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敢喘而窒息的,即便是暴力片多多的香港电影他也没有见过这么**的镜头,而现在却真真实实的发生在了自己的眼前
镶金边的眼睛上血迹斑斑,罗冲下意识的伸手摘下眼镜想要擦拭干净,惊慌之下只是用手掌在镜面上胡乱的擦拭了一下,抬手看的时候才发现手掌上除了鲜红的血液之外,还有黏糊糊的发白的东西,类似于豆腐脑一般
“脑脑浆?”当看清了手里发白的白色粘稠液体千真万确的是孙浩的脑浆之外,罗冲这一刻在车厢里情不禁的呕吐起来,剧烈的呕吐,直到胃部有些痉挛了,还是不能停止,最后直把胃里面所有的苦水全部吐了出来
悄悄的侧眼看去,只见孙浩直挺挺的一头拱在副驾驶位置的汽车玻璃上,头颅已经从中间裂开,除了鲜红的血液溅的车厢像漫天的繁星一样之外,其中还夹杂着白色的脑浆
这一刻罗冲的眼神有些绝望,看这个平头的人出手杀人之时的凶残,宛如碾死一只蚂蚁一般无动于衷,有时候人踩死一只蚂蚁的时候尚且会感到心中不安,而这一刻车外的这个平头眼神之中似乎只有欣赏的目光,罗冲明白这绝不是劫道的,劫道的多半不会要人命;即使劫财又害命的凶匪真的要害人也没有这么心狠手辣,以及出手这么利索,这个仿佛来自地狱的勾魂使者极有可能是来向自己索魂的
罗冲本来有一支手枪防身,可是因为觉得去烟花之地寻欢作乐带着碍事,想象一下本来掏避孕套的时候却掏出了一只手枪,这又是何等的大煞风景?因此在出发的时候把枪留给了自己的部下,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在这个月黑风高夜,自己很可能会走上黄泉道
“给我下车,要是不想死的和他一样难堪的话!”方平手里的管钳一扬,搭在了罗冲的头上冰冷的说道
体会着头皮上凉飕飕的感觉,尚且带着血液的湿润与粘稠,罗冲的精神终于崩溃了,浑身软绵绵的像一根面条一样瘫软在车座上,嚎啕大哭着道:“大哥手下留情啊,我知道你是为什么劫路的,我知道错了,我以后不敢了,真的不敢了你放了我,我再也不会踏入宁夏一步。”
方平伸手抚摸了下鼻子,低着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包烟,火光一亮,是刁大鹏主动给他点燃的,显然这血淋淋的场景让这个久经沙场的魔头也感到震撼,此刻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能表达出自己内心的感受,看到方平抽烟只能下意识的摸出火机给他点燃
“说,你们的后台老板是谁?是聂磐吗?还是另有其人?”方平徐徐的吐了一个烟圈,手里的管钳用力的向下压了一下。
“我说,我说是香港唐氏企业的唐继龙,聂磐只是他的一颗棋子而已,我也是混口饭吃啊,好汉手下留情,非当我回家吧,我一定乖乖的香港过日子,从此再也不到大陆来了”罗冲说着话从车里栽下来,向放平磕头求饶道。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哪!”放平轻轻的叹息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来一把手枪扔到了罗冲的脚下道“自己解决吧,要是你不想和这个孙浩一样的话!”
“爹亲爹,你饶了我吧我改了!”罗冲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哀求道,鼻子唾沫流了一地。
“你觉的可能吗?你要是自己不想动手,我不介意再把你的脑壳砸烂!”方平又把管钳压在了罗冲的脑袋上冷冷的说道
这一刻罗冲绝望了,意志已经彻底崩溃,像个稻草人一样乖乖的拿起了地上的枪
随着一声清脆的枪声,罗冲的尸体缓缓的倒了下去,眼神之中全是不甘,死不瞑目!
“平平哥,尸体怎么处理?“刁大鹏的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
“塞进车里,把车子开到工地上一块埋了,正好有个地基需要用卵石子垫平,我想多一辆车应该没有多大的关系。”方平把管钳丢进帕萨特的后驾驶室说道。
冷汗直冒的黄毛和山羊胡急忙上前抬起罗冲的尸体塞进了后车厢,刁大鹏亲自开车跟在方平驾驶的越野车后面,加上斯太尔一起朝着工地开去。
工地晚间并没有施工,有个打地基的大坑还没有填起来,帕萨特在坑前停下,方平亲自开了一辆铲车过来把车子推进了坑里,然后指挥着几个喽啰把下午刚刚拉过来的几卡车卵石倒进坑里,让这辆车子和里面的人和这辆汽车从此长眠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