我须入定去,唉,真是一事未平又生一事。”他露出跟掌门尊严很不相称的烦忧,赶紧掩饰的匆匆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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