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邓秋的说法,染上黑病死掉的人虽然走的时候很安详,但是尸体却是不腐不朽就和泡在福尔马林里一样。这样的情况让我和萧九九都觉得相当的不同寻常,毕竟一般来说毒也好蛊也好,自身都是不能产生能量和营养的。它们既然要在人的体内活动,那么所需要的能量和营养就只有可能从人的身上汲取。
村子后面有一个大坑,因为不知道这个黑病到底是什么来头,所以凡是染黑病死了的人都是丢进这个坑里的。
我觉得这个村子里的人心也是真大,这个死人坑离前村他们活人住的地方也不过几百米的距离。这样处理传染病的尸体,想要不被二次传染这都是不可能的。
不清楚这黑病到底是什么玩意儿,我和萧九九没有到坑里去近距离接触这些尸体,而是远远地看了一眼。
出乎我意料的是,这坑里的尸体果然和邓秋说的一样,都已经放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还是不腐不朽,连尸臭味都没有。唯一和活人不同的是这些尸体的脸颊都有两团不正常的红晕,就像是打了腮红一样看上去十分吓人。
我这边还在认真研究着尸体,站我旁边的萧九九却是突然开口问邓秋,“那断手你是从哪里得到的?”
邓秋看了萧九九一眼,淡淡地开口说道,“怎么得到的你就不用知道了,只要你能帮我把黑病除掉就行。”
“这黑病和这断手的主人有关系,就算这样你还是不肯说吗?”
萧九九这话让邓秋悚然一惊,看他的表情我就知道萧九九恐怕是说对了。
邓秋没有正面回答萧九九的问题,而是让我们先回去休息一下,自己跑去请示村长了。
和萧九九坐在村里的一块大石条上,我疑惑地问萧九九,“你怎么知道那断手和黑病有关系,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黑病是什么了?”
萧九九将包裹好的断手拿出来指着手臂内侧的一处对我说,“在我很小的时候,我记忆中有一个和我爹道行差不多高深的二叔。二叔很喜欢我,每年从山下回来都会给我带很多好吃的。奇怪地是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对二叔长什么样子没有任何的印象,只记得他的手臂内侧有一颗痣。”
记不得长相只记得手臂内侧的一颗痣?
我一看萧九九手指着的地方,可不就是有一颗痣在那里吗?在许多文学作品中有一种对于时间的表述,那就是当我记事的时候。
每个小孩儿记事的时候都不一样,有的是两三岁,有的是四五岁,有的甚至是六七岁。这种不记事看起来像是随机的,实际上是和本人有一定联系的。
萧九九这样的人说其天赋异禀也不为过,她这样的就算不能七岁就和那些神童相提并论,但怎么可能连自己熟悉的人长相都记不清?唯一的解释就是她这个二叔不简单,能够在一定程度上潜移默化地影响到萧九九。
“也就是说,你觉得这断手是你二叔的?”
这个想法很荒唐,但是萧九九却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捏了捏这只断手,坚硬如石。用比较科学的话来说,这手已经完全晶体化了。我实在是想不出到底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一个人的手变成这样。
我拍了拍萧九九的肩膀,欲言又止。
萧九九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你不相信我?”
我浑身发冷,被萧九九盯得心里发毛。这昨晚才和她翻云覆雨过,现在说不相信肯定会被她给一剑刺死的吧?
于是我赶紧举起手来一脸诚恳地对她说道,“九九你这是什么话,我什么时候怀疑过你吗?你说这手是你二叔的,那就肯定是你二叔的。”
果然,我这么一说萧九九脸上就露出了笑容。
我长舒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好在我张玄清对恋爱这种事无师自通,要不然把 萧九九这种悍妞给惹恼了,肯定是提前去见三清至尊的。
恰在这时顶着黑眼圈的元宝叔从远处朝我们走了过来。我就知道这个村的习俗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种折磨,但对元宝叔来说肯定是一种享受。本来他的身体就虚的不行了,现在再看他那走路的模样,仿佛风一吹就能帮他给吹倒。
偏偏元宝叔还恬不知耻地朝我们招手,一脸猥琐地笑着和我说道,“我的个乖乖,没想到这里的人这么热情好客,早知道我还去那些大城市干什么,多来点这种地方才是王道啊,给劲儿!”
我鄙视地看了元宝叔一眼,真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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