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线天是狭缝型峡谷的俗称,指的是你站在两个峡谷的狭缝中间往上看,只能够看见和线一样细的天空,别有一种意境。
这种独特的自然景观,在我们现代人看来是游山玩水的好去处,但是对于古时候的人来说,凡是有一线天这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地形的。一线天后面往往不是重镇就是贵族皇室的墓穴。
我们眼前的一线天蜿蜒曲折,也不知道到底有多长。不过从卫星地图来看,整个峡谷宽也不过三百米,这一线天应该不会比这个长度长到哪里去。
“老霍,我们现在应该怎么走?”
虽然眼前只有一条路,但有了鸟不归的奇遇,现在大家的警惕性都相当,都想下意识地先问一下当地向导的意见。
霍全贵被问得措手不及,他拿着烟杆吧砸了好几口,摸着下巴缓缓开口道,“你们问我也没用,我以前没有走过一线天。”
刘长利尖酸刻薄地说了一句,“老霍,你别忘了我们带上你全因为你是当地向导。要是你连该不该走这条路都不知道,那你还跟着我们走什么,想混点钱回村子里潇洒吗?”
霍全贵被刘长利这一番话给揶地面红耳赤,他挥动着烟杆不满地喊道,“又不是俺说要走一线天的!俺都说了走俺那条路什么事都没有,妥妥能到天坑,你们非要从鸟不归过。噢,现在从鸟不归里活出来了,觉得不需要俺老头了?俺告诉你们,你们还太嫩了。看看,看看这石头上刻的是什么?”
霍全贵十分激动地走到一线天入口处,拍了拍入口处一块凸出来的红色岩石。
他不拍我们还没注意到,这红色的岩石上竟然有一个复杂的火烙图形。
这种火烙图形的历史相当悠久,如果非要追溯其源头,大概能够追溯到远古石器时期。那时候的人还没有形成系统的文字和语言,更不要说建立在这两者之上的文化了。部落与部落之间的交流全都靠手势,而部落文化的传承,主要就是靠这种印在石头上的火烙图形。
红色岩石上的火烙图形样子相当奇怪,既像是一个大象头,又像是一个人弯曲着身体在抱一块石头。
我指着这岩石上的图形问道,“老霍,你知道这图形是什么意思?”
霍全贵没有回答我,只是斜着眼睛看刘长利,端起架子说道,“怎么样后生仔,俺到底有用没有,能不能拿两位老板的钱?”
刘长利冷笑一声,“怎么的老霍,这随便拍拍一块有图案的岩石钱就能拿到手了?这图案到底是什么意思你倒是和我们说说,如果胡说八道,这钱你还是一分钱都拿不到。”
两个人抬起杠来,我和元宝叔在一旁倒是乐见其成。
一个队伍里不能光是潘家兄弟和孔令军这种愿意出力换钱的人,还需要霍全贵这种老油条,还有刘长利这种小心眼儿。
没有刘长利时不时地刺激一下霍全贵,这个老油条说不定真的一路就混着走了,不会拿出点干货出来。
霍全贵被刘长利给气得原地哆嗦了半天,旱烟从鼻子里喷出来拍着红色的岩石说道,“山神!这是山神给你们这些外来人刻下的警告!看见这人了吗?这人就是山神的仆人,他在这一线天守着,要是有不敬神明的人从一线天过,山神的仆人就会从头顶上推石头下来,把不敬神明的人给砸死。俺看你们这些外来人一个个全都是利益熏心的。俺劝你们还是跟着俺之前说的路线走,要不然被砸死了可别怪俺没提醒你们。”
霍全贵虽然没有走过这一线天,但是他所说出来的这个图案内容倒是给了我们一个警示。一线天本来就是相当险要的地形。如果真的和霍全贵说的一样,走到一半的时候有石头从上面落下来,那我们想不死都不行了。
就在我们进退两难的时候,潘寿抬起头看了眼一线天顶部,摸着下巴对我们说道,“这一线天上宽下窄,就算有石头落下来,恐怕也很难落地吧。”
听潘寿这么说我们纷纷抬头往上看,发现果然就和潘寿说的一样,这一线天的形状很是奇特,除非是刚好有契合下方宽度的石头落下来,要不然是不可能将整个一线天给封住的。
见潘寿否定自己,霍全贵脸色不好地在旁边叽叽哇哇地说了几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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