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我强忍着恶心,从这一堆肠肠肚肚里把手机给拿出来。可能是因为进水的缘故,这手机已经不能开机了。
我疑惑的问了一句,“这手机是女护工的吗?”
一听我发问,看守所长赶紧上前解释道,“不是她的,所有犯人的手机我们都是没收了的。小张,你去仓库把她的手机拿出来。”
叫小张的警察一溜烟儿地就去了,没一会儿拿着一部八成新的手机回来,奇怪的是女护工所用的手机,和我手上拿着的这个手机是一个型号,连颜色都是一模一样的。
关金国在旁边也轻咦了一声,“我记得这手机是才上市的新款,全国都是限量的。广阳市应该没几人有这种手机吧?”
我对手机不太了解,一听关金国这么说,就追问道,“那以女护工的积蓄,她买得起这种手机吗?”
“买倒是买得起,但买不到啊。”关金国接过女护工的手机一边看一边说,“在香港澳门那边才有这种手机的直营店,像我们广阳市如果要拿这种手机,出大价钱不说,还得有关系。她一个女护工,就算张松辉给了她一大笔钱,她也不可能买的到这种手机。”
既然买是买不到的,那这女护工的手机就肯定不是通过正常渠道得来的。从现场的痕迹来看,我还暂时没有办法判断这女护工究竟是被人谋杀,还是被一些不干净的东西给缠上了。
就在关金国准备让刑警支队的人接手的时候,关金国的手机又响了起来。又有一个孤儿院的员工遇害了,只不过这一次是已经放出去的一个男人,是在红心孤儿院里烧锅炉的。
马不停蹄地赶到案发地点,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在看见现场的时候我们还是被震撼了一把。
烧锅炉的男人叫刘英杰,五十五岁,再过几年就能够退休了。此时的他被人剥得一丝不挂,双手被白色的布条紧紧地捆住,然后整个人倒掉在红心孤儿院锅炉房的钢梁上。
最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还是男人血肉模糊的下体,从旁边警员递过来的报告来看,这刘英杰的下体是被钝器猛砸造成的不可修复性软组织挫伤与盆骨破裂。也就是说他在生前被人用类似于铁锤一样的东西,狠狠地砸下面,直到砸成这种血肉模糊的样子才流血过多而死亡。
看见这场面关金国差点没有直接晕过去,他本来还想着能够靠着广阳市的案子立功,在上面露露脸。现在不明不白地死了这么多人,露脸是肯定的了,但立功是绝无可能。
关金国一脸生无可恋地对我说道,“小张师傅,你就给我个准话,这两起案子到底是人做得还是鬼做得。这要是人,老子就是把整个广阳市翻过来也要把他给抓住。这要是鬼……小张师傅看你随便开条件,只要是我关金国能办的事,绝对不还口。”
我白了关金国一眼,从乾坤袋里拿出糯米粉洒在地上。
“是人是鬼我不知道,但这些人显然都不是自杀死的。既然不是自杀,那我们就要为他们找回公道。”
我话音刚落,洒在地上的糯米粉就出现了一个个黑色的脚印。这些脚印看起来像是小孩儿的,十分的小,然而脚印才显现出三四个,突然这些脚印就被一阵阴风给吹散了,再也没了踪迹。
我眼睛一眯,拍了拍手上的粉沉声道,“这次我们怕是遇到麻烦了。”
“小张师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明示啊。什么麻烦啊?”
我叹了口气指着地上的糯米粉说道,“这人身上有阳气,所以身体有重量。走在地上就是一一步一个脚印。而鬼身上有阴气,虽然没有重量甚至没有脚,但只要她经过糯米粉洒过的地方,阴气和糯米粉就会结合在一起,形成和人差不多的脚印形状。糯米粉与阴气结合,就像水和芝麻糊粉结合。这一结合成了什么?”
“糊啊。”
“对咯。”我指着地上的糯米粉说道,“这既然都已经成了糊,那基本上就算是定了型。定了型的东西,怎么可能一阵风就吹得散呢?”
关金国像是明白了什么,迟疑不定地说道,“小张师傅你的意思是……”
“我的意思是,这一次我们遇到的阴鬼,可能不单单是阴气重这么简单。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它的阳气同样很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