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着摆了摆手,“没什么,我还以为……算了,你没事吧?”
怡安摇了摇头表示没事。她好歹也是跟着婆婆走南闯北长大的,尤其在刘老汉说这水里有古怪的时候她就留了个心眼儿,那水鬼没有对她造成太大的伤害,很快她就醒了过来。
怡安将苏悦和陶艳拖了上来,将两人肚子里的水给压出来,又做了心肺复苏好一番折腾这才把两个人给弄醒。
苏悦和陶艳毕竟是学生,看见周围这么多的尸体顿时嚎啕大哭起来
我一个哆嗦赶紧把两人的嘴给捂住,用眼神示意了下这周围的绿光,和她们说了这绿甲虫的厉害。
两个女孩儿哭不要紧,但要是把绿甲虫给招来,那我们可就倒大霉了。
“张……张哥,那我们现在还有办法出去吗?”
陶艳和苏悦这一路走来也算是看明白了,我们这些人本事不小,要不然也不会真的说有白虎跳月就有白虎跳月。
我很想在这两个女孩儿的面前嘚瑟一下,但在这堆尸成山的地方,有没有出口那还真不一定。
按照一般的逻辑推理,如果有人真的从这地方活着走出去了,那这个地方早就被出去那人给曝光了,不至于这么多年还不为人所知。不过这种推测我并没有和她们说,只是表示自己一定会尽最大努力带她们离开这里
“绿甲虫,堆尸滩……玄清,你还记不记得是你师公以前留下的那枚铜钱?”
师父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以前师公在家里没事的时候就喜欢躺在躺椅上晒太阳。那时的他通常会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嘴里念叨着一些我和师父听不懂的话。
有一枚铜钱是师公视若珍宝不让我和师父碰的,他总是对我说这铜钱上尸气太重,小孩儿碰了化不开很有可能会落下残疾。当时我还不明白尸气是什么,只觉得可能是很厉害的东西,所以一直都懵懵懂懂的听话。
但我记得那铜钱的样式,中间浑圆,鱼鳞纹作边,正面写着冥府阴造四个大字,背面则是四条残缺的鲤鱼。这四条鱼分别缺头,缺腮,缺鳍,缺尾,很长一段时间都是我的童年阴影。
看过那枚铜钱以后,很长一段时间我甚至有一种捞四条活鱼按照这样式弄得残忍想法,邪门儿的很。
见我陷入回忆,师父着急地一拍大腿问道,“你别不吭声啊!小时候就你经常听师公念叨,这绿甲虫,堆尸滩后面几句是什么?”
“绿甲虫,堆尸滩……幽蓝火,冥府船。生者当向死而生,死者当陈尸待死。”
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师公念叨的打油诗我都还记得,只不过这打油诗的内容实在不算阳光,听我这么念的苏悦和陶艳又快要被吓哭了。
郑三燕皱着眉头问我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苦笑一声摊了摊手道,“当时师公也就是这么随口一念,我怎么知道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再说了,这绿甲虫和堆尸滩有了,但幽蓝火和冥府船在哪儿?”
见我们还在纠结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苏悦忍不住开口道,“何晨光还没有找到,他很有可能还在周围。要不我们大家四处找找吧?”
苏悦这小妞漂亮话倒是会说,但这周围都是尸体,我和师父倒是无所谓,她们两个大学生敢在一堆尸体里找人?
不等我说话,郑三燕冷哼一声,“你没听玄清说这周围的虫子是什么吗?万一你找人的时候它们突然发狂,你怎么办?”
苏悦被郑三燕一句话给噎得哑口无言,但她还是咬着嘴唇梗着脖子看我,那意思还是不愿意放弃已经失踪的何晨光。
老实说苏悦这种不抛弃同伴的人我还是很敬佩的,但为毛这种最危险的时候都推给我去做?
就在我心一软准备答应苏悦的时候,被苏悦抱着的陶艳突然很害怕地指向某一个地方,颤着声儿说道,“那……那是不是何晨光?”
我们顺着陶艳指着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身黑色衬衫戴着眼镜的何晨光正缓缓地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苏悦高兴之下脱口喊了一声他的名字,我想拦都没拦住。
这何晨光走的姿势不仅诡异,最关键的是他根本不在地面上,而是在水面上啊!
苏悦也意识到了不对劲,但此时说什么都已经晚了。
何晨光脚步一顿,整个人缓缓转过身来。
他的整张脸都被泡的发胀,左边的脸皮还耷拉了下来,露出骇人的筋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