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松顿时恢复了一个经理应该有的自信。他十分客气地对我说道,“张师父,今晚我们应该怎么做还请指示。”
我一愣,“你们工厂都死了这么多人了,还愿意听我指挥?”
王建松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但就是这种绝对服从性反而让我毛骨悚然。
本来想去茂县当面和师父说清楚这边的情况请他出山,现在女人将王建松和一个工厂员工的性命都放在这里,我作为赊刀人也没有办法完全做到置之不理。
拨通师父的电话将这边的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下,谁知道我话才说到一半,师父懒洋洋的声音就从电话那边传来,“这些事情都不重要,我不是让你去收账吗?账怎么样了?”
我的嘴角抽了抽,压着火说道,“师父,我举得你这个刀账是收不回来了。您说的那条狗根本就没有在黑河村出现。比起那条狗的刀账,我这边才是燃眉之急啊。”
“混账东西。”师父在电话那边大骂起来,“别忘了你是个赊刀人不是游方道士,这刀账要是收不回来,折的可是你老子我的阳寿!”
啪嗒。
不给我任何说话的机会,师父直接将电话给单方面地挂掉。等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师父这老不修的竟然还把手机给关了!
靠!
怒不可遏的我把手机重重地摔在地上,摔完后我才发现这手机好像不是自己的,而是王建松借给我的。
“王经理,这……”
王建松笑着摆了摆手,又从兜里拿出另一部手机恭恭敬敬地放在桌上,“张师父要是觉得不解气可以再摔一部,我待会儿就让技术部的多送几部手机过来。”
我的心里一阵郁闷,我张玄清来你们这又不是耍脾气的,脏东西不解决好也只会坠了我赊刀人的名头。
从乾坤袋里拿出毛笔和朱砂,我让王建松将右手的袖子给撸起来,拿着毛笔在他的手臂上画出一片繁杂冗长的符咒。
女人能把脏东西对王恒才的仇恨转移到王建松的身上,我张玄清虽然不如那女人用手拍一下就能达到目的,但借助朱砂笔还是没问题的。
王建松的右手画完,我又在自己的右手上画了一模一样的符咒。如果有人开了天眼站在我们身边,就会看见王建松身上的阴晦之气就像是受到某种引导一样,正慢慢地往我身上流动。
等最后一丝阴晦之气转移到我身上,我整个人的心就往下一沉,好像有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在我身上一样。
王建松虽然不是道上的人,但这种身体明显的变化他还是能感受到的。他有些讶异地看着我,我虚弱地对他摆了摆手说道,“出去把门带上,明天早上七点以前都不要进来找我。记住,是不管发生任何事,都不要派人进来。”
王建松虽然不知道我到底怎么了,但估计那女人走之前给他下的命令就是无条件听我的,因此他虽然心中奇怪,但还是按照我的吩咐做了。
等王建松离开房间,我赶紧从乾坤袋里摸出一颗丹阳丸吞下。
丹阳丸是草药炼制而成的丹药,或者准确来说是用来吊命续气中药。只不过这丹药还有另一个比较古怪的用途,那就是吃下去之后整个人的气会比较足。
气足则阳壮,阳壮则神明。
这也是为什么当过兵的人很少遇到不干净的东西。就是因为他们每天做的事想的事都比较单纯,阳刚之气足精神就足,那些不干净的东西就算遇上了也会主动避让,更不用说被缠上。
恢复点精神的我拿起朱砂笔开始书写古文《道德经》。这篇道家鼻祖留下来的经典,虽然流传最广注解最多,但是一直以来都是最有内涵也是最让人捉摸不透的经典之一。
不少人都说诵读《道德经》会有静心凝气的作用,但很多人却不知道用古文书写道德经,只要按照一定的笔法注入相应的精神,这些经文也能像《金刚经》一样有驱邪镇妖的作用。
花了整整两个小时将办公室的四面墙都写满道德经,我长舒一口气将毛笔放在桌上甩了甩手腕。
也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敲响,王建松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张师父,工厂的员工我已经吩咐他们待在宿舍里不出来了。我看这时间也晚了,特意吩咐厨房下了一碗面,张师父您开一下门,我把这面给您送进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