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十几个全真弟子斥退,在走廊前面蹲下马步,气运丹田,突然大吼一声,双掌齐齐向前推出,只听一股风声卷向走廊“咔嚓、咔嚓”的木头断裂之声不绝于耳,这条木制的走廊已经被白袍道士用内力硬生生的断开,虽然还有地方相连,不过已经没有大碍。
白袍道士见一击成功,立刻收了内力,后退几步,指挥着十几个道士拿着铁锨、镰刀、锄头等临时从马厩里面摸起来的工具,把木头残余相连的地方断开,让走廊中间形成一条真空地带,免得火势顺着走廊越烧越大。
聂磐也没有时间欣赏道士们是怎么救火的,夹杂在人流中顺着原路往回跑,只是别的道士手里不是端着木盆就是拎着水桶,或者拿着锄头、铁锹等工具救火,像聂磐这样赤手空拳的还真是罕见,尤其是别的道士都朝着燃烧的火堆奔跑,聂磐却背道而驰,更加引人注目。
四处瞅了一眼,聂磐也觉得自己似乎有点特立独行了,恰好身边有个拎着水桶的小道士的鞋子开了,正弯下腰去整理鞋子。聂磐也不管他三七二十一,顺手拎着小道士的水桶就跑,至少让自己手里有点东西,在救火的人群里不那么扎眼。
聂磐刚刚拎着水桶跑出了十几步,就觉得身后一股风声,似乎有股强大的力量在向后拖拽自己,急忙扭头看去,原来正是那个相貌清秀的白袍道士正在使用内力向后拽自己。
在聂磐回头的瞬间,白袍道士也同时张口了:“你这个弟子怎么这么奇怪?别人都拎着水桶往火堆前面跑,你怎么反而背着火堆朝外面跑,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聂磐回头望了一眼这个白袍道士,只见他的双目之中自由一股威严,似乎已经对自己产生了怀疑,心想再啰嗦下去只怕身份早晚也得被拆穿,不如趁着全真教的高手还没有来到,先强行突围再说!
“我泼!”聂磐心里打定主意,手中的水桶拎起来奔着白袍倒是兜头泼去。
白袍道士没想到这个小道士胆子居然如此狂妄,竟敢拿水往自己身上泼,实在是出乎预料,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泼了一个落汤鸡。
“去你的吧,这下泼了,你该满意了吧。”聂磐一击得手,手里拎着的木桶奔着白袍道士的头顶上狠狠的卡去,一边转身就逃。
白袍道士怒喝一声,一掌凌空劈出,只听“咔嚓”一声脆响,木桶被劈得得稀烂。道士嘴里大喝一声“大胆孽徒,你到底是谁的门下?如此无礼!”同时身子凌空跃起向前追赶,双掌十指鹰爪一般张开就要来抓聂磐。
聂磐脚下使出全身力气向前狂奔,不料头上的道冠却被白袍道士的掌风给扫落,伴随着帽子落地,聂磐糊弄在头顶的长发也飘然落地,露出了里面的现代发型。
“呃原来是个和尚?”白袍道士吃了一惊,没料到这个小道士原来并非全真教门下弟子,而是乔装打扮混进来的,看他的头发剪的这么短,还以为是出家的僧人,一时之间追不上,急忙吆喝了一声:“诸位弟子,快点把这个混进我重阳宫捣乱的和尚拿下,这大火多半是他放的。”
聂盘施展轻功向前飞奔,虽然没有让后面的白袍道士追上,但是四周的全真教弟子实在太多了,而且迎面前来救火的道士更是仿佛过江之鲫一般向这边涌来,让聂磐不能施展全身力气奔跑。伴随着白袍道士的一声令下,此刻所有的道士都把目光集中在了聂磐的身上。
“秃驴站住,鹿请笃在此,来者何人?”
伴随着一声呼喝,一个胖乎乎的青袍道士跳了出来拦住了聂磐的道路,自称鹿请笃,想来就是赵志敬的首席弟子,也就是聂磐刚刚谎称自己师父的家伙了。
“王重阳!”
聂磐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娘的,刚才无奈之下冒充你这个死胖子的徒弟,真是晦气,现在老子要做你们这帮全真道士的祖师爷爷!
“什么?”鹿请笃被聂磐的回答忽悠的走了神,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
这也太不按照江湖规矩出牌了吧?就算冒充名号,也没有冒充别人死去的祖师爷爷的呀,真是叔叔不可忍,婶婶也不可忍,七姑八大姨,小姨子、大舅子没有一个能忍的
鹿请笃正要发火,已经被聂磐趁机一个扫堂腿踢中了脚踝,脚下站立不稳,一个踉跄,扑倒在地。
“你个死胖子,老子正要教训你哪,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自来!看大爷怎么收拾你。”
聂磐怒喝一声,正要挥拳教训一番鹿请笃,身后风声响起,后面的白袍道士已经追了上来。凌空奔着聂磐攻出三掌,嘴里喝道:“全真教尹志平在此,足下何人?竟敢在重阳宫撒野,且接我三掌!”