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
我一边说这话,一边拿出毛笔用朱砂在一张空白的黄符上开始写写画画起来。我画的这张符没有什么难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勾魂符。
只不过这勾魂符和我勾安友山的那一张不同,只能将三魂七魄中的人魂给暂时勾出来,让别人暂时忘记周围的一切,说出自己所知道的所有秘密。
这种勾魂符对于意志坚定的人来说是无效的,但如果你睡着了,那勾魂符的成功率不言而喻,几乎能够达到百分之百。
看我在画勾魂符,这左右护法哪里还敢睡觉,只能睁大眼睛强制让自己保持清醒。
静坐冥想也是需要一定外在条件的,这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心安。只有心安了,你才能毫无顾忌地斩断这周围的一切,封闭自己的五官达到心无杂念的境界。
这也是为什么那些隐士高人总喜欢在群山之巅之类的地方打坐冥想,因为那周围清净啊,而且又不会又什么危险。
这要是在深山老林或者马路中间打坐,谁知道你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你自己心里也会一直想着可能出现的各种意外状况,根本没有办法静下心来做到真正的冥想。
此时的左右护法就陷入了这种窘境。他们又想和之前一样通过静坐来坚守,偏偏我这安眠香和勾魂符就像刀剑一样让他们坐立不安。
仅仅半个小时的时间不到,这左右护法就已经扛不住了,头像小鸡啄米一样一点一点的,上下眼皮也不受控制地合在了一起,过一会儿又慢慢睁开。
我看两人我也已经熬得差不多了,就尽量用轻缓的口吻问道,“你们都是逍遥门的左右护法,知道张松辉现在躲到哪里去了吗?”
两人一开始是有些抗拒,抿着嘴唇不肯说话。但当我多问几次后,两人的意识就模糊了,含糊地说出了一个地名。
关金国赶紧让旁边的警察记录,同时把他们想问的问题递给我,让我接着发问。
这种审讯足足持续了十五分钟,两个道士在安眠香的作用下还是没挺住,呼呼大睡了。
我看着写满的审讯纸对关金国说道,“这些问题都是在他们不清醒的情况下问的,能够当做证据吗?”
关金国很是猥琐地笑了起来,“能不能当做证据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现在手上又多了这么多条线索。只要我们能够顺着这些线索查到铁证,那他们就一个都跑不了。”
我对关金国竖起了大拇指。之前我看电影电视剧就觉得奇怪,那些警察审讯犯人,要么就是手上已经掌握了证据,要么就是犯人真的良心发现全都给交代了。如果真的遇到两个硬骨头,恐怕他们就算是把人抓回来了也没什么办法处理。
现在看来真正办案子的警察都不傻,只是电影电视剧把警察刻画得太古板太正义了而已。
拿到了张松辉藏身的地址,关金国召集特警就要跟着纸条上的地址去抓人。谁知道这个时候看守所那边打来电话说红心孤儿院的一名在押护工出意外死了,而且死的还十分诡异,他们不知道究竟应该怎么处理。
火急火燎赶到看守所的关金国感觉自己的头都要爆炸了。好不容易就要把地铁站灵异事件的幕后黑手给抓住了,谁知又有人死了!
一见从看守所里跑出来接待的警察,关金国心里的邪火就上来了,指着那个警察破口大骂,“你们他妈都是干什么吃的?人让你们关在牢房里,还能死了?这要是关一个死一个,以后抓到人了谁还敢往你们这里送?”
看守所的所长被关金国骂得头都抬不起来,但还是苦着一张脸很委屈地说道,“关队,这真不是我们监管不力,实在是这人死的太蹊跷了。市刑警队的人刚才已经来看过了,他们也觉得这根本就不可能……太匪夷所思了啊。”
“屁的不可能!人都死了你和我说不可能,滚!前面带路!”
关金国在气头上,此时看守所长说什么他都不愿意听。当看守所长带我们来到出事那间牢房的时候,饶是在气头上的关金国也像是被浇了一盆冷水,站在牢房外面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牢房的正中间,孤儿院的一名女护工仰躺在地上,她的两个眼珠都被挖了出来,而她的右手,死死地攥着一把铁勺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