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该如何?”
“如今朝堂之内,有史可法、高弘图与我等敌对,史可法兼任兵部,高弘图兼任礼部,其他六部中的四部都是咱们的人,而通政使司、大理寺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都不是咱们的人,这六部九卿我们也只是看看占一半的实力!而在外,秦义对我东林虎视眈眈,其余三藩镇隐隐有以秦义为马首是瞻的羊头,刘泽清与马士英狼狈为奸,马士英与阮大铖交好,两人一内一外互为犄角!”
“唯一与我等关系要好的就一个左良玉!”钱谦益一口气将朝廷的局势全部分析了出来。
“其他江南各省巡抚,各地知府,各地总兵、卫所指挥使,就不用分析了,大部分与我东林有着密切关系!但是朝廷之上,我们的力量并不占优势,最大的劣势就是陛下对我们有怨恨!”
今天晚上的这场东林最高层的小会议,事关日后东林的命运,所以在场的五人都不敢轻易的发表自己的看法。
五个算是帝国最高层的决策者之一,也是东林的五位最高领袖,在这间小小的书房之中,全都沉默了下来。
杯盏中的茶水已经替换了五次,几人依旧不说话,气氛很是沉重。
钱谦益见众人都不说话,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咳嗽一声,将众人的目光吸引力过来,说道:“阮大铖担任兵部右侍郎这也不见得是坏事!”
“此话怎讲?”众人不明所以。
钱谦益一笑:“诸位忘了秦义和阮大铖之间的另外一层关系吗?”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经钱谦益这么一提醒,自然就明白了,一个个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阮大铖在定策之争前可是和马士英一起坚定的要拥立福王,但是史可法与马士英在淮安商议采取折中办法拥立桂王,被秦义釜底抽薪率先将福王拥立。彻底断送了马士英和阮大铖的政途!”
“史可法与马士英一起商议折中办法,而史可法在新帝登基被秦义举荐为首辅,马士英则被遗忘,灰溜溜的跑回凤阳。阮大铖也是做了一场失败的政治投机,这其中让他失败的最大原因就是秦义,自然他对秦义是恨之入骨!”
“他在陛下面前提议夏允彝出任四川巡抚,我思索,这并不是示好的意思,而是我们东林相比于秦义,更加让阮大铖怨恨。毕竟我们不是一次断送阮大铖的政途!”
钱谦益喝了一口茶,继续对众人道:“阮大铖依旧视秦义为仇人,那么这就好办了,以阮大铖睚眦必报的性格以及迫切想要往上爬的心态,他定会对秦义出手,而这出手的目标就是兵部左侍郎,如今兵部真正的一把手朱之冯!”
“而我们要做的就是在背后推波助澜,或者什么都不做,坐看秦义与阮大铖狗咬狗!”
钱谦益说完,得意的看了一眼众人的反应。
“受之分析的很是透彻,一下子让我们豁然开朗啊!”王铎笑道。
“所以,阮大铖不足为虑,迟早会被秦义整治的。现在最主要的是陛下是有心要对付我们了!”钱谦益继续说道。
“唉,定策之争咱们彻底失败,导致武将如此跋负,四藩镇更是如四座小王国拱卫南京。无事时是拱卫,只要有事,说不定就是兵峰直指南京!国朝二百七十余年以来。武将何曾有如此大的权势?这背后,就是圣上的一味妥协!其根源还是在圣上身上!”钱谦益道。
钱谦益的眼神扫视了众人一圈,见众人脸上并无异色,于是继续道:“追根溯底还是我们在定策之争上失败了,没有立亲东林的潞王,反而让秦义立了仇东林的福王,不过诸位,若是先帝太子来到这南京,那又会是怎么样一番场景?”
众人眼神一亮,崇祯皇帝四子,太子朱慈烺从北方传来的消息是被杀了,永定二王不知所踪,最年幼的王爷朱慈焕还没有封王,北都就沦陷,也随他的两位哥哥不知所踪!
三位活下来的王爷,是死是活不不知道,但没有确切的消息证明三人都死了,那么就不能说他们死了!
“这件事上我们可以做大文章!”钱谦益对众人道。
“我们可以派人去寻找三王,只要找到一位王爷,那么当今圣上又如何自处?毕竟先帝之子比他更加名正言顺的坐在帝王之上!”
“再说,当今陛下谁知道他是真是假?诸位可曾在北都沦陷前见过福王?南京可有同僚见过福王?见过的都死在了北方,说句诛心之言!坐在这帝王之上的人,到底是不是老福王朱常洵之子?是不是别有用心之徒假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